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螢坐在位置上聽著『萍姐』講著以自己名字為女主人公的鬼故事,雖然知曉僅僅是故事,但心裡卻莫名地有些不太舒適,因為這樣聽上去真的有點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而且接下來的故事內容顯得十分的惡劣,故事中的『蟲螢』在殺掉第一個男性同學以後,整個人不僅沒有感覺任何絲毫的不適,反而開始慢慢沉浸於殺人的樂趣之中。
實際上床頭根本沒有所謂的玩偶,一切都是該女生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切都是該女生殺人當卻受到道德上的束縛因此而假象出來的藉口而已。
最命案發生的第二個夜晚裡,整個會計一班的所有男女學生全在宿舍里遭到殺害,連同女寢聽到異動而前來的樓管阿姨都一同慘遭毒手。
當第二日警方接到報案而趕到學校現場的時候,對於兇手如此殘忍的手法而感覺心悸。當打開疑似犯罪嫌疑人所在的寢室房門時,不由被面前的一幅畫面給驚呆了。
房間內鮮血四濺,而在房間中部的位置上直端端犯罪嫌疑人,不過此時的『蟲螢』身上全部是用針線所縫補的線頭,眼皮,嘴唇,手指,頭皮等等,而且這些縫補線頭卻是向外延伸著一根根線條,連接著房間裡顯得詭異的玩偶。
在一個夜晚剩下的時間裡,『蟲螢』將自己做成了一個半人半玩偶的生物,而且在死亡的最後一刻將自己與所有心愛的玩偶連接在了一起。
當警方將這些證物玩偶取回時才發現,這些玩偶的身體內卻是藏著所有班級里所有同學的心臟,而且每一顆心臟都並不完整。不是被削去一半便是在心臟上有一個大窟窿。
隨後的時間內,整個七號宿舍樓便開始不太對勁……
…………
「如果這個故事真的二十年前的嗎?而我們獄司任務上所記載事發的年限是十三年前的時候,如果真的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說不定真的會涉及到學校里事情的根源。」
蟲螢冷靜下來聽著這個故事,竟然用有些笨笨的腦子開始思考問題。
「不過似乎不能讓她繼續將故事講下去了。這位『萍姐』應該是故事主人公的其中一位玩偶吧。」
蟲螢的眼中,站在寢室洗漱台處的萍姐,全身上下每個關節都連接著凡人無法看見的細線所牽連,特別是嘴唇,舌頭以及聲帶上的細線較為稠密。
從憑藉口中所敘述而出的整個故事,所有的音調發聲都是通過這些絲線的精密而細微的調控所營造出的能夠讓人身臨其境的鬼故事。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起初是從『萍姐』的口中吐出一些奇怪的氣息纏繞在蟲螢的身體周圍,雖有有些危險,但是對於蟲螢來說卻是不足為慮。
但是現在,隨著故事向著高潮部分發展,本是牽扯在萍姐身上的線條。開始出現分支並延伸向著蟲螢的位置而來。而且當這些線條沾染著最起初的奇怪氣息時,給予蟲螢有些危險的感覺。
若是將故事繼續聽下去,恐怕這些線條便要試圖鑽入蟲螢的身體,在故事結束的時候便將蟲螢這位女主人公變為了一隻提線木偶。
「動手……」
先是一股淡色香氣由蟲螢的嘴口從手掌送出,寢室內的八位女生僅僅吸入不到一微升,而立即陷入一鐘沒有任何外界感知的沉睡狀態。
這種香氣卻是對於玩偶沒有一點作用。
蟲螢整個人化身為四足蛛魔的形態,四根紫黑色的蛛腿瞬間將面前的絲線所攪散並由蛛腿尖端的毒液將其腐蝕,蛛腿迅速彈射而上將所謂的『萍姐』給按在地下一動不動。
「嘻嘻。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一陣聲音由線條牽連著萍姐的發聲器官而發出。
陡然間萍姐的腹腔爆裂開來,從內部飛射而出數不盡的線條直接將面前的蟲螢身體包裹。儘管線條數量眾多而且韌性十足,但是想要困住蟲螢還是少了些許。
但是處於包裹在內部的蟲螢先是試圖掙扎。但是隨後腦袋裡一股意念閃過使得自己放棄了掙扎,任憑這些細線纏繞著自己的身體,而將蟲螢整個人帶入另一個世界。
「這裡是………曾經的七號樓嗎?」
蟲螢感覺自身掙脫束縛而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站在一棟宿舍樓的進門口,而背後敞開的大門外卻是一副扭曲的畫面。
面前的宿管阿姨房間內一隻用人類黑髮編織而成的小玩偶正坐在那裡,嘴唇是用已經乾涸的人類嘴唇塑造而成。似乎在向蟲螢表達著四個字『請君入甕』。
…………
約定好的一個小時時間過去,張陳在八號樓男生宿舍內得到了不少關於七號樓的傳言。然而卻沒有一個可信的方案能夠將不存在的七號樓給找出來的方法。
「蟲螢這小妮子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畢竟她一向都是很守時的。」
當張陳繼續等待了半個小時而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對勁,正準備以血肉身軀化為一女性模樣進入六號宿舍樓時。一股明顯的鬼氣從六號樓第五層的角落處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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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鬼物!」
張陳沒想到鬼物竟然如此膽大,在修真者聚集的地盤上居然敢如此肆意妄為。
「想必事情與蟲螢有所關係,可千萬別被這些修真者給發現身份,否則今後的事情便有些麻煩了。」
張陳的視線中已經看見附近超過三十位修真者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趕往事發現場,而張陳不敢輕取妄動,哪怕是精神力感知也不敢直接散布過去。
「蟲螢這小妮子跟著鄔老如此長的時間,這種突發事件,自己應該能夠應付。」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事發寢室內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對勁。
在張陳的視線中,這些修真者似乎什麼都沒有找到,僅僅將一些暈厥過去的女學生送回房間並在事發寢室留下兩個修真者用於看守。
「這些修真者似乎沒有什麼發現,而且蟲螢的氣息竟然消失了,不過……」
張陳摸著自己的右胸膛,蟲螢將自己的一個繭體本源放在張陳的體內。導致兩者之間無論相隔多遠都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而此時此刻雖然繭體有所感應表明蟲螢現在的狀況還尚好,但是感應的源頭卻無蹤可尋。
「蟲螢她進入七號樓了嗎?」
張陳感覺事情或許有些不太對勁,考慮到蟲螢的安危,張陳已經不再顧忌什麼,直接當著修真者的面走進六號樓宿舍。
「女生宿舍男生免入。」站在門口的一位女性修真者用單臂擋在張陳的面前。
見面前有些高大的男子沒有任何動作,似乎還想要走進宿舍樓時,這位女修真便打算小施手段而教訓張陳一下。右手化掌並覆上一股寒氣,若是普通人中招恐怕會在接下來的幾日內寒氣入體,大病一場是必不可少的。
「啪!」
誰知道女子的手臂直接被張陳給抓下來,後者詫異地將目光看向張陳的眼瞳時,自身猶如身陷無盡恐怖的漩渦,而大腦內的記憶即可遭到刪減。
「我剛才……」待到女子回過神時,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
六號樓第五層宿舍走道的角落,同樣是兩位女性修真者守在門口,修為亦是在元嬰期上下。
此時,站在左邊的一位女子頭頂的天花板上,一滴鮮血凝聚而出並剛好滴落於女子的後脖頸位置並瞬間浸入皮下。
「青青師姐,我再去內部看一下,心裡總是感覺房間裡可能還有我們沒有檢查到的地方。」
「不是說一切等著秦霜師姐過來下定論嗎?這七號樓宿舍的詭異事件,可是當年讓兩位合體期的師兄都命喪於此。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而不要多管閒事吧?」一旁的女性修真者回答著。
「沒關係,青青師姐,我們倆不就是一門相隔嗎?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見被稱為青青師姐的女子點頭,這位由張陳所寄宿的女子轉身進入到事發的房間中。房門關閉,張陳立即由該女子的身體脫離出來。
所幸的是,修真者並沒有破壞現場。
在房間中散落著許許多多斷裂開的透明絲線,張陳捏在手中時,看似十分輕盈細柔的絲線卻是顯得十分的堅韌,有十分微弱的鬼氣殘留在絲線上面。
「看來七號宿舍樓的確是與玩偶有關,但是蟲螢現在身在何處,是如何進入七號宿舍樓內部的呢?」
張陳來到房間中鬼氣最重的洗漱台前,看著地面上散落著的血液,因為自己身體能力的原因能夠感受到這些血液似乎都有好十幾年的歷史了,內部的蛋白質都全部消亡,只是看上去是紅色的液體而已。
「十幾年前?七號宿舍樓……難不成!。」
張陳的分析能力相較以前提高了不少,用精神力凝聚成剪刀而刮動著身前的牆壁。隨著牆面上的白色漆料被自己刮掉而露出內部的老舊的牆面時,張陳眼眸瞪大。
「果然,難怪我在進入這棟宿舍的時候便一直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六號宿舍,只是換了樓牌號而建築翻新了而已。這裡便是曾經七號宿舍樓,絕對不會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