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魂飽和度已滿,要達到中位應該需要一個契機或者是一個突破口,就像上次主魂從貪吃鬼進階到初位喰鬼一樣。」
張陳想到此處時不禁心神有些動盪,因為那時候主魂進階的契機是蕭藍的死亡。從乾坤袋中摸出那蕭藍讓自己保管的藍寶石項鍊,不禁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
「想必蕭藍她已經從獄間轉世投胎又來到人間了吧……」
「張陳兄弟!」張陳右手抓著藍寶石項鍊剛要拐出警察局後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張陳面前傳來,截斷回憶收起項鍊後抬頭看去,面前匆匆忙忙跑過來的豁然是之前的那位劉多警官。
「劉警官,怎麼又回來了?」
「家裡沒什麼事,還是比較擔心局裡,畢竟這裡也算是我第二個家,張陳兄弟你走出來是不是意味著局裡的鬼怪被消滅乾淨了?」劉多急切地問道。
「恩,而且你的不少同事都活了下來,此時正關在拘留室內,不過正處於昏迷狀態,身體情況都還不錯。」
「什麼!還有人活著。」這劉多臉龐露出喜色,「張陳兄弟,這次的事情還多虧你了。我知道都江市內的邪惡勢力不是我這種無名小輩能夠對抗的,但是張陳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有什麼需要調查的,儘管找我。」
劉多拍了拍胸脯說道,同時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張陳。因為擔憂著局裡同伴著的安危。這劉多與張陳道謝後,立即向著局裡敢去。
「倒是可以讓他去幫忙調查調查望人樓的事情,當地警察局應該有著不少都江市歷史的底子。現在還是趕回去看看諾姐到了沒。諾姐的援軍一到,那這一切應該會好辦許多。」
張陳叫上了一輛計程車向著旅店方向迅速而去。
…………
旅店內的一間房間中
萬玥,確切的說應該是鶴田芳子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張木椅,伸出自己蒼白的手臂,將木椅來回地搖動著,不斷地重複。晃動幅度很小,頻率也極其平緩像是在搖動著嬰兒床一般。
而芳子的目光卻是始終停留在搖動的木椅之上。眼瞳與臉龐之上都透露出了一絲怨恨與悲傷之情。
若是張陳能夠讀懂那日文的日記本。再聯繫到擺放在木村家中的嬰兒房,一定能夠明了這芳子之所以不能踏出最後一步成為魘的原因。
同時在芳子的身體中彌散陰冷的鬼氣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溫都逼近到了0c。
「踏踏踏。」突然從房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一時間芳子收回了搖動椅子的右手,房間內逸散的鬼氣也通通被收回體內。變回了原先那一副靜若止水的面龐。
「咚咚咚~」房間外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芳子輕聲地說著。
「咔擦!」門被打開後,張陳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正從外面風塵僕僕地趕回來,雙手還各一邊提著一袋子沾滿辣油的東西。
「普虎師傅他人呢?」張陳問道。
「他說你朋友一直沒到,便出去了。」芳子簡單地回答道。
「恩,我回到普虎師傅製成的空間他應該能夠有感應,待會應該會趕回來,憑藉普虎師傅的能力說不定已經與劉諾姐匯合了。」
張陳將自己雙手所提的東西伸到芳子面前,笑盈盈地問道:「特色小吃,麻辣兔頭和五香兔頭。你要吃哪一個啊?」
「兩個都要。」芳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兩個被張陳擰在空中的袋子說道。
「不行呢,你和蟲螢兩人一人一個,我還特地優先給你選擇權。已經算是開小灶了。」
「開小灶是什麼意思?」芳子本來懂得中文就不多,這種地道話自然是聽不懂了。
「就是給你優待啦,快點選吧。」
「那我要麻辣兔頭。」
張陳遞過去後,這芳子將兔頭捧在手中,左看右看不知道從哪下口才好。張陳笑了笑,轉過頭向著蟲螢房間走去。
蟲螢此時正盤腿坐在床上。床單上房間裡全是攀爬著與飛行著的鬼蟲,而每一隻鬼蟲的思想都與蟲螢有著聯繫。而蟲螢正在訓練的則是自己同一時間操控鬼蟲的數量。
蟲螢聽到角門聲後,立即將鬼蟲全部收入自己的體內,將兩隻潔白細玉的腳掌傳進毛茸茸的拖鞋裡,將房門打開。
「怎麼?一切還好嗎?」蟲螢看著張陳問道。
「還算好吧,不過這次前序任務沒有拿到特殊物品。等普虎師傅他回來了再做詳細講解,話說蟲螢你在這期間有沒有察覺到隔壁芳子小姐的異常。」
張陳說後面那句話的時候將聲音壓得很低,因為剛才回去芳子房間的時候,略微感覺到房間裡殘留的一絲陰冷的鬼氣,再回想起劉諾對自己與高級鬼物相處的警告,心中還是不免有所不放心。
「我在寢室里聯繫鬼蟲的操控,沒有太關注與外面的情況,不過在最開始我們各自回房後,芳子小姐她有找過我,還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找你?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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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螢顯得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她來我房間,然而面無表情地問我有沒有懷孕的經歷,或者是有沒有孩子。我還未成年怎麼可能會懷孕呢,我搖了搖頭後,她就獨自回房了。」
「問你懷孕或者孩子的事情嗎?」張陳回想起幻境中說探求的芳子的生平,心中還是有了一些想法。
然而這時,普虎直接從空間通道返回到旅店的走廊上,面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張陳你們三人來我寢室,有要事需要商量。」
四人相聚一起後,普虎見張陳無恙地返回,也沒有急著問關於警察局的事情,而是十分沉重地說著
「我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十分糟糕,本來我是在這都江市留下了不少空間坐標,以防那位首席科學家無法定位我們的位置於是我準備去外面搜尋他們的蹤跡,畢竟獄使與獄使之間在一定範圍內,主魂石會產生感應。」
「劉諾她們沒找到,難道沒來嗎?」張陳疑問道。
「不是沒來,而是來不了。」
「此話怎說?」
「當我抵達都江市南部邊緣的時候,想要洞察高速公路那一段的情形,卻發現竟然無法洞察外面的情形。整個都江市區之外布置了兩層手段,先是空間被極度擾亂,斷去了用空間手段離開市區的方法。」
「第二,城區之外被強大的幻境所覆蓋,同時幻境還通過了某種強大的陣法加持。我只是踏出城區範圍一步,而回退一步後反而距離市區越來越遠。卻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出正確的道路返回市區,這種疊加在現實世界的幻境,更是難分真假。」
「難道在我們進城之後就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嗎?」
「這麼大的手段實施,所造成的響動不可避免,絕不可能在我們眼皮下溜過。然而我懷疑是我們在經歷第三關卡,深入幻境中時那幕後之人才施以此手段,但是重點並不在這上面。」
「重點在於,我們現在是否還在都江市,確切的說我們是否還在華夏國。因為若是對一個市區這麼大範圍的人間重要地域使用這種手段,厲害的人定會察覺到異常,並加以阻止。就算我們總部那邊的獄司不動,那些修真者中都會有大能者前來干涉。」
「但是問題來了,這麼大的變故發生到了現在。而且張陳你的那位朋友想必也趕到了都江市所在位置了解到了這一切,但這外界卻沒有任何動靜。我懷疑整個都江市被一種大手段給轉移走了,而被轉移到什麼位置,我卻無法得知。」
張陳聽聞普虎這一個多小時的收穫之後,神色駭然,心中更是激起波瀾。
這時,坐在靠門邊的鶴田芳子身下的地板間,突然升起了一縷縷黑色的頭髮,每一縷頭髮上都帶著晶瑩剔透的水滴,同時每次在四人回話時都保持沉默的芳子的嘴唇翻動著,緩緩地講話了。
「我們目前身處的地方應該是在海中,深度的話,大概近千米。不過具體是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我就不知道了。」
「這!」
眾人聽聞後都不禁駭然失色,將一座城市從內陸移到大海中,絕對是張陳聽到過的最為震驚之事。
「這小丑到底想要幹什麼?因為被越來越多人發現的原因,而無奈之下轉移陣地嗎?還是另有所圖?難怪所有的通訊設施全然失效了。」張陳思索道。
「這幕後的傢伙給自己裝上了一道保險,若是我們不顧一切將他殺死。那麼以他為陣法中心,包裹在整個都江市的結界就會全然失效,一千米海深,怕是不過五秒鐘,整個都江市的所有生靈全部消亡,而都江市也不復存在。」
「那現在……」
「按照小丑的指示繼續走吧,如果像他們那些修真者所說,那神父被某個極為強大的人物所替換,成為第三方勢力想要阻止這一切的話,說不定事情不會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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