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謝華身旁鋼琴室厚重的房門在這一刻慢慢打開,並且從內部帶出一股異樣的寒風。
「糟糕!」
謝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大拇指卡主劍鞘,用力一彈,一道白色流光划過而持於手中。在黑暗走道上流光划過的劍身上刻著『玉雪』二字,此劍乃是玉龍雪山鑄劍谷的一把上等兵器,乃是謝華勤學苦練凝結元嬰成功時,師父所贈予的厚重獎勵。
「雪龍出鞘,第三重!」
短劍尖頭猶如凝聚出一頭冰龍而直接撞向走道上通往外界僅僅只有5cm的窗戶。謝華此人決斷能力極強,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去考慮自己那位師弟的安危,全力離開並通知宗門內其它弟子才是上上策。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謝華面如死灰……
「哐當!」
冰龍的虛影在觸及窗戶的時候根本沒有如同任何破碎的情況而是直接消散,短劍撞擊在玻璃窗上而發出尖銳的響聲,反震力使得謝華虎口開裂,短劍更是脫手而去,直接倒飛入身後的鋼琴室內。
看著自己筋脈盡斷而顫抖不已的右手,謝華整個人感受到一種死亡的威脅感覺。
「咕嚕!」一口唾沫吞入,謝華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並從腰包內掏出一粒藥丸塞入口中。剛才自己用處近乎最強的招式而反震力造成右手前半臂傷勢十分嚴重,實力更是削減近半。
藥丸入口,謝華將一種類似於寒霜的白色粉末在自身周圍撒上一圈,隨後直接盤膝而坐。調戲著藥丸的藥力而使得全部作用在右臂上附近修復傷勢。
一分鐘過去,右臂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但是當謝華睜開雙眼時,卻被面前的場景嚇了一跳。自己先前所撒在地面的靈霜粉竟然全部變成漆黑色,而且坐在中心的自己卻是對這一切的發生絲毫不知。
謝華起身,面色難看地盯著掉落在鋼琴室內部的短劍。再轉過頭看了看走廊盡頭的樓梯處。
「即便能夠抵達樓梯也不一定能出去,玉雪劍有著清心寧神的功效。要想活下來,至少這把劍能夠增加百分之一的機會,沒有這把劍,我恐怕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心意已決,謝華深吸一口氣並踏步走進鋼琴室。
因為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鋼琴室內傳出沉重的聲音開始。因此謝華在踏進這裡前已經是做好了面對強大鬼物的心裡準備。
然而在自己踏入鋼琴室內部的時候,餘光視線出,一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坐在黑色鋼琴面前,而面部似乎正朝著自己的方向。
早已度過心動期的謝華本是看透世間紅塵,不存在恐懼這一情緒。然而此時此刻。心中卻是對於自己餘光所見到的東西而感到心悸,甚至有一種想要看過去的衝動。
「不行……不能看……」
謝華強忍著內心莫名的衝動而來到短劍面前的時候,這種衝動已經達到最初的近十倍之強。
伸出自己的右手正要拾起地上的刀劍時,謝華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腦袋卻是無法控制地偏轉過去而看向鋼琴方向。
一張白皙的面龐從鋼琴位置瞬間出現在謝華面前,兩者之間貼在一起……
…………
在藝術樓事發的兩個小時前,蟲螢獨自在租房中調節自身的身體情況,張陳能夠感覺到。蟲螢這段時間似乎正處於一個十分奇特的關鍵狀態,想必與蛛魔替換主魂有所關聯。
而張陳與文璐約定在樓下的社團中心見面。
「社長。」
張陳眼中的文璐看上去依舊外表與內在都十分堅韌的女生,微微笑著幫著對方將卷煉鐵門用力打開並走入門鋪。張陳還特意在一旁的冷飲店買了兩杯冰鎮西瓜汁。
「謝謝學弟,今晚主動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上次不是讓學姐給了我一份關於學校靈異事件的文件嗎?我對上面藝術樓的事情十分感興趣,所以不知道我們下一次的集體調查活動能否制定在藝術樓進行?」
張陳直接說出事情的重點。
「藝術樓嗎?那個地方我們是不可能留在那裡超過晚上十點的,而且如若我們十點以前去調查,必然不會有靈異現象發生,顯得行動毫無意義。」文璐雖然沒有急著否認張陳。但是言語間還是表明了態度。
「學姐其實是我私人的想法,我想要在五日後的晚上。讓大家一同從20:00進入藝術樓調查,另外在22:00前離開即可。你知道的。我父親是公司老總,而我母親她在當地的新聞社上班,我想就學校的這個事情寫一篇靈異新聞稿件,讓我母親幫忙出版。」
張陳用早已想好而針對文璐軟肋的話語說著。
「出版,這……我會考慮的。五天後正巧是周六,大家也都有時間。」果真如同張陳所想,只要是涉及到有利於社團的事情,這位社長絕對是會答應的。
「謝謝社長了。」
「先別急著謝我,到時候在藝術樓應該很難有所收穫。雖然那個地方十分的邪門,但是只要時間不超過十點,藝術樓是不會發生任何情況的。只不過十點以後,不僅僅是學校的規定,更是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還是必須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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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還真有鬼怪嗎?」張陳故意反問一句。
「鬼怪這種東西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藝術樓內存在的不是什麼鬼怪,而是一隻惡魔,一隻十分殘忍的惡魔。」
說著文璐將自己的手機摸出來,而後將一份文件發送給張陳。
「這個信息不要讓其它人知道,我當初是答應別人不講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你看完以後便將其刪除,也算是謝謝學弟你為我們社團所貢獻的一切了。我晚上得去圖書館複習英語,馬上要六級考試了。」
「學姐,我送你吧。」
張陳將文璐送至圖書館門口揮手告別時,不免有一些人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從豪車走下來面容姣好的文璐,以及坐在駕駛位上的張陳。
張陳倒是不在意這些世俗的眼光,自己並未下車前去圖書館五樓與賈心商議,而是將車子開動著圖書館停車位上,坐在車上將文璐發送至手機內的相關文件打開。
文件解壓展現出的是一張張老舊圖片,看上去像是用掃描儀復刻的早期年代報紙,從年限看上去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情。
「六十年前,當時石林大學似乎還建校剛好十年吧……」張陳有留意過石林大學的校史。
「狀元女學生著魔,殘忍殺害包括學生,老師以及校外人員在內總計三十一名女性,。」
醒目的黑色大字標題在張陳點開第一張圖片時出現,在自己看來,在當時的年代時期是絕對不允許報到的這種封建且性質惡劣的的新聞。
「任芯,1942年生於雲南省xx市,父母都是優秀知識分子,從小喜好音樂藝術的任芯於1960年考取石林大學音樂與藝術系。在學校任職音樂與藝術系學生會主席,各科成績有些,積極幫助同學,大一,大二兩年曾獲全校十佳大學生以及國家獎學金。」
「1962年7月3日,任芯於清晨離開寢室前去自習的路上失蹤。」
「次日,任芯的同寢室七名室友一併失蹤,現場未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當地的刑偵手段十分有限,失蹤案件久久未有進展。緊跟著的數個月時間裡,校內頻繁出現失蹤事件,而且失蹤人員都為女性,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共同點。」
「1963年2月13日,當地派出所接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當日警方出動大量警力來到藝術樓內的一處本應該未被簡稱的廢棄地窖,知道這一處廢棄地窖存在的只有最初的極為校領導以及建築工人。」
「密室打開的時候,從內部傳出一股熏天臭氣。地下室內部主要分為兩個部分,進入內部時,天花板上用鐵鏈倒掛著除了任芯外,總計失蹤的三十一名女性屍體。其中過半的屍體都已經因為時間問題而臃腫腐爛,正是臭味的源頭。」
「這些失蹤女性的屍體,有著一個統一的特點。面部的表皮通通不存在,從輪廓看來應該是用某種利器十分仔細而工整地切掉。」
「而越過屍體的房間進入到地下室後方的時候,燈光光線充足的房間內,任芯一副十分乖巧的學生打扮坐在房間的中心,雙手被警用手銬牢牢拷住,整個人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在見到警察傳入時,沒有任何情緒表達。」
「而在任芯的所坐位置的面前放著一個精緻的真皮手提箱。警方先是將任芯當作是受害者給帶離了地下室,同時十分小心翼翼地將手提箱打開。而內部用纖維薄層夾帶著之前三十一章女性的麵皮。」
「現場的證據全部指向於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的任芯,在最終法院判決時以精神分裂症狀導致的非主觀殺人,將任芯派送至精神病院進行強制治療。」
「誰知道,次日將任芯送往精神病院的車輛在途中意外墜落山谷,車輛的殘骸中,只有任芯消失不見,其它所有人都死在摔下山谷的車輛殘骸附近。從此以後,任芯便銷聲匿跡在,再無蹤跡。當地警方懷疑是任芯在汽車跌落過程中被甩出車外,落在山林中被野獸給吃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