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裡是早間新聞頻道,帝都市繼續持續霧霾天氣,預計到下個月三號而向南部轉移。請市民們減少戶外活動,外出時請佩戴口罩……接下來臨時插播一條重要新聞。」
「昨日午夜十二時,長沙重要名勝之一,國家aaaaa(5a)級旅遊景區和國家級重點風景名勝區橘子洲頭因不明原因被分為七個小版塊,橘子洲大橋更是全面崩解。據有關人士透露,昨日夜裡長沙上空降下天雷將橘子洲頭劈開並摧毀大橋。」
「目前情況已經由相關部門全面接受處理,而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我國偉大領袖毛主席的頭像依然屹立在橘子洲頭的中心板塊。請廣大人民不用擔心,政府會還長沙一片安寧祥和,前提需要人民的大力支持。」
坐在賓館房間中正在吃著熱乎乎砂鍋粉的王藝芷,伙著蟲螢和張陳看著面前電視機上的早間新聞。
「張陳,你在擔憂什麼呢?你不是說過那個殭屍小日本已經坐飛機回國了嗎?再說了,昨晚你不是將那小日本兩拳三腳地就打趴下了嗎?」王藝芷看著面色凝重地張陳問道。
「我知道,但是看著這新聞心裡總是堵堵的。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降下天雷還劈開了橘子洲和大橋,若是雲層內有如此大的電荷運動,相關天氣部門肯定會第一時間監測到。再說了,江邊的高聳的建築那麼多。偏偏要劈中地勢最低的橘子洲,而且不止一道雷。」
「哎呀,你不是讓小涅去調查原因了嗎?等小涅回來不就知道咯。還有你不是說要給你那個什麼劉諾姐打電話嗎?」
王藝芷說起劉諾的時候顯然有明顯的語氣轉折。
「也差不多,清晨八點鐘。劉諾姐應該差不多起床了。」張陳主要是對於劉諾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考慮現在的情況也只能硬著臉皮打過去了。
白色手錶的投影光屏撥號鍵顯現出後,張陳用手指觸碰著劉諾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通話請求失敗,檢測到遠程通話裝置處於離線狀態。」手錶擴音器內傳出系統提示聲讓張陳為之一愣。
「嗯?怎麼回事?」張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然而再次撥打。還是相同的提示聲傳來。當自己拿出諾基亞撥打時,系統提示聲竟然提示是號碼為空號。
「該不會……」一股不安的念頭傳入張陳的腦海中。「難不成是上次將那詭異網站的帳號登陸密碼給諾姐後,將諾姐的實驗室搗毀了嗎?諾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劉諾對於張陳的恩惠雖然從紙面上看來是雙方的利益關係,其實基本上可以說是劉諾單方面的付出。幾年的接觸,張陳也將這個天天埋身於實驗的劉諾當成了親人一般。
張陳調動手上的白色手錶。試圖從劉諾實驗室終端下載相關文件,而下載界面卻是顯示著『eorro!終端資料庫故障!』
「現在先不說諾姐那邊情況如何,關於返回如何四川已經成了一個大問題。火車自然是不能乘坐,所有高速公路已經被全面封鎖。然而飛機場的客機全部停飛,而且就算我能夠擺脫警方將我們送走,恐怕飛機飛臨邊境時又會遭受飛彈襲擊。」
「若是梁學昨日成功返回日本,那麼現在長沙唯一的問題便是劉諾姐口中的那一隻未知生命體了。這麼長的時間,被生命體所控制的時間也未曾找過我一次。說不定上次並非故意將我們乘坐的飛機鎖定為目標,僅僅是為了限制交通手段而已。」
正當張陳思索著自己當前的處境時。小涅的聲音傳到張陳的腦中,讓張陳面色一變。
「小涅,不可動手!」張陳立即傳音回去。隨後起身。走向王藝芷和蟲螢的寢室。
「你們倆先好好呆在這裡吧,小涅遇到一點情況,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說完還特意與蟲螢眼神交流了一番,示意要是賓館內有什麼情況立即聯繫自己。
王藝芷作出一個『ok』的手勢後,將一旁蟲螢手臂緊緊挽住。
張陳微笑著關上門後立即空間移動而出,畢竟賓館到橘子洲還是有些距離。張陳在屋頂上飛馳著加上空間移動也花費了五分鐘才趕到。
然而在一座三十層高的江邊電梯公寓頂層,張陳見到小涅以及站在小涅面前的三位獄使。
「兩個二級獄司和一個三級獄司。必定是從帝都來的不錯。沒想到小涅被這三人盯上了,可惡,諾姐讓我暫時不要和帝都獄使接觸的,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
「主人。」張陳縱身一跳來到頂樓平台的小涅身旁時,小涅恭敬地一個鞠躬。
「這就是高級鬼蟲口中的主人嗎?一級獄目?19歲的小子嗎?」黃策眯著自己的眼睛打量著張陳全身。
「小涅最初是血甲蟲,從我還剛是獄使的時候就伴隨長大。我成了一級獄目,他也進階到了高級鬼蟲形態。在下張陳,天府市的獄使。」張陳說話的同時,審視著面前的三位獄使。
站在三人中間身體極為精悍穿著黑背心的黃策給自己一種別樣的感覺,從動作和語氣看來無非像一個痞子模樣,但是實質上呼吸大概十秒才進行一次並且十分均勻,左右手十根手指在之前說話的過程中有十分細微的彈動動作,很明顯只要張陳和小涅有任何威脅的動作作出,扣在其腰間的手槍便會抵在兩人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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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旁的女子看上去可能比自己自己大了兩到三歲模樣。與對方對視一眼,張陳腦中的元力黑粒竟然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顯然對方在精神力應該實力不俗。
不過最讓張陳在意的倒是站在最右邊的獨臂中年人,奇怪的外貌先是不說,帶給張陳本能的危險性比同為二級獄司的黃策還要高上一個檔次。然而僅有的獨臂左手,在張陳看來顯然不是人類應該有的手臂,因為自己血魔身體根本感覺不到其中的血肉存在。
「天府市?別告訴我,你是帶著這位鬼蟲朋友是碰巧來長沙旅遊遇見這事的。」
張陳一陣無語,「額……的確是這樣,不過還有另外兩個朋友,一個是我女朋友以及一個三級獄目。我們都是剛高考結束,被湘潭大學錄取所以決定利用暑假時間過來看看學校。」
「說的是實話。」一旁的女孩說著。
「既然愚欣妹妹都這樣說了,那便沒有什麼好懷疑的,鄙人黃策。」黃策自我介紹著。
「怪叔叔麻煩下次叫我全名好嗎?我叫連愚欣請多指教。」女子刻意伸出右手來和張陳握手,張陳自然看得出對方似乎有著特殊手段能夠探測自己的身體情況,於是調動自己身體內的血肉將不應該有的獄使力量給掩飾起來,伸出右手。
「連愚欣,你怎麼可以和陌生人握手呢?」黃策面色一變立即伸出自己的手將張陳右手握住,反倒使得張陳鬆了一口大氣。
黃策見費柏似乎不太在意張陳,於是客氣地介紹著「這是我們臨時行動小隊的老大,費柏,平時稱呼他為費叔即可。雖然長得不太面善,但是心地卻是很好的一個人。」
張陳與費柏對視一眼,恭敬地伸出自己左手,然而費柏思索後還是伸出自己僅有的左手與張陳相握。
「費叔,你的右手應該剛被傷斷不久吧?」張陳試探性的問道。
「那又如何?」費柏提起自己的右手面色並不是很好,而且是被這樣一個小輩所提及。
「我可能有辦法將費叔你的手恢復,不過並不能像你左手那般,而是形似普通人的手臂。」張陳這樣說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必然有所把握,若是成功,自己也能夠拉近與對方的關係。
「開玩笑,我天生靈魂殘缺,既是用再造手臂方法接上手臂,沒有魂魄的支撐也僅僅是掛在我肩膀上的一堆死肉罷了。」
「費叔,讓他試試吧,他並未說謊話。」一旁的連愚欣第一次幫著他人說話,讓黃策都是有些驚訝。
「若是發現你戲弄我,既是同為獄使,我也不會讓你有什麼好果子吃的。」費柏將斷去的右臂挪了出來。
張陳走上前去,將右手抓住費柏的肩膀。而一旁的黃策已經將右手扣在了腰間手槍的扳機上,若是張陳有任何異樣行為,立即爆頭擊殺。
「嘶嘶嘶!」一條條滲人的小型血管由張陳的右臂生長而出,交織在一起,以極快的速度構建著費柏的手臂。光是這一幕便是讓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血肉型的主魂嗎?能夠構建如此快的構建他人肢體,想必自身的恢復能力更是極強。不過要修復費叔的肢體可還遠遠不夠。」
不一會兒,一隻與費柏左臂相仿的手臂構建而成,形狀與以前一樣,食指比中指還要長出一寸。
「接下來需要費叔你的意識與手臂建立聯繫,我會將一個中介物注入進去,能否成功要靠費叔你自己了。」張陳說完後,空餘的左手掌中央逸散出一滴精血懸浮在空中,極為精純並附有獨立意識的精血讓費柏都為之一愣。
「入!」
張陳控制下,精血浸入新生手臂的瞬間,右臂表皮之下開始隱隱發紅,一滴滴汗液浸出費柏額頭,顯然整個過程並不容易。
「成了!」張陳感覺到自己注入進去的精血意識被抹去並與費柏大腦建立聯繫。
看著費柏搖動著自己的右手,一旁的黃策瞬間傻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