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你的身體所設置的試練存在於獄間的一處未知地域,該地域還沒有被獄使所探知。」
「沒有被探知的區域?」張陳生出疑問,不過自己並不是很明白未被探知區域的危險性。
「我會設置一些試練關卡,引領著你身體內的鬼物原核具象化,與你本人相接觸。當然,你要面對的或許不僅僅是你鬼物的一面,試練之中還有更加深層次的地方,你所達到的位置越深,得到收穫自然而然越多。」
「只要你達到一定的程度或是條件便可以不斷向著試練的深處前進。整個試練不會存在時間限制,但是卻有著失敗的限制,只要你在某個試練關卡失敗,便會被自動彈出試練之外。簡單的介紹到此為止,你還可以向我提及一個問題,隨後請做出選擇。」
張陳的面龐有些無奈,果真如同先前所說的一樣,真是一個『簡要介紹』。很多張陳所關注的重要東西都沒有提及,而問題卻只允許自己詢問一個。
張陳站在白色空間之中開始轉動著大腦全面思考起來。
「到底問什麼好?現在我已經有三個重要的問題想要詢問。」
「第一,試練是否與我實力相關,若是相關的話,我必然會在三年後的出發前夕進入試練。第二,試練是否有生命危險。若是存在生命危險,那麼相較於前兩個唾手可得的物品,這試練通過後的價值絕對是最高的。第三,試練能夠得到什麼其它的東西,當然。這只是供我選擇所用。」
張陳現在心中焦灼難安,不斷地揣摩著應該詢問什麼問題才是最好的。
「再給你三十秒的思考時間,若是你沒有提出相關的問題,將視為你放棄這一次提問的權利。」蒼老的聲音催促著張陳。
「等等……」在時間還剩下最後十米的時候,張陳忽然間雙目閃耀著金光。
「試練的地方在哪裡?」張陳靈機一動問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而這一個問題的問出。竟然讓獄間意識陷入一小段時間的沉思而沒有立即加以回答。
「投機取巧,毋要丟了性命。」
蒼老的聲音在三秒鐘的凝滯時間後給予了張陳回復,白色空間的張陳面前,憑空凝聚出一張白色的毛皮,正方形大小,上面在左下角稍微偏中的位置唯獨存在著一把紅叉標記。
「謝謝。」
張陳將面前的毛皮視如珍寶一般收入囊中。隨著面帶著笑容答謝。
「我選擇第二個,齒原木的牙齒。」
張陳的聲音結束,面前漂浮著的兩樣東西,其中裝著心臟玻璃罐憑空消失。而人類大牙大小的牙齒十分安穩地落在張陳的手上。
陡然間,周圍的白色空間如同水墨一般四散而去。
「師弟……二級獄司!」在外界的連愚欣看來。張陳僅僅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一剎那過去後,氣息陡然提升了一個巨大的檔次。自己這個作為師姐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想到酒吞童子的主魂石竟然能夠換取這麼多的貢獻。」張陳撓了撓頭。
「選擇了什麼東西?」連愚欣好奇地問著。
「運氣比較好,選了兩樣東西。」張陳笑著,左手攤開在手掌心處存在著一顆連愚欣精神力無法解析半分的牙齒,而右手則是抓著一張白色毛皮。
「這麼會讓你選兩個,難不成是因為上交主魂石品質高的緣故嗎?不對……不可能,師父告訴過我。等等。你這白色毛皮是?」連愚欣的大腦還是十分的聰明,很快反應過來。
「師姐,時間不早了。我們路上慢慢說吧。」
張陳將自己在與獄間意識的對話全部告訴給連愚欣,後者滿臉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這小子,師父他老人家聽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獄間意識的漏洞你都敢鑽,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可比得罪一個獄尉還要可怕千萬倍啊。」連愚欣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熾熱的目光卻從張陳的身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
「呵呵。獄間意識似乎更像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其實我感覺它似乎故意是在給我這一個機會的。如若他不想讓我鑽任何的空當,完全可以略去『試練之地存在於獄間』這句話。或是不允許我提任何的問題。」
張陳解釋著說道。
「我倒是覺得它真的故意給我機會,但卻不能打破常規。故而以這種委婉的方式給出。」
「啪!」連愚欣一巴掌拍打在張陳的後腦勺上面。
「你以為獄間是你的親人嗎?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師父。你可知道獄間在人間誕生人類這一物種後的不久便慢慢演化而出,已經有了數十萬年的歷史。但為什麼只是探索了50%的區域?」
「師姐,我知道了……」
「啪!」
連愚欣又是一巴掌拍在張陳的頭上,
「你知道個頭,等我說完。獄間與人間不一樣,獄間不存在著什麼宇宙一說,而是一塊無比巨大的土地。在獄間裡存在著無數危險的地方,而且有一個相當簡單的規律適用於獄間。」
「距離靈城越遠的地域,危險性呈直線上升。如果你這塊毛皮上所標註的地域處於未探知地域的深處,那麼結果將是毫無疑問,堅決不允許你前去,懂嗎?」
在黃策死去以後,連愚欣將自己周圍親人的生命看得很重,作為於自己共患難而存活下來的師弟,連愚欣是真正地將張陳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好的師姐,我知道錯啦。回去將事情全部告訴給師父,讓師父他去斟酌。」
張陳從連愚欣口中明白事情的未知危險性後,也是不再以為自己占了便宜。
「知道就好。」
張陳走在蜿蜒山路的後方,雖然表面上傻傻笑著,但右手卻是緊緊地抓住白色的毛皮。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一個女人需要張陳去將她救出來,一切的機會張陳都要完完全全地將其把握住。
兩人離開山脈,張陳直接利用空間能力帶著連愚欣回到靈城東城之前。
「這幾天獄間亦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也不浪費寶貴的獄間天數趕緊回去吧。」
「好的。」張陳也是想要快點回去,畢竟自己離開富江也是有一段時間,腦袋中籌劃著名回到神侯府將事情與師父商量之後立即前往富江所在的賓館位置,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不過一小會兒,兩人已經出現在懸空城審判塔外的巨大汽艇上面,向著神侯府的方向而去。
誰知,當張陳與連愚欣兩人抵達神侯府時,神候縷著白色鬍鬚正站在院落內,似乎正在等待著自己的兩位徒兒從獄間回來。
「師父?」張陳有些詫異,畢竟是神候第一次竟然在院落里等到著自己。
「獄間的事情稍微等一下再說吧,為師在這等你是因為有些麻煩的事情發生在帝都市的昌平區。」
「昌平區!?」張陳的面色大變,心中思索著是不是富江自身出了大問題而引去了獄使。
「在兩個小時以前,關押於審判塔內的古晨利用墨清曾經給他的三次請求機會中的其中一次而從審判塔中得到保釋,你現在趕緊去看看你朋友的情況如何吧。」
神候的話語讓張陳目光一怔。
「謝謝師父。」張陳愣了一秒,沒想到師父什麼事情都很清楚。
「那人對你有救命之恩,為師固然對其沒有什麼多餘的偏見,只是這件事情為師不會出手干預,你自己好自為之。」
「師父,師姐,我先行告退了。」
張陳直接從懸空城的邊緣一躍而下,脫離懸空城的範圍後即刻使用空間能力向著富江所在的賓館位置趕去。
…………
燈光暗淡的房間中。
陳習漢看著站在衣冠鏡前的富江,心中生出一種畏懼感。但是生平殺人無數的他對於死亡早已漠視。
「裝神弄鬼的傢伙!」
陳習漢爆發出正常人三倍的速度一把衝過去直接用手掌掐住富江冰冷的脖頸而將其按壓在床上,雙手所用的力道若是換成普通人,早已將氣管所掐斷。
在陳習漢看來,儘管面前的這位女子顯得怪異無比,但是現在被自己壓下身下看上去是一點掙扎的能力都沒有。而陳習漢的眼中,最為在意的卻是富江那十根完美的手指。
一柄隨身攜帶的手術刀瞬間出現在陳習漢的手中。
「忍不住了,先把十根手指都給我!我再將你帶回去。」
舌頭沿著嘴角舔舐而一圈,手術刀陡然下切。
「呯呤!」
玻璃的破碎聲音響起,房間裡的燈光亮度在玻璃向內部破碎的瞬間恢復正常。
而陳習漢感覺身體周圍充斥著一股血能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隨著血能的入侵而全身顫抖不已,只不過,由五滴精血鑄成身體的他還在勉強地將手術刀切下。
「是你!」
一道惱怒的聲音傳達至陳習漢的耳中,而後一隻手掌按在陳習漢的腦袋一側。
「啪!」張陳蒼勁有力的右臂抓住陳習漢的腦袋一把將其按向牆面,力量之大,兩人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腦漿與鮮血飛濺。
「富江,沒事吧?你跟著我離開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