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藍跳出窗戶的瞬間,張陳快步來到了窗戶邊上,不過蕭藍的身形已經落入了後院的湖泊,濺起巨大的漣漪,消失在漆黑平靜的湖泊里。
「張陳,剛才跳出去的是什麼?」身後的苗雙雙也趕到了。
其實張陳關於這個問題的回答十分難以抉擇。
第一,如果說那黑影不是蕭藍,大家都會去想蕭藍是不是被這個怪物給吃了或者殺死之類的,這麼大一隻怪物,我們居然沒有發現,那麼大家就會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湧出離開的念頭,對整個局勢十分不利。
第二,如果說這黑影是蕭藍,自然而然所有人都會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那樣,那真是防不勝防,同樣會引起騷動。
就在張陳難以回答的時候,一到聲音響起
「剛才跳出窗戶的就是蕭藍。」
說話的人竟然是剛剛才到的賈心。
「蕭藍出事了,你怎麼現在才來。」一向服從賈心的苗雙雙,這次居然惱怒地責備起賈心。
「我一直在外面陽台上觀察這裡的情況。」
「你們不是說我們只要聽從指揮都會很安全嗎?現在怎麼是回事?」苗雙雙責問道。
「首先,我在說你們的安全問題之前,以我的判斷,蕭藍就已經出事了。第二,我叫你帶給她的符紙也只是放在門口而已。第三,我和張陳也剛才才處理完了游泳館裡的怨鬼。」
賈心把這話一出,那苗雙雙又問
「為什麼知道蕭藍姐一開始會出事,你們還無動於衷啊?」
「我其實也是猜測,本來想著處理完游泳館內的怨鬼,再來看看蕭藍的情況,誰知道已經出事了。事情的確是我疏忽,明天上午我會去湖泊里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次說話的就是張陳了,一開始自己就懷疑蕭藍吃了那個奇怪的魚肉之後是不是會有問題,不過最後沒有放在心上。
這話一出,苗雙雙也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大家都是人,這裡本來就危險至極,別人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在保護大家了,自己卻還在這大吼大鬧。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明天請盡力把蕭藍給帶回來,謝謝你。」
說完,這個如同男孩子性格的苗雙雙居然哭了起來。一旁的沈秋田立馬上前來安慰。
「大家先回寢室不用擔心太多了,明早我會去尋找蕭藍的」
張陳說完,大家也是提心弔膽地回到了臥室。
「陳哥,你身體要不要緊啊?今晚才大戰完,明天又要去湖裡找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傢伙?」二娃問。
「既然答應了,就得去做到,今晚好好休息不足精神就行了。」
張陳也不再多說,來到王藝芷的房間後,大家聽聞又有一個人出事了,心裡也十分難受,不過張陳在大家面前保證,絕對不會讓班上任何人出事後,大家的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大家坐在一起聊了聊天,想著張陳今天有點累於是就早早散了伙,各自回臥室休息了。
結果張陳回到臥室正準備睡覺,手機一下震動,拿起一看原來是王藝芷發過來的簡訊。
兩人於是就躺在僅隔了幾米之遙的床上不停地發著一些**簡訊,一直從九點半發到十一點才肯收手。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張陳也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原本有些疲憊的自己被王藝芷幾條信息弄得精神亢奮,竟然一時間還睡不著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張陳的興奮也消失殆盡,慢慢地深入了夢鄉。
…………
這次夢裡,自己正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右手拿著鋼筆,左手掌著一個筆記本,不知道在上面寫著什麼。(夢境裡是無法看清楚任何文字的)
不過從分段格式看來,應該就是日記無疑。
一邊寫著日記一邊咬著空閒的左手拇指,自己也越寫越浮躁,在日記本上落下的文字也越來越沉重。
突然,一不小心用力,竟然將左手拇指給咬出了血,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了日記本上。盯著自己的血液看了半天。
然後出乎張陳意料的是,自己居然用舌頭舔掉了落在紙張上的鮮血,然後還吮吸著流血的拇指。
不一會兒,日記寫好了,合上日記本,嫻熟地放進了右側抽屜里,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時,張陳才發現,這個寫日記的房間就是別墅地圖上標註「x」的房間,自己這兩天也沒去關心,看來醒來以後有必要去看一看。
夢境裡的自己也是就是別墅主人奧古斯特·羅丹,走在別墅的走廊上,不時有僕人低頭從自己身邊經過,不過此時的自己似乎有些煩躁,什麼人也不想理睬,快步走向了大廳。
自己妻子正坐在大廳里,肚子已經隆起到了快要產子的程度。
看著自己過來,妻子的臉上揚起愉悅的神色,對著自己說了幾句話,反觀自己竟然聰耳不聞地拿起了大廳牆上放著的獵槍,大步地走出別墅,向著林子裡走去。
行走在樹林裡,自己竟然對著平靜的樹林肆意的開了一槍,可以想像此時自己心裡的狂躁與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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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停地向森林裡深入,沒有想過要停下自己的腳步,似乎想要遠離這裡一樣。
幾乎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一個正在一灘清水旁駐息的梅花鹿出現在面前。自己毫不猶豫地端起槍,對著梅花鹿所在的位置扣下了板機。
梅花鹿沒有中槍,而是被槍聲給嚇跑了。自己突然十分慌張的收起了槍,槍口對向的位置跑了過去。
然而,在林子外,一個5歲大的小男孩倒在了血泊之中。自己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見四處沒人,似乎是小孩子獨自一人跑出來玩耍的。
自己起了異心,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就拖進了樹林。由於林子很大,要回到別墅很有一段路要走,一路上拖著小男孩的屍體,自己的頭上也浸出了汗液。
當自己行走起來越來越吃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正在植樹的黑人費希特克·薩羅。黑人僕從見自己拖著全身是血的小男孩後,立馬上來和自己交談了起來,交談中黑人臉上先是露出憂鬱的神色,但又慢慢消失了。
隨後兩個人將小男孩的屍體一起抬到了別墅外的一個空地上,黑人跑進別墅里拿出了一個大大的麻布口袋,兩人合力將男孩裝進了口袋裡然後再用麻繩綁好。
自己給黑人使了使眼神之後,黑人扛起麻布口袋向著別墅裡面走去,自己也跟著上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還是如此低矮,自己靜坐在椅子上,而身前放著的就是裝著小男孩屍體的麻布口袋。
鮮紅粘稠的血液已經浸透了口袋,沿著地板蔓延到自己的腳下。
自己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竟然還咽了咽口水。
自己動了,應該是奧格斯特·羅丹動了,走向麻布口袋,慌忙地解開系在上面的麻繩後,抱出裡面的小男孩,開始對著小男孩腹部中槍的位置的出血口,大口大口的吮吸起來。
沒過多久,似乎小男孩身體裡的血液都被自己給吃光了。
此時的自己看著面前這被吸乾血液的小男孩,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站起身,打開三樓的房門,到了樓下廚房,與白鬍子老廚師對話以後,得到了老廚師的一把切肉刀。
回到三樓的自己就先將小男孩的屍體拖進了浴缸里,用拖把清除掉地上鮮血痕跡以後,關上浴室的門,把躺在浴缸里屍體的手臂慢慢割了下來,中途不斷湧出鮮血也被自己給吃了下去。
手臂的味道很鮮美,自己從手臂上肢一直啃食到五個手指頭,中間一刻都未曾停止過。
手臂被啃食完後,自己似乎有些飽了,慌張地用水清洗掉血液,在把屍體重新裝回了麻布口袋,放在了自己臥室的一間巨大衣櫃的角落裡藏好。
幾天過去了,自己似乎厭倦了起了老廚師做的菜,每一頓吃下的飯菜都越來越少。家裡人請來了醫生為自己看病卻查不出什麼原因。可誰也不知道,每次飯前,自己都會在臥室里吃掉小男孩的一條肢干,儘管屍體腐爛的很快,但是自己依然覺得很美味。
就在醫生走了以後,有一對年輕的夫婦來到了別墅前,歇斯底里地在外面呼喊著,似乎在尋找什麼。自己厭煩的命令僕人將兩人打發走了後,回到房間打開自己衣櫃下面的麻布口袋,裡面已經只剩了幾根白色骨頭了。
一天中午,在自己看著餐座上的五花八門的佳肴,食慾卻根本提不起來時,自己年輕的妻子居然到了生產期,在僕人和醫生的努力下,順利產下了一個雪白的女嬰。
年輕的女僕將女嬰抱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的嘴角居然流出了口水。
…………
一樣的自然光照射在張陳的身軀上
「這麼**的男人。開端就是這樣嗎?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來上午去了湖泊里尋找蕭藍以後,有必要去那個屋子裡找一找那傢伙寫的日記,說不定能夠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張陳夢境的近乎真實到和現實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聲音,所以每一個細節每一幅畫面,自己都能夠清楚的記憶。
「不過信息還是太少了,但是至少知道了,這幕後主使應該就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奧古斯特·羅丹。要是能夠多睡一會就好了,還是先去處理蕭藍的事吧。」
洗漱好,換了衣服,來到一樓的大廳,大家基本都已經起了床,在大廳聚集了起來。
那苗雙雙居然還為張陳準備了早餐,在張陳剛下樓的時候就親自送到了手裡,這讓一旁的王藝芷看到了,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開心的表情,張陳也只好撓撓腦袋。
「陳哥,我把裝備借給你吧?這樣你可以游得快些。」二娃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他的專業游泳裝備。
張陳笑了笑,也不想解釋,就接了過來。
「這群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害怕啊,一個比一個心態好,不過這樣也是最好的,加油吧,張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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