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名是叫做石原結衣對吧?這個沒有騙我吧?」兩人十分普通地將手自然垂下,走在學校的操場裡,猶如普通朋友一般。
「這個名字是我在誕生意識之後,我自己取的,之前的信件里已經有說明了。」結衣平淡地回答道。
「好吧,結衣。如果今晚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你會如何殺掉我呢?」
「哦?你確定要問這個問題。」女子似乎產生了一點興趣。
「是啊,因為我自認為還是比較厲害。你也不是什麼魘吧,所以有些好奇你會用什麼方法殺掉我。」張陳笑著說道。
「自大的傢伙,難怪組織里關於你的性格評價中有一項『魯莽自大』。」結衣斜眼瞅了瞅身旁的張陳。
「殺你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從你的資料信息看來。你的身體類似於血魔,想必肉體近乎能夠無限重生。另外主魂石與一般獄使不同,某種條件下似乎能夠變成與我們類似的存在吧?綜合實力極強,已經有無限接近魘的實力。我說的沒錯吧?」結衣笑著說道。
「情況收集的這麼清楚?」張陳略微有些驚訝。
「所以要殺掉你的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只能設下一系列圈套,當然是循序漸進的讓你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每一步都很重要,第一次讓老鼠送給你的紙張開始,紙條之上便有一些無形物質。之後的每一步我都會將一些完全無害的微量物質涉入進你的體內。」
張陳驚訝之下立即檢視自己的全身,但是並未察覺出什麼異樣。
「連之前的水果沙拉都是嗎?」
「當然了,你還真以為我會有情趣給你做水果沙拉嗎?只不過後面你的行為倒是讓我有點詫異。我難道不漂亮嗎?主動投入懷抱竟然不動心?」結衣挑動著自己的眉毛略帶調戲地問道。
「你漂亮是自然,只不過眼前之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張陳撓了撓腦袋說著。
「男人裡面你算得上是很不錯的。如果計劃不斷順利的進行下去,你體內積澱的物質會越來越多。直到數量種類達到一定後,我會找准機會將我體內一個本源引導物質打入你體內,引導物質會吸收你體內之前所有的微量物質,一旦聚集在一起後,能夠直接侵蝕掉你的主魂石。」
「你這麼確定能夠毀掉主魂石?」
「我用這方法都已經殺掉很多你們的獄使了。在我們的國家,獄使可是極度稀少的物種啊!哈哈。」結衣這一句話中包含著驚人的信息。聽得張陳都是眉頭一皺。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對了,結衣。為什麼要選作學校來當作殺害我的地點呢?」張陳立即開始轉移話題問道。
「呵呵,只是單獨的感覺學校這種建築放在這個罪惡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而已。在學校裡面似乎能夠看到一些外面所不能見到的東西,但是那東西是什麼我卻說不出。所以我平時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很喜歡呆在學校里走動。」結衣緩緩說著。
「什麼東西?是『希望』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種能夠讓我平緩我的心境,讓我略感舒適的東西。」
結衣這句話一出,張陳似乎找到了一些突破點,緊跟著問道:「結衣你生前難道是學生嗎?」
「學生?哈哈……」一旁的結衣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我也想知道我生前是什麼啊?是學生,還是公務員,還是舞女還是什麼卑賤的職業呢?」
「你沒有生前的記憶?應該不會吧?既然你沒有記憶,那何談怨恨呢?」張陳回憶起之前結衣的名字紙條上便提及,不記得生前的名字。
「我和一般的鬼物不一樣。我生來便擁有自己獨有的意識而且是高級鬼物,唯獨缺少的身前的記憶。但是你後面的問題完全錯了,怨恨與記憶有關係嗎?每當我看到男人。怨恨便會由心而生,與我的記憶應該毫無關係吧?」
「我認為應該與你生前的記憶有所關聯,不是我瞎編亂造,怨恨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謀生。你難道對你生前的事情不感興趣嗎?我倒是覺得你生前多半與學校有所關聯。若是你不找尋出你的生前記憶,要想平息怨氣,晉升為魘根本不可能。」
張陳的這句話對於石原結衣似乎有些觸動。的確如張陳所說。自從誕生之初,一直難以有分毫突破。另外。石原結衣最為牴觸的事情便是自己身前的事情。自己能夠感覺到有一團濃濃白霧隱藏在自己大腦深處,但是自己卻極度排斥將白霧撥開。
「你認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結衣反問道。
張陳知道此時此刻將是一個巨大轉折點,自己若是處理得當,那面前這位女子極有可能會與自己合作。就如同自己曾經處理與芳子的關係一般。
「其實從我成為獄使開始,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在我眼裡鬼物其實並非完全都是罪惡的一方,我見到過什么正面的例子,芳子她便是一個。反倒在我看來,我們獄使內部有很多比鬼物還要險惡之人。所以我的價值觀,世界觀一直在改變。在我看來,如何區分個體好壞,都需要去洞察個體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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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給我的感覺,你是一個好女人!」
張陳最後一句話十分深入人心,不禁讓一旁的結衣先是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我是好女人嗎?行了,今晚的約會就到這裡吧。不得不說你很不一樣,難怪芳子姐會相信你。這次我們來的三個人中,其中有一人能夠正面殺掉你,無論是你的血魔身體還是你的鬼化能力,自己小心點吧。」
石原結衣扔下一句後身形開始慢慢消失。
「等一下!」張陳一把伸出抓住結衣的手臂,使其保持實體形態。
「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救助我們中那個受到蔓藤寄生的朋友?」張陳目光炙熱地看著結衣。
「你說的是被人妖的種子打入體內的那個獄司吧?若是現在還沒有清除體內生長蔓延的植物,那說明全身的組織器官應該都近乎被當成肥料而紮根同化了。想要活命基本沒有可能,最多的也就能夠延長几天壽命罷了。把這個拿去吧,放在你朋友的身體上能夠多活兩日。」
結衣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條紅色絲巾塞入張陳的手中,轉眼間在張陳面前消失不見。
「謝謝咯。」
張陳微微一個誠懇地鞠躬後立即沿著原路返回寫字樓,然而在張陳離開的兩分鐘後,之前消失的結衣又獨自顯現而出,繼續漫步走在校園之中,眼神里有些平日從未見過的迷茫。
「難道我生前真的與學校有關嗎?」
結衣蹲下身子,用白皙細嫩的宛然手指輕輕觸摸著田徑場上的茵茵綠草,雙眼慢慢閉上,而在大腦中去觸摸那一團被濃濃白霧所籠罩的記憶。
忽然間,白霧有些動盪,內部隱隱約約透露出一張畫面,似乎是一所規模較大的高校中,並且在操場上站著很多樣貌神態不一的女學生,一張張女學生面容圖像十分清晰地出現在結衣大腦中。
「不!」結衣大吼一聲,意識立即從白霧中撤出,一滴鮮血從眼眶內溢出並滴染在下方的綠草之上。心中的怨念混亂無比,但隨著意識的撤出,遮擋記憶的濃濃白霧再次濃郁起來。
…………
「張陳,怎麼樣?有沒有得到救助黃策的方法?」
連愚欣見張陳返回寫字樓立即問道。
「救助的方法沒有,但卻能夠緩和黃策的性命。」張陳將乾坤袋中收納的紅色絲帶放了出來。
「這是……那個鬼物的絲帶?你確定這東西有用?」
「黃策現在的情況太糟糕,如果什麼方法都不嘗試,連明天上午都活不過。那個女鬼應該可信,若是成功了,說不定能夠拖延到你們帝都獄使的後援部隊抵達。」
「好吧!怎麼用?」連愚欣搖了搖手指,瞬間下定決心。
「女鬼說只需要將紅色絲巾搭在黃策身上即可,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吧。」連愚欣接過張陳手中的紅色絲巾,絲巾之上流淌著的鬼氣量忽強忽弱,使得連愚欣心中澎湃不已。
「黃策你千萬要活下來,還有一場電影你還沒陪我去看呢。」連愚欣在黃策耳邊嘀咕一聲,撥開蓋在其身上的冰塊後,將紅絲巾輕輕搭在了黃策的身體上。
陡然間,本是死物的絲巾像是被被賦予生命,宛如一條毒蛇在黃策身軀上來回遊弋。
兩分鐘後,絲巾來到黃策腹部偏左的位置,猛然躍起並鑽入黃策身體之中。張陳和連愚欣兩人全過程用念力仔細地監視著紅絲巾的動向,若稍有不對勁,會立即清除紅絲帶。
紅色絲帶進入黃策的身體後立即粘附在身體內的重要器官之上,之前那些紮根於器官上的蔓藤植物竟然漸漸枯萎而死,但又立即有其他部位的蔓藤前來頂替。亦即是紅色絲帶與蔓藤處於一個僵持狀態,一旦絲帶中的能力耗盡,那麼拖延的時間也就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