晚飯時間天井十分滿意地吃著自己女兒親手所做的飯菜。
「液態鬼氣從一隻成型高級鬼物體內能夠抽離而出的總量也不過僅僅五毫升而已。張陳明日還得參加至關重要的比賽,這件事情還是等到比賽後再說吧。你覺得呢,藍心?」
天井與自己女兒說話的口氣十分委婉,不過對於父親的提議天藍心並沒有特意給予回答。
「雖然不知道你用來幹什麼。這樣吧,飯後我再給你5ml。另外,比賽結束後我會想辦法為你提供大量的純淨鬼氣。」
其實張陳的想法十分簡單,純淨鬼氣的事情實際上很容易辦到。因為根據以往的事例,只要是經過自己主魂石所吸收的鬼氣通通都將轉變為純淨鬼氣而輸出,到時候只要讓天藍心提供鬼氣資源即可。
「不過我有一個小條件……」張陳緊跟著補充一句。
「什麼條件?」在自己父親面前,天藍心還是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
「明日決賽的時候,不知藍心姑娘可否別將我選為挑戰對象?你手中的兩次機會都不選我的話,我便答應為你弄到大量的純淨鬼氣如何?」
「我要考慮一下……」其實在剛才做飯的時候,天藍心對於張陳一些因為瑣事的牴觸已經消失不見,現在張陳提出這個要求若不是天井身在這裡,天藍心恐怕直接就答應下來了。
「恩,明日還有比賽,我先告辭,以後有機會再來做客。」
張陳飯後沒多做任何停留而告辭離去。
「這粉蒸排骨不是你做的吧?」天井問著自己的女兒。
「管你什麼事。你只管吃就好了。」天藍心沒好意地說著。
「張陳為人心善,天賦雖然不足你,不過大運之氣加身,特別是毅力可謂是萬中挑一。剛才在廚房裡的一幕幕我都看在眼裡,畢竟你也有二十四歲。如果你覺得不錯,老爸可以為你安排。」
天藍心先是臉頰一紅隨後面色變得極差。
「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你連母親的事情都做不好還……」
珍珠般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天藍心的眼角滑落,轉身扔下手中的筷子而迅速離開寢室。
…………
神侯府前院內
張陳在門外稍作等待,因為神候正在二樓凝聚神識,暫時不宜打擾。
而連愚欣在得知張陳在測試內拿到第七這個名次僅次於師父的名次時。對於張陳的看法已經完全轉變。曾經在長沙,自己與同黃策,費柏三人小組第一次與張陳相遇時,雖然發現了張陳的特殊,但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妖孽。
在外面與張陳交談了許久。主府大門自動敞開而示意張陳進入。
「張陳,不得不說你這個名次十分的危險。比賽規則如此改動連同老夫我都是始料未及,你現在的名次可是會讓你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從一開始的挑戰賽變為了守擂賽。如果局勢演變為車輪戰挑戰你,你可要有心裡準備。」
「恩,我最開始也是盤算自己位於十二,十三名的位置最好,誰知道跑到前面去。今晚與天藍心交談。對方應該不會找我麻煩,而在我後面的獄司,的確有些麻煩。」
張陳排名第七。而在後面一共有十三人,除去蟲螢,天藍心,青鬼以及天狗。有可能挑戰自己的人有四名原百人榜前十的人物,力寸—王莊,蟲針—李蜂閩。貫錢—金老闆,風使—符翱。
另外還有五人。與張陳共同獲得兩次挑戰機會的聞人常無,原no.11掌控冰晶之力的女子。情況有些異常的朱渙,血魔古晨,還有虞茗。
「你倒是不用擔心如此多的人將你當作是菜板上的魚肉,王莊與趙牧兩人有些私事,而金老闆這人是絕對不會以大欺小的,否則你必輸無疑。剩下的七人也並非全全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不過你自己必須得準備好連續對付五人的打算。」
神候鄭重其事地為張陳解釋道。
「恩,我會好好準備。師父,明日的比賽我能否使用不屬於獄使的力量。」張陳問著十分關鍵的問題。
「沒有什麼叫作不屬於獄使的力量,你是獄使,你所使用的力量便是獄使的力量,如若他人膽敢有任何異議,為師自然會將這些異議給消除。明天一戰關乎著不僅僅屬於名次的問題,你務必傾盡全力,為師想要看看你全力能夠達到何種層次。」
「好的。」張陳點頭。
「不過對於你身體的力量還是需要有所保留,如果符翱挑戰你,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可以選擇失敗,畢竟你還有兩次挑戰機會。你到時候再贏過來即可,懂嗎?」
「恩。」
「為師知道你有挑戰強者的心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你想要在穩住第七名的情況下。去嘗試機會挑戰妖孽靳庚以及老瘋子,一定要量力而行。你成功守住第七名的位置,你倒是可以拿出其中一個機會挑戰強者,而另外一個機會務必自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好的,徒兒知道了。」張陳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跟我來後院,上次答應你的事情,今晚你務必需要了解一下有關于禁解的事宜。」神候說著而瞬間從房間內消失不見,張陳立馬跟上神候的步伐而抵達後院茂密草木的中心位置。
「懸空城表面不可十分張揚的使用獄使能力,否則中央追查下來可是會顯得很麻煩,跟我來吧。」神候用腳踩踏著後院中心空地的草坪,很快一道向下的樓道顯現而出。
「師父,下面是?」張陳還是第一次知道神候府內還存在著這樣的地方。
「為師的精神力修煉場地,欣兒目前實力還未達到限度,因此你是第一個知道這裡的地方。有關於這裡的情況無論如何都不可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為師將抹滅你的所有記憶。」
「知道了。」
張陳跟著神候的步伐沿著隱蔽的樓道向著下方走去。
「好大!」
樓道之下乃是一個占地巨大的圓形空間並在四周的岩壁上雕刻著大量風格迥異的文字,而且身在這裡張陳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大腦內的神海開始涌動不已。
「當年為師收你為徒的確是有些牽強,你雖然擁有精神力,但在這一道上可謂是資質平平。不過神海的開拓有助於你的記憶,思維能力提升,以及起到一些輔助作用。你自己應該也是能夠體驗到其價值所在。」
張陳點了點頭,精神力不得不說是自己一大輔助能力,雖然不足達到賈心或是小丑這種逆天的思維能力,但是現在的自己在一些事情上基本能夠穩穩把握。
「接下來,讓你見識一下初解與禁解的差距,你全力攻擊我。」
神候來到圓形大廳的中央,雙腿內盤懸空而坐。
「全力?」畢竟明日張陳與神候都有極為重要的比賽,而且張陳不知神候所指的全力是哪種層次的全力。
「你身體表面以及內部所有的力量,不用顧忌,用來攻擊為師即可。」
「師父,小心了。」
陡然間偌大的圓形空間內有著一股空無純潔的鬼氣一絲絲以張陳為中心而逸散開來,神候眉心的雙環形印記開始隱隱閃爍,隨時都將邁入全禁解形態。
…………
在相隔神侯府數十公里外,依舊屬於獄司居住區範圍內的一處類似於醫院的建築,不過這裡也的確是懸空城極為有名的診所,由骨醫開設,只接待獄司級別的獄使。
此時在該醫院頂層最為高級的一間手術室內存在著兩個人——骨醫與朱渙。
「沒想到你竟然是主人的子嗣,不過沒有獲得任何血脈傳承,而且主魂石也僅僅是普通偏上。但能夠達到你現在的程度,已經可以說明你天賦極佳,而且在我的觀察下,你的心性與當年年輕時候的主人十分相似。」
骨醫用手拍了拍朱渙的肩膀。
「佑生主人一生捍衛正道,守住本心,當時他在日記中告訴我有關於整個家族為之墮落的現象。因此在預知自己必死之前而將畢生能夠留下的寶貴之物交給我保管,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遇見未曾墮落的朱家後輩。」
「骨醫前輩,這……其實我並不知道這一切,你也沒有必要為我犧牲自己。即便我繼承了先輩的衣缽,恐怕要達到前輩你的水準還有一段路要走吧?」
朱渙在知道自己得到前輩傳承時,同樣意味著骨醫生命的終結,自己開始猶豫了。
「我一個老管家,已經活了3744年。如若不是當年佑生主人的收留,我恐怕世世代代都只是一介凡人或是流浪在獄間街頭的獄使而已。是時候償還你們朱家對我的大恩,朱渙,你躺上去,手術時間恐怕會持續六個小時,另外你需要半天的時間適應身體。」
朱渙在骨醫的勸說下咬了咬牙而躺上手術台。
在其全身緊緊束縛後,清晰地看見由骨醫的體內極其痛苦而艱難地抽出一根長約二十公分的墨黑色恥骨,內部蘊含著難以想像的能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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