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普虎師傅還有這一段經歷,不管我遇到的是人是鬼,至少老師傅對我還是很好的哎,算了,還是先把當前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吧。」
張陳坐在回家的車子上,手裡抓著從『文娟』嘴裡拿到的血字符紙,心想道
「前天晚上那小東西躲起來後就沒有現過身,想必是發現了我身上有讓他感到威脅的東西,就像『文娟』一樣」想到這裡張陳不禁想起上午咬掉女鬼右臂時的情形。
「只是昨晚那牆壁的敲打聲,恐怕這次比上午的『文娟』還要難搞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入那個狀態。我這下午回去必須把事情解決,若是等到父母回來就難辦了。」
想到上午女鬼殺掉余奶奶的情形,張陳不想把父母給卷進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就無法挽回了。
「若是它們不出來,那我也只有用這招了。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我整個推理正確的基礎上才行。」想完,張陳便閉上雙眼開始將整個事情聯繫起來,在自己的思維殿堂里不斷地梳理,不斷地尋找問題,最後左手一拳敲在右手掌上。
「等等,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多大問題了,但是我怎麼感覺我自己的變化如此之大,以前連一個語文題目,什麼通過文中的藍色窗簾,你能夠聯想到作者當時是什麼思想感情?這種題目我是想也不想去想,而且想了也答不對。」
「現在這麼複雜的兇殺案,我怎麼就能一步一步分析呢。難道我天生是當偵探的料子,說不定我好好學習的話,也能有一個好成績哦,說不定到時候王班花會對我有好感哦。」張陳邊想邊笑。似乎忘了一會回家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
回到家中,張陳將大廳里的小板凳直接拿進了衛生間,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關上門,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是這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打了冷氣一樣。」
就這樣坐了有半個小時,衛生間裡還是沒有一點異常,張陳看了看手機,已經下午3:12了。
「這東西還真是謹慎,看來只好激一下他們了。」
「文靜!」張陳突然一聲吼道,頓時衛生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3~4c,但是其他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看來我猜對了」張陳沉住氣繼續說道
「文靜,你以為你對你姐姐很好嗎?小時候不學無術,弄的你姐姐不但要擔心學習,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來擔心你。長大了你掙不了錢,你姐姐還有掙的錢不僅要拿回給母親,還有分一部分來給你過日子。你沒有家,就跑來你姐姐家,姐姐好心收留了你,你卻搶她最愛的男人,將她的人生逼上絕路。」張陳有條有理的慢慢說道。
「咚咚咚……咚咚咚……」敲打牆壁的聲音想了起來。
「沒有你姐姐,你能活到現在,你姐姐如此對你,你卻要將她逼上絕路。你這個叫做妹妹嗎?你這叫不要臉」牆壁的敲打聲開始加快,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爬出來一樣,同時廁所里那嬰兒的哭聲又再次傳了出來。
張陳沉住氣,精神極度集中,若是有什麼東西跑出了就第一時間避開。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姐姐搬回老家後,沒幾天就上吊自殺了。」
這句話剛說完,洗漱台上的玻璃杯一下子飛了起來撞在了牆壁上,撞得粉碎。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也飛了起來到處亂撞,碎成玻璃渣後紛紛落在地上,隨後衛生間的窗戶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然而這時天花板上的燈也開始無規則的閃爍,顯得十分詭異。若是換做普通人,怕早已嚇得意識全無。但此時的張陳卻是高度集中精神,觀察著衛生間裡面發生的任何事。
「怎麼還不出來?」此時的張陳也有些著急,「算了,只有這樣了。」張陳摸出了包里的從『文娟』嘴裡拿出了的符紙。
「還有一件事,你母親似乎想把你姐姐活養屍,不過你姐姐被我殺掉了」說完,順手將手裡的符紙扔到廁所旁邊,也就是牆壁敲打聲發出的位置。
頓時,燈停止了閃爍。到處飛行的雜物也紛紛落地。而扔在牆邊的符紙卻浮了起來,頓了一秒後,瞬間符紙被撕得粉碎。
一股無形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作用在張陳的身體上,原本坐著的張陳一下便被這個力量壓制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被拉到了身後的牆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一隻臃腫腐爛的小手從廁所里伸了出來,跟著便是和以前一樣腐爛額面龐,嘴裡的牙齒足足有15厘米長,而在嬰兒旁邊站在一個長發女子,頭髮在前擋住了面容。
不等張陳掙扎,這嬰兒直接一躍撲向了張陳,尖牙對準了張陳脖頸上的大動脈。反觀張陳這邊,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自己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這股無形的力量。
如果換成一般的青年甚至成人,可能使出吃奶的力氣都得死在這裡,不過張陳一用力,右臂瞬間突破了這無形之力,整個人向右一傾,飛來的嬰兒咬在了張陳的左臂上。
15厘米長的尖牙瞬間穿刺了張陳的左手臂,劇烈的疼痛傳達到了大腦中,不過憑藉著一絲意識,張陳右手抓著咬在自己左臂上的嬰兒,用力一拉,連帶著自己的肉一起扯了下來。
「怎麼這次進不了上次的狀態了,好疼,我的左手廢了啊。」張陳右手抓著嬰兒,使勁朝著牆上一撞,竟然將嬰兒的頭骨撞裂開來,再順手朝著對面使勁一扔。這一扔竟然將牆壁撞得凹進去。
「啊~~~」恐怖的哀嚎聲音從嬰兒口中傳了出來,原本碎裂的頭骨在受到第二次撞擊,整個大腦都裂開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腦露在外面,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
張陳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嬰兒的腹部似乎有一張男子的臉,表情十分痛苦仿佛受著地獄般的煎熬一般。張陳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這裡除了小嬰兒還有一個『文靜』。
「草,好疼啊!」張陳左手已經沒得了知覺,正想用右手去捂住傷口,突然,牆角的長髮女鬼的右手指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立馬感覺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張陳管不了左臂的疼痛了,整個人朝著左邊一個側翻。不出意料,張陳跳走的一瞬間,原來所站位置的牆壁像是受到劇烈撞擊,深深地凹了進去。
驚魂未定的張陳因為側翻,整個人斜倒在地,左臂撞在地上,疼得自己近乎要暈了過去,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那顱骨裂開的嬰兒竟然動了,雙腿一蹬地,朝著張陳飛撲來。
張陳還有一點意識,看著飛撲過來的嬰兒,嘴巴上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獠牙正對著自己的頭顱。
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家裡很窮就住在村子裡小小的平房裡,父母早出晚歸,卻不忘每日都讓自己喝上牛奶,收入微薄卻總能湊出錢給自己上學讀書用,自己穿著幾年前的衣服卻要給兒子買好看的新衣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張陳心裡不停地吶喊著。然而異變突起,張陳就在嬰兒的尖牙要到自己面前的一瞬間,一聲「我不想死」從張陳的嘴裡喊出,瞬間嘴巴長得碩大,就像吞噬『文娟』那時一般大小,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張陳自己讓嘴巴張開的。
來不及反應的嬰兒直接落入了張陳的嘴裡,再也沒能出來,隨後,張陳左臂也開始迅速長出了新肉。
牆角的長髮女子顯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嬰兒被張陳吞掉,一時間長發飛舞。仔細看去,這女子雙眼竟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深邃的黑暗。
女鬼顯然不是和『文娟』同類型的鬼物,一下子沒入了牆中,整個衛生間的牆體開始溢出絲絲鮮血,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個鮮血地獄。
張陳的左臂已經恢復了,從地上站起看著鮮血已經漫沒到了自己的小腿處,不禁也咽了一口唾液。
「這『文靜』的兒子被我吃掉了似乎讓她很生氣,她這樣沒入牆中的話,讓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啊。」
突然,一隻血手從血池裡面伸出了出來,一把拉住張陳的右腿,若是普通人被這一拉定是就會被拉到,可張陳的四肢力量被強化過,穩穩地站住了。
沉住氣,雙手握住那個血手,借用腰部力量斜著一拉,一下從血池中將這女鬼給拔出來,直接狠狠撞在了洗漱台上面的大玻璃。
「啊……」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衛生間。張陳並沒有被影響,知道這是絕好的機會,立即張大嘴巴朝著女鬼咬去,直接將女鬼的右腿撕咬了下來。
便隨著女鬼的尖叫,張陳還想在一口咬去,沒想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中胸口,整個人飛了出去。
「咚」一聲巨響,張陳重重撞在身後牆上,一大口鮮血噴出。
而失去右腿的女鬼又慢慢沒入了牆體之中。張陳感覺到剛才那一下,使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不少,不過忍著疼痛,用手抓住落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被咬下女鬼的右腿,開始大口大口吃了起來。不一會,身上的傷勢便開始恢復了,兒在這期間,女鬼沒有任何動靜。
張陳吃完後,發現了這一異常,似乎女鬼不敢再次靠近自己了。「她在等什麼呢?對了……」張陳剛想明白,便意思到了危險,立即向右一個側翻。果然,自己原來位置的牆體又被打的凹了進去。
「原來如此,這女鬼似乎有著類似念力的能力,不過用過一次以後,有很長一段冷卻時間。」張陳想了想要是沒有冷卻時間可以不停使用的話,自己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但是她這樣一直躲著,我怎麼把她弄出來呢?」張陳雖然知道了女鬼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難題擺在這裡,如何將女鬼弄出來。張陳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媽蛋,這傢伙太賤了吧,還學毛爺爺和我打游擊戰」張陳咬牙切齒,硬是想不出對策。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有傳到張陳腦海中。
「草,這次是身後」張陳雙拳緊握,用盡全力朝右邊移動,可是距離太近了,一股力量撞擊在張陳的左腰,整個人直接被撞在空中轉了兩圈,才落入血池之中。
張陳雙手撐著地從血水中站起,一口鮮血噴出,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樣下去會死啊」張陳努力站起身,看著剛才無形之力的攻擊被躲掉了一半,另一半撞擊在了自己面前的牆壁上,一些碎石頭落入血水中。
「對了,有辦法了」張陳看著被撞擊後凹進去的牆瞬間知道了應對之法。
忍者疼痛,一步一步朝著廁所的位置走去,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牆壁,一陣回聲傳出
「果然是空心的。」張陳毫不猶豫一拳砸在了廁所右邊的牆體上。
「轟隆」一聲,牆被打穿了。接著又是幾拳下去,打得張陳雙手鮮血淋漓,但牆也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在裡面的豁然是一具白骨。
「把你真身給毀了,看你出不出來」張陳一把拉出了牆體中的白骨,握住天靈蓋想要一把捏爆。這時血水湧起,朝著張陳鋪卷而來,同時一雙手從水中伸出,死死的掐住張陳的脖頸。
「等的就是你」張陳一聲怒喝,反手抓住女鬼的雙手,嘴巴一張,整個嘴巴竟然達到了半米長,一口將女鬼吞了下去。一時間,血水退去,衛生間便回了原樣。
「終於搞定了」張陳累得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