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賈心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按鈕。
不一會兒,那負責兩人包間的女侍者便匆匆到來,看著賈心的眼中拂過一絲春色。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再多坐會兒吧。」聽到賈心要結帳走人,這女子顯得有些不舍,嬌聲嬌氣地說著。
賈心直接拿出一打鈔票放在那女子手心,「多出來的就是你的小費,我和我朋友還有急事,下次來得時候還是找你為我們服務吧。」
「那…小女子可以留……」這女侍者見賈心這幅模樣肯定是不會留電話給自己,於是將一張自己的名片從簡陋的衣物中拿出,遞在賈心的手中,「這是我住址,這幾天通信有問題打不通電話,若是小哥有什麼需要的,除了這晚上我上班以外,白天都可以來我家找我。」
女侍者一個鞠躬後,開始打掃房間內的衛生。而賈心欣然將寫有『伊莉莎白』的卡片放進了自己的褲兜里,與同張陳走出了包房。
「看吧,你這拿著鈔票到處顯擺,惹麻煩上身了吧?」張陳走出包房便注意到酒吧的角落裡有一堆人正對著自己和賈心指指點點,想必是見到了賈心這斯斯文文的模樣同時出手闊綽,被當成了他們眼中的大魚。
「人世間的紛紛擾擾若都是麻煩的話,這世上的麻煩就太多了。」
兩人剛前腳一走出酒吧,便從酒吧外黑暗的小巷子裡湧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人。而身後酒吧里走出一個光頭佬。想必是這群人的老大。
「小少爺,這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請一個保鏢出來拿著自己爹地的錢亂花恐怕不好吧。這樣。你把你爹地的錢給我保管,在讓你爹地給我轉五十萬到卡上作為我們保護你的費用如何?」
這光頭佬一副久經世俗的模樣,想必在當地的幫會裡地位也是頗高。
「張陳,你的近戰攻擊技巧十分糟糕,我就拿這些人給你演示演示吧。」
光頭佬見這清秀的少年不僅對自己的話語聞所未聞,反倒更是口出狂言,直接從後腰裡抽出一根一米長的鋼管朝著賈心的腦門砸來。
「對付這種力氣巨大。出招兇猛之人,要學會借力打力。」賈心以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左手呈虎口狀精確地掐住光頭佬持棍的手腕,略微一用力便卸掉了對方的兵器,右手沿著手臂拖拉而上,一直延伸至其腋下。藉助光頭佬的一記猛打力量,一個過肩摔重重將其摔落在水泥地上,少說身子骨起碼斷了六七根。
「灰老大。」身邊的一群小弟似乎受此人恩惠不少,有武器的拿武器,沒武器地漲紅著臉赤手空拳地便朝著賈心過來。
「這些人的攻擊和你很像,雖然有目標但是卻沒有真正考慮如何發揮自己的殺器最大的可能去殺死目標。對付這種人,只需要找准空隙拆招,不攻自破。」
七八個人圍住賈心,一個手持匕首的精壯小伙一記橫刺最先攻來。很快。賈心雙指直接點在對方肘關節銜接位上,力量僅僅是普通人大小,但是卻有『咔擦』一聲響起。肘關節錯位。匕首鬆開的瞬間,賈心左腳後側一步,右腳一記斜上踢,印在那人面部。
那人鼻血飛濺,身體倒飛出去數米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暈死過去。
隨即數人的拳頭和兵器而至,賈心與之前的招數相同。在關鍵之時,雙指準確的點在肘關節,肩關節或是手腕處。慘叫聲剛卡在咽喉處還未叫出,賈心收指為拳,圍上來了七八人被腦側一記重擊後,全部倒地昏迷。
剩餘的小弟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碩大,頭也不回向著黑暗的小巷快速竄進。
「你這有師傅教,應該還有功法書籍可以學習。我全靠自己一個人,哪裡學得到你這一手好功夫。」張陳無奈地說著。
「拿去。」
賈心從腰間的布袋中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扔給張陳,這冊子上寫著四個字『基礎功法』。
「血魔那件事全靠最後你來收攤,這本東西就送你了,雖然是宗門裡最低級的功法,不過確是一切功法起源所在,每一個修真大能者全都起步於此。萬萬不可讓別人知道這本書是我給你的。若是被宗派之人問道,就說是在一個身死的修真者身上發現的。」
「哈哈,了解。」張陳笑著接過書本,自然知其珍貴,沒有翻看直接放入了自己腰間的乾坤袋中。
兩人返回那人跡罕至的空地上時,蟲螢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目光呆滯地埋有大缸的位置。而小白則是悠閒的坐在地上,一旁的苟欣自然是靠在小白身邊。
「張陳你喝酒咯!」蟲螢見張陳到來之時,由於身體內鬼蟲對身體各項素質的加強,聞到了張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股酒味。
「肯定是被賈心師兄帶去喝酒的,我們一開始也是被賈心師兄這個酒徒給騙進酒吧喝了不少。真不知道你們人類是怎麼想的,那種玩意有什麼好喝的。」小白在旁邊嘀嘀咕咕地說著。
「早和小白師弟你說了,你的味蕾和人類不同,在對酒品的感受上有所欠缺,自然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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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心師弟我們一直呆在這裡好嗎?若是被詹雲發現,恐怕他心裡會有所打算吧?」苟欣靠在小白的一旁說著。
「詹雲那人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被他發現也無礙,畢竟現在也結盟了,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另外,想必他若是發現了前序任務肯定會第一個去嘗試,這前序任務可是專門針對他這種陰險狡猾之輩,恐怕沒有精力來監視我們這邊的情況。」
賈心說完後,苟欣也不再說話,似乎只要小白在什麼那就什麼都行。
「那就麻煩大家了,大致還需要等上三個小時就大功告成了。苟欣小姐,不介意的話,這件事後跟著我們會一趟天府市吧,那裡也算是小白的家,到時候請你們一起去玩玩。」
「小白師弟去的話,我不介意一起去。」苟欣對張陳的態度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張陳說完後對著小白擠眉弄眼,後者翠綠色的眸子自然是讀出了張陳的意思。
「蟲螢,你要是感覺睏乏的話就臥在地上休息休息吧?你要負擔自己的身體還要負擔身體裡鬼蟲,每天大腦功耗都十分高,得好好休息才行。」
「嗯……那好吧,一會血靈蠱好了,立刻叫醒我。」蟲螢用小手將自己的擋在面前的白髮掠上耳際。趟下身子並蜷縮在一起,不過這大冬天的凌晨的溫度更是低,更別說實在街道外了。
張陳伸出手向著小白打了打手勢,後者一臉無奈的表情,從自己的身上扯下兩塊鱗片,幻化成了兩床厚重的棉被扔給張陳,隨後搭在在蟲螢的身上。在被窩下的蟲螢一股暖流襲上心頭。
…………
三個小時過去。
大家也都顯得有些疲憊,畢竟睡眠時必不可少的。然而張陳此時的注意力卻是全全集中在埋有大缸的水泥地下。
「血腥之氣減少了。」賈心回來後便由自己親手主持陣法,此時感覺到吸收的血腥之氣開始大幅度減緩。
此時睡眼惺忪的蟲螢也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專心致志地看著松陷的地面。
「主人……大功告成!」一陣熟悉的聲音突然傳進張陳的腦中。使得張陳大喜過望,本以為小涅的勝算只有五五開,就算獲勝也會怨氣大傷。但從血靈小涅的聲音聽來,似乎情況還不錯。
張陳念力一動,覆蓋在大缸之上的水泥和泥土塊全部散開。一旁的賈心橫起自己的右臂讓小白和苟欣後退了數米。
浸泡著大缸的血液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原本土黃色的陶瓷大缸此時已經全然變成了鮮紅色。張陳迫不及待地將封在大缸口的塞頭揭開。
大缸口露出的瞬間,賈心眉頭一皺,手中持有的小型吸星陣旗竟然直接化為一抹鮮血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天空中數十米高的那個『黑洞』竟然被染成了『紅洞』,被染紅的還有眾人頭頂的天際。之前被吸收的血腥之氣,全全逆著從洞口洶湧澎湃地湧出,而湧入地方位則是在大缸內部。
「苟欣師姐,布置一個臨時小型結界吧?這般場景還是遮蔽起來為好。」獲取苟欣的同意後,賈心以東南為始,苟欣以西北為末,建立起了一個圓形陣法將這裡暫時與外界隔絕。
然而之前吸收了整整六個小時的血氣,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便全部湧進了大缸之中。
「呯!」一道裂痕在缸口出產生,並延伸至大缸全身。在大缸內部紅光大放,眾人不禁用手擋住光源。
在缸體內部的血靈身體通過吸入的血腥之氣,開始重鑄身軀。軀幹,四肢十分精密的由鮮血組建而起,呈深紅色。隨後體節上的翅膀竟然由體內自行生長而出,呈暗金色。
最終頭顱由這暗金色的物質和鮮血一併混合形成,一對極其兇險的大前顎在頭頂形成。
落在張陳的手上,口器一張一合,恭敬地吐出兩個字。
「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