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老夫在下棋的時候最討厭他人打擾了……」電話內立即傳出一陣呵斥聲。
「鄔老頭,我看你這孫子挺懂事的。專程陪你來吃飯不說,而且聯繫不上你還知道提前問我要電話,依照你這個脾氣恐怕家裡人都不喜歡你吧。我金胖子處處讓著你,今天可不行,非要讓你孫子與你講完電話,我才肯陪你下棋,而且態度一定要好。」
電話旁邊金胖子的聲音打斷話語並傳入聽筒之中,鄔老硬是半餉沒說出話來。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張陳聽聞鄔老的口氣大幅度轉變後,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一個神候都得避著的老人竟然被一個凡夫俗子給脅迫了。
「鄔老,我有個朋友是二級獄目,而且天分必定在我之上。如果可以的話,看看你要不要收她當徒弟。」張陳極為恭敬地說著。
「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要收……」鄔老的脾氣果然如連愚欣所說那般古怪無常。
「鄔老頭,說話客氣點。」
「等這盤棋局下完,老夫會主動聯繫你。」鄔老再次被伙夫唬住語氣轉變,讓電話外的張陳是啼笑皆非。
「誒,我說啊,鄔老的小孫子。你這爺爺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心底卻是很好的,上次他與你吃過午飯過後,晚上的時候可高興了。所以啊,有些事情也別往你心裡去。」
「謝謝,金叔叔了。」張陳自然是道謝著。
「下次有空多陪你爺爺來咱這裡吃飯,打打牙祭。」
張陳掛斷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必鄔老這種地位的人說話必定是算話的,若是能夠將蟲螢引薦給鄔老。蟲螢今後的前途基本是不用擔憂了。
張陳帶著蟲螢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張陳哥,你的身體是不是與以前不一樣了?」蟲螢坐在張陳的身邊問道。
「你能感覺到哪裡不一樣了嗎?」
「以前因為張陳哥體內存在著少量的鬼氣,所以我身體內的不少鬼蟲都能夠因此而共鳴。然而今天這種感覺沒了。難不成劉諾姐做手術將你體內的鬼物組織去掉了嗎?」
「沒有……沒有去掉,而是加強了。具體的事情等回去再說吧。」
汽車駛入金谿縣的長途汽車站,張陳帶著蟲螢剛從車上走下來,目光立即鎖定在汽車站的出口位置,一位自己所熟悉的老人站在了出口處,目光看向自己這邊。
「鄔老!」張陳走過去立即鞠躬九十度稱呼到,而乖巧的蟲螢自然也是以恭敬的語氣稱呼著。
「老夫與金胖子的事情,你小子若是敢四處亂說,哪怕是你躲在神侯府內。老夫照樣殺了你知道嗎?」鄔老一來便提及此事,顯然是固愛面子。
「知道。」
「你小子的身體怎麼……難不成上次感覺有錯嗎?」鄔老審視了一下張陳的身體,面色有些疑慮。
「鄔老,這是蟲螢。天賦覺得在我之上,而且比起我來,要老實多了。」張陳立即轉移話題。
「哦!……天生白髮。」老人轉過頭看向躲在張陳身旁的蟲螢,「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掌心向上。」
蟲螢點點頭,將嬌嫩的小手伸出來,而鄔老則是在一旁端詳了半天。
「蟲姓之人。天生白髮!竟然成了獄使,實在是可笑,可笑……若是換作以前。蟲姓之人,老夫必定是見一個殺一個,看來時代的變化真是快啊。換作的很久以前的蟲宗,恐怕都要百年才能出現你這樣的蟲蟲之體。」
「蟲蟲之體!」蟲螢聽自己的爺爺也提及過此事,但僅僅也是懷疑而已,即便是懷疑,蟲螢的爺爺也將其看作是重振家族的希望,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蟲螢的身上。
「若是老夫猜得不錯,你的主魂匹配度必定在75%以上吧?」
「82%……」蟲螢小聲地說著。
「哦?!超過百分之八十了!相當不錯!」鄔老的眼眸中閃耀著金光。
「而且蟲螢體內還有一個s級的蟲類能力。可以在這個能力與主魂能力之間轉化形態!」張陳在一旁補充道。
「恩?給老夫瞧瞧!」鄔老雙手搭在張陳與蟲螢的肩膀上,三人直接移動到一片荒野上。「將兩種形態展現給老夫看看。」
蟲螢先是激發出主魂形態,四片五彩斑斕的蝶翼從背部長出。垂直向下的白髮也是緩緩浮在空中,宛如精靈仙子一般動人。
緊接著,蟲螢開始激發身體的蛛魔本源,從胸口正中央,一抹抹紫色沿著皮膚下方湧入頭顱,使得蟲螢的雙眸以紫金色顯現而出,背部的四片蝶翼也是化為霞光消散在空中,並從背脊上猛然生長出四條漆黑的蛛腿。
「蛛魔!難怪能夠喧賓對主,與主魂平起平坐了。既然如此,那之前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吧。不過有些事情我要先說清楚,我這人可是很隨意的,沒多少時間管你。」
「蟲螢……」張陳見蟲螢還沒反應過來,立即傳音過去。
「徒兒拜見師父。」蟲螢立即將四足蛛魔形態收回,恭敬地叩首說道,「師父,我能夠耽誤半個小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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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情趕緊去辦吧,為師看得出你對這小子有情。我正好也要與張陳談談,事情辦完後直接來張陳家找為師即可。」
「鄔老你要去我家嗎?」張陳有些尷尬。
「怎麼?老夫是遠客,難不成你還不願意嗎?有事情要問你,上次讓你走得有些匆忙了。」
「行……」
三人回到金谿縣後,蟲螢立即趕回王藝芷的家中。先是十分心塞地與王藝芷講起此事,蟲螢本以為以王藝芷的性格會笑嘻嘻地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語。誰知道當聽聞蟲螢要長時間離開時,王藝芷的眼中竟然泛出了淚光,顯然是長期的相處衍生出了難捨難分的姐妹之情。
蟲螢也是不小心又哭紅了雙眼,回到自己房間中將要帶走的行李分門別類收拾整理,然而當蟲螢看向自己床頭的插放著的那一隻玫瑰時,眼神中立即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嗖!」一根繭絲從蟲螢的指尖射出,粘附在玫瑰的底部將其用養分保管好後,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行李箱之中……
…………
「爸媽,這位是鄔老師,是大學裡的老師,不巧也是我們這兒的人,專程來我家坐一坐,有關於學業上的事情要和我講。」
張陳將鄔老接回家後,將自己早已想好的身份給鄔老裝上,後者也是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
張陳的母親十分熱情地沏上一杯龍井茶給鄔老倒上後,張陳與鄔老單獨身處在了書房內。
「你可知老夫今天單獨與你講話,是要講述什麼內容嗎?」
「是關於我身體的事情嗎?」張陳以為鄔老發現了自己身體特殊的地方,不過要自己說出關於鬼化的事情,張陳也不介意,畢竟鄔老這種程度的人物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為難自己。
「你身體的潛能固然大,不過今日老夫是來警告你。今天算是我第一次來到你們這裡的小地方,不過在我一隻腳踏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感覺到這裡潛藏著或者呆過某個十分強大的鬼物。」
「恩?強大的鬼物?」張陳不知道鄔老口中的強大會是大概什麼程度。
「大概是能夠秒殺你的存在,比你見過的鬼物,魘都要厲害數十倍。老夫也是看在與你有緣而且今日給我引薦如此好的徒弟的份上,才與你提及此事。所以,出於考慮你還是帶著親人早早搬離這裡的好。」
張陳瞪大了眼睛,嘴裡緩緩說著,「難不成是那五個魘中的其中之一在這裡嗎?」
「哦?你從哪裡聽聞這個消息的?」鄔老顯然是知道。
「上次的心煉中,口冉告訴我的。他讓我遇到這五人中的其中之一,根本不要有任何想法,只管逃跑。」
「既然你知道,不妨告訴你幾個消息吧。我們華夏國據情報獲知,這五名魘中,有兩位身處於華夏國內,一位身處在米國,還有一位身處東瀛。最後一位並沒有任何消息可以推斷出他的位置。」
「有一位在東瀛……!」張陳驚訝道,「鄔老,可否問你一件事」
鄔老抿了抿口中的茶水,點了點頭。
「東瀛有一個叫作eternal的組織你知道嗎?是不是與這五名魘中的其中之一有關。」
「哦?連同這個組織你都知道嗎?東瀛國現在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規則被破壞的國家,獄使以及人民全部被鬼物所統御,現在世界各國都在召開討伐東瀛的問題。你覺得一隻普通的魘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鄔老間接回答了這個問題,然而張陳也是心中一陣梗塞。
「統御東瀛的是五人中的誰?鄔老你知道嗎?」
「你這個問題可是全球都在關注的問題啊。黑女,天狗,青鬼可以直接排除。至於是無面還是地藏,現在全球的獄使都還不清楚。若是地藏,恐怕還稍微好辦一些。若是無面,各國的獄使都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對自己國家可是致命的打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