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死豬……晚自習你還給我睡覺,收拾書包回家啦。」
一陣熟悉的聲音在張陳耳旁響起,不知道為什麼,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
「藝芷……」張陳微微睜開雙眼看著面前校服裝扮且清新脫俗的王藝芷。不知為什麼,在自己的心裡總是感覺沉悶而壓抑。
「盯著我幹嘛,趕緊走啦,大家都走光了。」
環顧著身邊熟悉的初中教室,張陳也並沒有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走吧,奇怪了,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誰知道你,馬上快要中考了,你還晚上還有空睡覺,要不你運氣好遇到班主任今晚沒來檢查,否則只能我一個人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
在學校里兩人的關係自然而然不能太過於暴露,在學校里是絕對沒有手牽手或是摟摟抱抱的行為,張陳背著書包與王藝芷並排走出教室而來到有些陰冷的走道上。
不過十分奇怪的是,張陳回顧著走廊兩頭,不只是自己的班級,連同隔壁幾個班的教室內都是黑燈瞎火,沒有一個人殘留的跡象。
而當張陳探出頭看向外界的時候才發現整個校園都是一片漆黑。
「我睡了多久,怎麼全校的人都不見了?」
「不知道啊,你也就多睡了五分鐘而已,譚肥他們還說今晚順路,在停車場那裡等我們呢?」
「等我們?走,去停車場。」
張陳牽著王藝芷的手向著樓道前行的,卻發現王藝芷的手掌傳來一股莫名的冰涼感。而這種感覺讓自己內心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不由地轉過頭去問道。
「藝芷,怎麼手這麼涼……」
然而,在張陳手中所牽著的王藝芷黑髮下垂擋住面龐,藉助樓道上的衣冠境看向自己身後時,自己的手中根本什麼都沒有牽著。
待到張陳再次轉過頭時。黑髮已經將自己面前的視野全部覆蓋。
…………
「藝芷!」
張陳從床上驚起的時候感到十分意外,一米八寬的大床,棕木色的衣櫃以及放在床頭的腦中與基本自己睡覺之前喜歡看的鬼故事。意味著張陳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寢房中,靈敏的聽覺還能夠隔著房門隱隱約約聽著隔壁房間裡傳來父親較為響亮的鼾聲。
「我怎麼……我怎麼會回到家中。」頓時間一大股記憶畫面充斥在張陳的大腦中,殺掉西蒙以及幫助酒吞童子除掉女人,返回現實的黑色獄門打開。自己卻在快要離開通道的時候被一隻巨大的扭曲手掌所抓住,整個人意識都因此而消散。
「不知道酒吞他還活著沒有,得將其帶回獄間作為主魂石。」
張陳探知自己身體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懸浮在自己體內的怨念結晶似乎處於一個極為特殊的狀態,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體特殊的原因。怨念結晶內酒吞的意識尚存。
忽然間,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張陳的寢室內,張陳並未作出任何的應對措施,因為這一股血腥味自己十分的熟悉。
緊接著在天花板的中央,先是一片殷虹色的血液浸出,而後由內部溢出一塊塊血肉拼湊而成一名女子的模樣,精緻的五官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反而顯得更加突出。
「富江,你怎麼在我家?」
張陳眉頭緊皺。富江這女人儘管在自己看來還是一張大白板,若是將其好好引領,有很大的可能將其帶上正軌。但是。富江出現在自己的家中卻有著極大的危險,自己沒什麼關係,但卻威脅著自己父母的生命。
「東瀛很危險,所以我帶著你過海而回到了華夏國內陸,你是這個國家的人,而這個國家比東瀛強盛很多。危險是不會過來的。而我偷看了你的身份證知道了你家住址後便帶著你回到這裡,我想來家中的舒適感覺或許會讓你早一些清醒。」
富江簡單地敘述著。從語氣看來,整個人的情緒還算是不錯。
「這樣吧。我父母還在休息,我知道這裡有一處很舒適的地方,我帶你去哪裡好嗎?」張陳看似輕鬆的問話,實際上卻想要得到富江給予肯定的回答。
「你不用擔心的,我是不會殺死你父母。在之前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自己沒有必要無緣無故的殺人,所有主動找上你是為了和你談一些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那我們?」張陳有些尷尬地比了比手勢,看富江是想要就在這裡交談,還是確定跟著自己去外面。
「走吧,看你擔心的樣子,父母的感覺真的有這麼好嗎?」
「一般情況下,人類都會疼愛自己的子女,這是一個亘古不變的事實。不過……好啦,我們出去吧!」張陳腦袋還不是很清晰,在話語說出口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在小孔內所看見的場景,即刻止住了自己的話語。
所幸富江的面目沒有任何的變化,張陳將窗戶打開示意富江先下去,自己還需要換一套衣服。
兩人行走在深夜的走道上,氣氛倒是顯得有些微妙。
「我昏迷幾天了?」張陳先是這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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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十六個小時。」
「什麼!這麼久嗎?等等,我聯繫一下……」
「之前與你一道的那位白頭髮女孩以及修真者小子都已經回來並看望了你,白頭髮的小女孩心性很善良而且十分的擔心你。前一天都是一直留在你身邊,不過在昨天下午似乎有什麼事情而離開了。」
「另外,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我都是模仿你的身體在生活,你的父母都是很不錯的人類,你真是很幸福啊。」
張陳眼神一怔,感覺富江相比起上一次與自己見面的時候,整個人變化了很多。
「東瀛的情況如何?」張陳問道。
「一個女人將我們都給救了,現在整個東瀛島嶼由東京為中心,斷開成兩段。地藏老頭還在東瀛內部,不過他的事情因為這一次世界性的事變恐怕會稍微暫停一下。」
「女人……」富江談及這兩個字的時候,張陳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一位身形形式王藝芷的黑暗女子,不知為何,這一副畫面與之前自己的夢境先聯繫,張陳心中隱隱有著些許不安。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張陳格外的擔憂,即便有可能這個時候王藝芷已經入睡了,但是手中的電話號碼還是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種讓人厭煩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
張陳想要現在去王藝芷家中查看一下情況以平息自己的顧慮,但現在富江卻在自己的身邊。
「罷了,明天上午再去,應該是我多慮了。」
「你去吧,我可不想與你交談的時候,你的思想里夾雜著什麼其他的思想。反正我不用回東瀛,現在的我是個自由之身。等你的事情結束來,再來找我。你可以放心,善良與無辜之人我是不會殺死他們的。」
雖然富江的話語聽起來有些彆扭,張陳卻是十分欣慰地道謝。
「謝謝。」
張陳一聲道謝,自身即刻步入空間通道而來到王藝芷家小區門口,小區的保安已經是趴在面前的座位上睡熟了,而張陳很快抵達王藝芷家樓下,不知為何,當自己踏上樓道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不適。
「別亂想了好嗎?她肯定現在還睡得像死豬似的。」張陳極力安慰自己而來到王藝芷家房門口。
實際上在之前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便發現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因為上一次與王藝芷通話的時候對方說過,因為張陳置身於危險的東瀛,王藝芷是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電話關機的。
精神力微微一動,緊鎖的房門便打開。
與以往不同的是,在房間中並沒有漂浮著自己熟悉的味道。
「她肯定在睡覺的。」張陳神經有些麻木了,踏著腳步向著上面的房間行徑。
然而當王藝芷寢室的房門打開的時候,平整的床上卻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張陳來到房間中的時候,裡面一些王藝芷熟悉的裝飾都消失不見,甚至於有一張放在床頭的自己與王藝芷獨自旅遊的一張合照也是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王藝芷她……」
張陳這個時候從房間內有些灰塵覆蓋的抽屜里找出一張照片,上面有著王藝芷的父母以及另外一位女孩的合影,這個場面與自己曾經的一個夢境極為的相似。
「不……」
正當張陳大腦內一片空白的時候,空寂的房間內,一道急促的鈴聲響起。而聲源正是張陳左手腕所戴的白色手錶,而顯示屏上出現著兩個字——劉諾。
這種白色手錶能夠隨時隨刻監視張陳的身體情況,在之前張陳清醒的時候,相關的信息已經發送了出去。
「張陳,速速來天府市我曾經的實驗室,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告訴你。」
「諾姐……王藝芷是誰?」張陳頓了頓自己的語氣,低沉地問出一個問題。
「來我這裡,所有的事情我會細細給你講清楚,通話暫時到此,你迅速趕過來。」
劉諾的聲音結束,而張陳處於一個十分奇怪的狀態,當自己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偏過頭看向王藝芷曾經所趟的床下,一幅畫由著自己精神力的牽引慢慢漂浮而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