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喰』,看來今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只是沒想到在『那扇門』後面竟然有如此大的發育空間。如此以來,我一定能夠成長至零間使徒的水平,達到無面的水準,甚至超越他。」
「第一年的目標超額達成。」
張陳的全身已經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發生巨大轉變,自己通過喰鬼的力量,將自己的肉身咬碎吞下,再將屍鬼老人的骸骨一根根咀嚼而碎並吞下消化,肉身與骸骨兩者的消化液完全融合併鑄造了現在的身體。
「師父,蟲螢,謝謝!耽誤你們半年的時間,今後我已經會補償的。」
張陳在身體內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這半年來全靠師父與蟲螢的照顧。
「哈哈,半年對於為師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能見到我弟子渡過大劫難,這可比我在懸空城內舒服多了。你還是多謝謝這蟲螢小姑娘,三年來可都是她在照顧你,為師一般都是從蟲螢姑娘口中了解你的情況而已。」
神候一說起此事,一旁的蟲螢立馬面色布滿紅暈。
「蟲螢小姑娘的悟性並不比你差多少,而且見她十分傾心於你。這樣吧,如果徒兒你願意,讓老夫作為證,你們倆郎才女貌,結為連理倒是不錯。」
「不……」首先否決的是蟲螢。
「師父,我有心意中人,而且蟲螢她也知道的。」張陳立即解釋著。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這麼多了。你好好休整休整,去後院的清水池清洗一下全身。略作整頓後隨我返回懸空城。你那師姐若是再不見你,恐怕會在家裡憋瘋了。」
「好的。」
張陳站起身,半年來自己一直坐在床上,雖然有著蟲螢幫助自己每隔一日便用毛巾將身上的污漬擦拭乾淨,但是一些生理過程卻無法阻止。自己的頭髮以及鬍子都已經很長。而且肉身初成,全身還沾粘著黏糊糊的唾液。
「蟲螢別想多了,這半年麻煩你了,這東西補償給你吧。話說蟲螢,你知道我那分身的天狗黑珠去哪了嗎?」
張陳拍了拍愣在門口的蟲螢腦袋,隨即將乾坤袋內的夜髓晶遞給蟲螢同時問著關於黑血珠的事情。
蟲螢自然不知道是賈心拿走了。因為在那個時候自己已經由賈心給擊暈,不過蟲螢還是將當時的情況給張陳敘述了一次。
「我本體出問題,分身應該受到影響而無法固形。賈心這傢伙說過讓我得到骸骨要從我這裡拿一件東西作為補償,看來應該是要著黑血珠吧。既然如此,給他好了。可惜了一個的鬼物分身,真不知這傢伙要拿去做什麼。」
張陳來到小木屋後的一汪清水池塘,脫去衣物後縱身跳入其中清洗著身體上的污漬。
「不知道藝芷的情況如何?這半年間,我的情況如此惡劣,甚至躲在巨石內,都不曾見藝芷她說過一句話。雖然能夠感覺到藝芷的意識體依舊存在,不過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你這小子,清醒了都不知道答謝下老君我。」這個時候邪口老的聲音迴響在張陳的大腦內。
「謝謝老君的點撥。正想要答謝你的。」張陳對於邪口老自然是滿懷感激。
「行了,大多數還是靠你自己,剛才你進入的這個狀態比你其它任何的能力都要讓我驚訝。這種步入大道而進行『明悟』的狀態。老君我自認為此生都沒有機會進入這個狀態,沒想到你這小子能夠做到。」
「怎麼樣,是不是看到了『大道』上面讓你難以言喻的龐大知識啊?」邪口老問著。
「是的,推開門後,在後面『山河大川』太多太多,實在是不可思議。」
張陳雖然現在只能回想起『那扇門』後大概的場景。但自己心中卻是明了大體的路徑,知道自己今後的道路應該如何行走。而非一隻無頭蒼蠅。
「邪口老,我現在大概知道了如何向著禁解前進的方向。禁解。獄使與主魂之間需要很高的配合,我現在需要按照你的身體性質去……」
「你只需按照你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即可,等你達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會與我產生聯繫。而且還有一樣東西,難不成你忘了嗎?」邪口老打斷張陳的話語說著,
「齒原木的牙齒嗎?」
「恩,這東西的稀有程度對於喰界生物來說,如同對於人間普通人來說一顆價值百萬億,甚至無法估價的寶鑽。這東西我之前沒有提議讓你使用的主要原因便是等待你邁出這一步,而後待到你去感悟『禁解』的時候,作為一個推動劑讓你藉助這個東西完全去體驗禁解。」
「邪口老君,你的照顧在下沒齒難忘。」
「你小子倒是也會說一些好聽的話,嘿嘿,只要你到時候為老君我除掉暗算我的傢伙即可。在你身體裡占據了一個王室血統也算是不虧。等到你跟著你師父返回帝都市,找一個無人靜謐之地,老君將煉製好的武器給你。」
「武器?!」邪口老不提及此事,張陳差一點忘了。
「本來打算用十天的時間為你趕製一件兵器,沒想到你小子陷入這種狀態,半年的時間裡老君我也是閒得無事做,於是多花費了一點時間在你這把武器上。靈機一動,幫你把武器的形態改變了,你會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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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態變了,不是屠刀了嗎?」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老君我可是煉器大師,客人的口味老君我可是抓得很準的。」
張陳換上一件十分整潔的衣物,隨後與同蟲螢跟著神候返回帝都懸空城。
回去後因為整整半年的時間自己與蟲螢消失,蟲螢自然先是被鄔老帶走,不過在得知蟲螢得以禁解時,鄔老還是在老皺的面龐上顯露出難得笑容。
返回懸空城的張陳,不免連愚欣的一番噓寒問暖,同時不斷地埋怨神候不帶上自己。
隨後張陳給自己家裡取得聯繫,不過父母的情況都還好,神候早已將將這一切瑣事處理。神候對於自己的關心,張陳能夠完完全全地體驗到。
對於半年前的石林大學任務,因為超過任務期限,任務被算作是失敗處理。
不過這件事處於評估小組的失誤,在得知張陳返回懸空城後,金老闆與獄使高層協商,最終還是私下將任務獎勵發放給張陳。
「師父,找我有什麼事?」
在半年未現身所帶來的瑣事處理完畢後,張陳接收到神候的召見,然而兩人的會面場所並不在神侯府,而是帝都市內一處十分隱秘的公園角落。
「石林大學內,你身體遭到屍鬼老人控制期間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嗎?」
「知道,全靠師父一行獄司還有我那位修真朋友。」
「看來你還不知道?」神候有些疑慮地問著。
「什麼不知道?」
「這兩人你不認識嗎?」神候轉手將兩份資料遞交於張陳手中。
兩份資料對應著兩位獄司,雙子與妖僧。
「這兩人實力如此強,怎麼不是與師父同樣排名前十的存在?」張陳疑問著。
「看來對方也是瞞著你啊,前些年長沙的那件事情,難不成你與青鬼有所接觸?」
「青鬼!?是的,當時青鬼前輩曾經出手幫助過我,甚至讓我參悟了些許時間能力。」張陳如實回答,同時聯繫著手中的神候遞給自己的名單,立即知道了什麼。
「師父,難不成這兩人中有一人是青鬼嗎?」
「我剛回來稍微略作調查便發現端倪,這兩位獄司在你接取石林大學任務相隔不久的時間裡,接取了同樣的第六層未知任務。想必是在任務過程中,遭到這兩人襲擊。」
「師父這件事……」張陳撓了撓腦袋,不怎麼好意思將事情說出口,「弟子欠青鬼前輩太多人情,並不知道他會這樣做。」
「不必自責,雙子雖說有些可惜,但是這妖僧本是一個大惡之人,早些除掉亦是好事。為師想要問你的事,你可否知道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麼?」
神候語氣沉重地問著張陳。
「目的我大致知道一些,但是師父你所指的兩人,其中一位是青鬼,另一位是誰?」
「冥獄惡種——天狗。」
「怎麼會?!這樣的話,弟子對於他們的目的便不知道了。」
張陳十分奇怪,為何青鬼會與天狗一道,因為王藝芷親口說過,天狗與自己的關係十分糟糕。天狗在世界範圍內用黑血分身尋找藝芷便知道兩人關係如何。但是青鬼在帝都與自己想見的時候說過,到時候會幫助自己對抗無面。
「沒事,將你先前知道的目的說來聽聽。」
「青鬼前輩應該是為了到時候混跡在獄使之中去對抗無面,前輩曾經親口在我面前承諾過。」
「恩,看來事情不會有錯了。還有兩年的時間,雖然你有很多事情為師不知,但是想必到時候對抗無面這件事情,對你十分重要。」
神候將手臂搭在張陳的肩膀上
「希望你在兩年後的獄司百人榜上的位置能夠讓為師滿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