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
因為齒刀與張陳身體相連,張陳能夠切身感受到這把武器真正的恐怖所在。
「邪口老,你……」
「小子,第一次使用別分散注意力,全神貫注在武器身上!」邪口老見張陳分神與自己對話,立即將打斷語,但已經有些晚了。
當張陳聽聞邪口老的話語而將注意力轉移回去的時候,牙齒結構的刀身一陣震顫。
「嗡!」
月光下的海水撿起一片漣漪,而張陳所在的小島除去腳下所站的一片土地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從刀身上傳來牙齒的咀嚼聲,先前在小島上的那隻高級鬼物與小女孩都已經成了這柄刀的食物。
張陳眉頭一皺,立即控制齒刀回收,整個人從原地消失不見。
…………
托寧湖畔一帶是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的中心區,主要建築物入議會大廈、市政廳、雷克雅未克大學、國家博物館和大教堂等都環繞在湖的周圍,景致動人。
其中議會大廈建於1880年至1881年,以玄武岩建造,富有特色,是冰島最古老的石建築物。市政廳面向湖水,內有一個格外精緻的冰島模型。
「大教堂的事情辦好了嗎?」
一位看上去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詢問著身邊的一位衣著正裝神父,兩人都是獄使,而神父已然有三級獄司層次,但卻在這位中年男子面前恭敬之餘帶著些許怯意。
「已經有超過八成的市民暗中答應,另外兩成還沒有給予我回復,最遲……」
忽然間。大腹便便的神父感覺自己的腹部招到一記重擊,整個人騰飛而起,飛速撞向身後的玄武岩牆壁上,而牆面顯現出一道類似於結界的紋路而絲毫未損。
而神父的肚皮上卻是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血洞,同時上面盤旋著黑暗氣息。
「你這種廢物。竟然和我講條件?」
「大人請給我機會,我今晚一定將剩下兩成的信徒全部確定下來。」
隨後不斷被黑暗氣息腐蝕著生機的神父看著中年男子走到自己身前,裂開嘴一笑隨後將其身上的黑暗氣息帶走。
「凌晨以前,如果沒有搞定,那你也不必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是!」神父腹部的血洞在沒有黑暗氣息的侵蝕下很快癒合,心有餘悸地站起身迅速離開市政廳。前去大教堂將剩下兩成信徒的資料調出來,今晚前去核實。答應的便留下來,不答應的便殺掉,這樣既可達到十成同意。
就在主管當地大教堂的神父離去沒有多久,站在房間裡的中年男子心中陡然一動。
「有外人闖入?」
男子身體化為一團黑霧直接向著東南方向迅速而去。很快來到張陳先前所在的小島位置,只不過此時此刻,這裡只剩下平靜的海水,原本的小型島嶼全部消失不見。
「南切斯島,不見了?」
男子在這個地方生活近百年,一個距離屬於冰島區域內的小島消失不見,自己立即能夠分辨出來。
「而且空氣中一點痕跡殘餘都沒有,難不成我這裡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嗎?不對。如果整個歐盟的獄使團隊想要抓我,直接深入雷克雅未克即可,用不著在這裡打草驚蛇。暫時靜觀其變吧。說不定是其它原因。」
不久一道身影從張陳所在的海港城市飛來,對於一個島嶼瞬間的消失驚訝無比。
「庫爾特,今晚在你所管轄的區域嚴加檢查,有任何發現立即通知我。」
「是的大人。」
名為庫爾特的男子正是張陳所在哈夫納夫約杜爾市中的警察局長。
於是在張陳返回旅店裡沒過多久便有人在大半夜敲響自己房間的鐵門。門外兩位普通警員示意張陳出示自己的證件,簽證單等等,一切核實完畢後置於歉意並迅速離去。
「看來這個地方真是不簡單。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很快應該會有麻煩的傢伙抵達。今晚便前往首都雷克雅未克吧。這個國家有些古怪。」
張陳夜裡直接從窗戶口離開。
「先前在島嶼上所吸收的那位小女孩以及高級鬼物,兩者的體內竟然存在著一粒相同的黑暗能量體。顯然是被他人所植入體內。王藝芷要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張陳很快抵達雷克雅未克市區,今晚自己便在一家酒吧中度過,而自己亞洲人的身份的確有些顯眼,於是將自己的外貌復刻為自己印象中的一位歐洲人。
「每個人的體內都有著這種黑暗能量體,但是卻並未對每個人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或是控制等效果,如同一顆還未啟動的定時炸彈一般。」
張陳坐在吧檯上喝著一紮燕麥啤酒,用眼神掃視著這裡的每個人都發現了這一特點。正當自己要將目光收回的時候,一位穿得衣著暴露的金髮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且故意十分貼身地站在自己身旁,用酥胸在背上趁來趁去。
然而在張陳眼中,該女子與其它所有人都顯得不同,因為體內的黑色能量體已經擴散開來,遍布半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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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能請我喝杯酒嗎?」
「不好意思啊,沒興趣。」張陳這句話一說出,對方的面龐立即變得陰冷下來,似乎想要殺人一般,不過在這種場合卻沒有動手而是錯開張陳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先生……」
很快張陳視線中,女子再次勾搭上另外一位看上去體格健壯的男子,對方見有尤物主動送上門,自然而然不予以抗拒。
很快,在張陳的視線中,壯漢抱著看似難醉如泥的女子向著酒吧內單獨衛生間走去。
張陳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悄悄跟了過去,在單獨的衛生間裡並沒有像劇情發展的那樣傳出不應該聽見的聲音,而是整個空無一人的衛生間內燈光暗淡而微微閃爍,安靜地有些異常。
「這是……」
張陳感知到,在角落的衛生間中,壯漢與女子的確是『纏綿』在一起,而且還在激情的『舌吻』。
由女子嘴口內長出的一根黑色觸鬚探入男子的體內,後者全身痙攣抽搐不已,瞳孔上移,青筋暴起。想要掙扎卻因為體內存在著異物而全身麻痹。
不過一小會,痙攣抽搐的男子全身開始鬆弛下來,而探入其體內的黑色根須慢慢回收並在尖端卷著黑色的能量體,而後由女子吞自己體內。
在張陳看來,吞入黑色能量體後使得女子整個人變強了不少,體內擴散的黑色能量體有著小部分的增加,以此看來女子所殺之人至少是兩位數以上。
看著地面上癱軟的壯漢身體,女子在由全身長出數十根黑色根須趁著身體還有餘溫而扎入壯漢體內,很快將屍體的痕跡加以抹除。
女子用隨身攜帶的餐巾紙擦去嘴角處的一絲黑色物質後,再次邁著性感的步伐走向大廳。
「小姐,剛才是我不好,這一杯算是我賠償你的。」
在女子從衛生間走出來後,張陳立馬上去道歉賠禮。而對方的眼眸閃過一絲讓人不安的神色後,立馬裝作原諒張陳而接過手中的酒水。
張陳裝作一副有些酒勁上頭的感覺與女子兩人不斷地碰杯,最後看似爛醉如泥的張陳,被女子攙扶著從酒吧大門離開,兩人相擁在一起,在女子的帶領下而來到一處空寂無人的陰冷巷道內。
「張開你的嘴巴,讓我送給你一份禮物好嗎?」
如此情況下,女子嬌柔的語氣讓一般人根本無法拒絕,張陳一副迷迷糊糊地模樣將自己嘴巴張開,等待著對方講『舌頭』伸入自己的口中。
「嗖!」
一根黑色觸鬚由女子體內伸出並直接灌入張陳的口中,但是下一秒女子卻是面色大變。
「吧唧!」原本看似醉酒熏熏的張陳立即恢復正常,張開的嘴口一口咬下,黑色的汁液四處飛濺。而面前的女子發出難聽至極的慘叫聲。
感覺到自己的獵物給自己來到無盡的危險,警惕的女子吃虧後不再停留,從手指腳趾中長出一根根黑色的根須穿入牆體迅速向上爬行。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回到我面前。」
張陳站在原地不動,而是聲音卻直達對方的腦中,聲聲入心。
「三!」
「二!」
看著依舊在逃離的女子,張陳已經準備要出手了,「一!」
在倒數至最後的時候,攀附在牆上的女子一咬牙,直接跳離牆面而落在張陳的身前,黑色根須收斂至體內,低著腦袋。
「大人……」
「你上頭還有人嗎?還是你單獨行動?不要試著欺騙我,從你體內血液的流動速度以及你瞳孔的縮小放大都可以讀出你是否在說謊。」
「我一個人行動,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我的情況。」
「哦?有意思。你有住宿的地方嗎?另外不用叫我大人,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而已。」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
女子將暴露的衣服收斂,帶領著張陳走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向著自己家的位置一步步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