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自來提供給我張陳的情報?一年多以前,我還在張陳體內的時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的為人啊,正人君子,為朋友兩肋插刀。」
小口背對著陸生說道。
「利害關係而已,僅僅是想要利用他除掉酒吞童子,信不信由你。現在我提供給你信息,也是想要除掉酒吞童子,只是我信不過張陳他們一幫人的能力,所以無奈之下才能找到你。」陸生的聲音出現在四面八方。
「哦?說來聽聽,什麼事情?」
「口述還是不必了,不然被你定位到我的位置還是很麻煩的,這有一封信件,自己拿去看吧。所有的事情都在信封裡面,至於你去不去,都由你所考慮。」陸生話語說完,身處在修車廠中的一道分身消失不見。
同一時間,距離小鎮十公里外的一處農房內,陸生本體雙眼睜開,微微嘆出一口氣
「實力固然強大,不過身為喰界主宰的長子盡然被作成主魂石,可想而知,智商顯然有限度,而且有著狂妄自大的本性。這樣的話,事情若是按照最好的情況發展,三個不定因素中極有可能會消除對我們不利的一個。」
陸生眼神一沉立即從此處消失,以免小口尋著氣味追逐而至。
另一方面的小口將信件打開,內部的內容十分精簡,不過內容與曾經那位痞子所拿的文件一般無二。信封內所記載的內容讓小口的面龐上露出微笑。
…………
「賈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陳對於陸生這人十分信任,對方一次又一次不顧一切的幫助自己,在自己眼中陸生的正直是不會有錯的。
「蟲螢姑娘可以麻煩你控制周圍昆蟲讀取各個頻段的聲音,以免我們的對話遭到竊聽嗎?反正到時候只需要給你簡單講解事情的經過即可。」
「哦,好的。」
賈心的房間裡。張陳,小白以及賈心盤膝而圍坐在一張木桌旁。
「陸生只是用一些對於目前處境較為重要的事情來誤導你們的思想而已,整個對話我都是將自己保持著一個中立者的角度。因此才聽出了很多存在矛盾的地方。僅限於這一次,陸生此人的確值得我們相信。」賈心先是聲明自己的立場與看法。
「在我看來陸生如此做恐怕與組織成員這一身份的影響。或多或少,哪怕是長老也同樣會受到組織幕後主使的控制。至於方法或是手段,不得而知。」
「其實很容易發現,疑點最重的是陸生現在的行為以及酒吞竟然在這種時候被調走去對付華夏國一方面。看似現在該組織的背腹受敵而讓我們有機可趁,實際上如若我是幕後主使,我會將陸生派遣去對付華夏國,而將酒吞童子留在京都府。」
「賈心你的意思是這次所謂的去找到那位『她』是陷阱嗎?」張陳問道。
「不一定,陸生的話語中。真話與假話或許是五五開。真話那一部分,我認為是關押在京都府內的『她』真實存在,而且的確對於該組織也存在著威脅,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
陸生將右手食指朝上代表著『真話』,同時左手食指朝下而代表著『假話』。
「假話一部分,我認為所謂酒吞童子每個月從東京趕來京都,根本就不是檢查所謂的禁制如何。就如同一個十惡不赦,哪怕威脅國家的重刑犯關在一處全國防禦措施最好的監獄裡,是不是每隔一個星期,國家主席都要去現場視察一下呢?」
「所以真正的可能性。在我的猜測下有兩點。
第一個可能性,酒吞童子每個月底來此是為了審視組織老大要求自己做的一件事進展如何,這件事或許涉及到該組織能不能夠真正的統御並駕馭該女子。而讓我們過去的目的。有可能是會將我們作為獻祭品,拿去供奉。」
「第二個可能性,所謂的『監獄』,亦即是禁制,根本就是屁話。當初將『她』封印或是禁錮於京都的,恐怕就是『她』自己。而因為某種規則的限制,組織想要將她給帶出來卻始終沒有方法,而現在一石二鳥,利用陸生將我們引入。」
「如果我們因此而喪命。利益歸於他們。如果我們因此真的將『她』放出來,得利依舊是他們。」
「為何陸生會這樣做。絕非出於他的本意,而多半是有可能受到東瀛老大的指示。」賈心的話語到此結束。
「真是聰明的小子!」張陳體內的小丑一直都聽聞著外面的談話。對於賈心的分析是讚賞有加。
「賈心,你有多大的把握?」
「第一種可能性,30%。第二章可能性,70%。至於陸生說謊,那是100%的事情。現在只需要等到下午陸生給予我們的指示是什麼了,大家做好準備吧。」
「你是說即便這樣,也非要去那裡嗎?」張陳問道。
「當然要去,若是我們不去便代表著我們與陸生的結盟提前結束,想必這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情況。另外,前去所謂關押『她』的地方,也可能並非壞事。陸生的腦袋很聰明,他定會將我們放在最佳安全的位置上。而且提前見一見所謂該組織都無法控制的『她』也許是一件好事。」
「恩,一切等到陸生給予我們回復再看吧。」
…………
時間過得很快,中午時間一過,陸生的回覆抵達。
「讓大家久等了,行動時間定於今晚,對於關押的地方我現在先對你們做一個極為詳細的說明。在我手中有這四封信件,想必你們在我來此之前便已經察覺到了。」
的確如陸生所說,在其手中的四封信件的表面有著十分奇怪的能量波動,而信件本身也許就不是紙質的,而是一個特殊的能量載體。
「關押的地方與這四封信件都是出自於老大的手筆,這全都是從酒吞童子手下的口中套出來的信息,一開始我也是沒有料到會如此的麻煩。」
「四封信件是通行證,而持有信件的人會在腦袋中強行加入一段記憶,關於關押地存在的一段記憶。而後一旦你們進入關押地,無論是獄使,鬼物或是修真者,身體的一切都會歸於零。除非你的實力勝過老大才能夠無視這一限制。」
「果然如此……四封信,能力剝奪。那麼普通人也能夠幹這事,酒吞童子為何每個月底會來此也是說得通了。」賈心在心中嘀咕,笑容並未停留於面部。
「信封一次只有四封,所以我們五個人之中只能選出四個人進入其中,我建議……」
「我來帶隊,陸生兄你在京都府現在勢力最大。對於外界的控制全部交給你了,這次行動交給我們四人即可。」
賈心這一突然的打斷倒是讓陸生顯得措不及防,但立馬轉變表情十分開心地說著:「如此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一旦你們成功將『她』放出來,所有的禁制會全部解除,而我會第一時間接應你們離開。」
「你們好好研讀信封的內容吧,我這個旁人先去將準備工作做好,祝你們今晚的行動成功。」陸生頗有深意地看了賈心一眼。
陸生微微躬下身子將手中的四個信封遞過去,隨後很毅然地轉身離開。
「現在看來第二種可能性已經達到95%了,大家打開信封看看裡面的內容吧。」
賈心說完後,在座的四人分別將信封拆開,裡面僅僅塞著一張對著的白色紙張,上面留有線條極其優美的文字。
然而在閱讀其中關於晚上9:30抵達東郊精神病院的信息時,大腦內真的是強行加入了這一個廢棄精神病院的信息。
「嗯?我這一張信紙右下角怎麼缺失了一小塊有規則的圖形。」蟲螢小聲地嘀咕道,然後又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眾人,害怕自己提及的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我也有。」
誰知道每個人信紙的右下角都缺失了一個規則圖形。
賈心將這些缺失的圖形互相拼湊在一起,而當每一圖形邊契合而拼湊成一個完整的圖形時,在正中心缺失了一塊空隙。
賈心看見這一幕後,嘴角微微一笑。
「陸生兄,真是謝謝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想到這一重要關鍵點。」
「陸生發現什麼了嗎?」和賈心待在一起待久了,張陳真的有點感覺自己如同智障一般,思維不只是慢了一個半拍,而是整整慢了一頁篇幅。
「陸生為我們布置的好機會,信封一共有五件,今晚還有『第五人』回來精神病院。會不會與我們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我不清楚。但是此人的身份我都這樣說了,想必大家已經能夠猜出來了吧?」
「口亶嗎?」張陳眼光一亮。
「所以,這便是陸生給予我們,確切的是陸生給張陳你的好機會。但是如若你是口亶,你會怎麼做?」
「我會……我會搶在第一時間趕往精神病院周圍,然後提前潛伏起來,在我們準時前去病院的時候,將我們幾個人全殺了。」
張陳一說完,賈心用眼神示意著眾人。大家點頭後,所有人立即從房間內迅速離開,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精神病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