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第五中學2008年1月17日距離期末考試還有最後一天
此時張陳和蟲螢正坐在教室內認真地複習著功課,明天就是期末考試,張陳雖然各科成績都還不錯,但是像這種省會第一中學,期末考試題絕對不會比高考簡單,所以自己依然在不停地鑽研。蟲螢臉上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傷感或是懷念之情,似乎一切已經過去了。
張陳合上書本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專心致志的蟲螢,不時想起了三個月以前發生的事情。
那日自己將蟲螢從其家中抱離後,並沒有返回學校,而是在校外開了一間賓館,主要原因便是蟲螢的爺爺第一時間回去學校尋找的緣故。張陳自己也沒有回學校休息,而是獨自守在賓館外一夜,害怕那蟲螢爺爺手段非凡,硬是找到了這裡。
因為不知道蟲螢何時會醒來,張陳便將今天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話語寫在了一張白紙上,放在了蟲螢床邊的木櫃。半夜時,哭泣聲將門外的張陳給驚醒了,蟲螢在房間內硬是哭了一夜直到清晨六點才停下來。
第二天張陳便找到了王藝芷,詳細說明了蟲螢的情況之後,後者竟然潸然淚下,說是以後就讓蟲螢住在自己家裡了。
於是當天星期三,張陳分別對自己班主任以及王藝芷班主任釋放了精神控制後,三人便乘車向著金谿縣而去。本以為蟲螢要長期入贅王藝芷家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畢竟這需要牽扯到十分多的事情,先不說別的,光是多負擔一個人的經濟就是很是麻煩。
誰知道,那王叔叔聽了自己女兒的解釋和哀求後,竟然沒有怎麼猶豫便一口答應了,這倒是讓張陳也放下了心中的負擔。於是先讓蟲螢在王藝芷家中住上半個月再去學校,因為近日蟲螢的爺爺必定會去學校尋找其蹤跡。
另外張陳也打電話給了楊瀾芹,求了求這好心姐姐的幫助。對方答應了會隨時注意王藝芷家裡的情況。這下才讓張陳放下心來和王藝芷一起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沒多久,在一天上化學課的時候,張陳突然渾身一震,因為自己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在教室外徘徊。轉過頭到教室側邊的窗戶上,可以看到一隻甲蟲正趴在窗台上。不過幸好的是,逗留了大概五分鐘後,氣息便消失離開了。而且從此以後也沒有再來過學校。
正當張陳回憶完曾經的往事,然後翻開自己的物理練習冊時,隨意翻開的一頁竟然出現了一張白色的紙張……
…………
1月16日也就是前一天,天府市獄使總部。
拄著拐杖的駱明伯站在頂樓的圓球形儀器旁邊,不一會兒一道精神體便構現在了面前。
「歐朴,劉諾那事情都處理得如何了?」
「從那天到現在,劉諾一共向總部發過文件攻擊21份。其中有8份文件是總部高級權限限制,我根本無法染指,我將剩下的13份文件中凡是涉及到您信息的文件全部攔截,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那黑衣男子說道。
「很好很好,哈哈。」駱明伯拄著拐杖高興地說道。然後準備轉身離去。
「對了,副執政官大人,監察部那邊關於第五中學的情況似乎因為情報問題近期都沒有進展。想問問您關於當事人『張陳』的保釋令多久能夠撤除?」歐朴問道。
「哼,自己辦事能力差倒是問道我這裡來了。這張陳對我有用,沒有我下令就當此人與那第五中學事件無關。」駱明伯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的!」那黑衣人恭敬地一個叩首後便化為絲線消失了。
駱明伯回到辦公室後,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哼。張陳這小子早晚也要死,只是這小子與那劉諾關係不淺,若是將他抓到總部來,將來劉諾逼急可是一點好處也得不到。現在只有等機會了。」
駱明伯是總部的副執政官,這大大小小省區內的事件基本每日都會過他的眼,並且批准每一次行動。今天也同樣如此。將辦公桌上的文件一份一份地蓋上公章。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突然在門外響起。
「進來!」
一個穿著正裝的行政人員雙手拿著一份公文從門外焦急地走了進來。
「副執政官,我是特遣部的工作人員——段華合,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立即審閱。」行政人員鏗鏘有力地說道。
駱明伯點點頭,接過手來一看,標題是「都江市高級鬼物事件」。
「這份案件我有些印象。應該是前些天我審閱過的文件吧?記得是暫定獄目a級任務,當時是派遣了歐陽冉廣過去支援吧?」駱明伯侃侃說道。
「的確是您老說的這樣,不過現在情況有變,還請您先過目完,具體內容全部記載在了文件之上。」
駱明伯點了點頭開始閱讀文件,而後沒多久臉上便出現了驚疑的神色,嘀咕道:「那個歐陽冉廣竟然失蹤了。」
這總部的一級獄目也並不多,恰好十二個。而這歐陽冉廣實力並不是墊底的,而是排在中游位置。一身具象術十分難纏,而且駱明伯還和此人有過交集。
「歐陽冉廣大人當日17時抵達都江市,從20時開始便與總部失去了聯繫,至今下落不明,不排除已經被殺死的可能。另外這都江市的獄使皆盡失蹤。」行政人員說道。
「暫定獄目s級,有30%的可能性達到獄司c級嗎?這評級是誰做的?」駱明伯問道。
「是單鳴清大人做的評估。」
「那應該的確如此了,好了你先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駱明伯揮揮手說道。
「可是大人,我還需要將你審閱的資料帶走才行,因為涉及到人員的分配。」
「這件事事關重大,有一級獄目出現死亡的情況,就由老夫親自處理吧,你可以退下了。」駱明伯的言語十分肯定,那行政人員也只好鞠了一個躬便退出了房間。
「哈哈……這機會還是說來就來。這下不僅僅可以抹除張陳。連同整個金谿縣以及與我們崇明縣相仇視的縣城都能一同抹除了。一個高級鬼物居然可以達到這種危險程度,如果讓其再進一步成為魘,這零間又會多一個強敵吧。」
「所以先借用它除掉眼中釘,最後我在親自出手並帶上幾個一級獄目將其圍殺就行了。」
駱明伯有了計劃。於是拿出了抽屜內的省區地圖,在金谿縣上打上一個圈,並且在文江縣,雙龍縣,皮縣上分別用黑色標記筆打上了一個圈。
…………
「普虎師傅居然傳話到我學校來了,這還真是第一次啊。」張陳盯著手中紙張上的文字一下便認出來是出自普虎之手。
「張陳:
天府市獄使總部最近頒布了一個省區任務,其中涉及到了我們縣城以及這天府市周邊的另外三個縣城。具體事宜四日之後來三學寺詳談。
普虎」
張陳目視完後,這白紙自動火化並且在原來的位置留下了一道黃色符紙,正是用於進入三學寺所用。
「看來普虎師傅還知道我後三日要期末考試,讓我第四日再去見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了。竟然需要四個縣的獄使一起出動。」
張陳先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收好符紙後便開始認真的複習功課了。
…………
四日之約如期而至,昨日考試完畢後,蟲螢便跟著王藝芷回家了,張陳也和兩人講明了自己今後可能幾天或是十幾天都會去執行獄使任務的事情。
大清早來到這三學寺門前。將乾坤袋中的符紙置於空中後,符紙便自動燃燒起來將張陳帶進了另外一個三學寺。
感應著眾人的氣息,張陳來到一座給香客休息住的叫寮房門前,敲門得到回應後一步垮了進去。為了不然眾人感覺自己的巨大變化,張陳在山下的時候便用血魔的身軀住了部分身體內的氣息。
這寮房內放著一張方木桌,普虎和楊瀾芹此時正盤腿坐在木桌兩旁,不過丁劍似乎還未到場。
「張陳老弟。好久不見又長帥了一點了,快過來挨著姐姐坐吧。」見張陳一進屋,那小麥膚色穿著緊身運動裝的楊瀾芹便揮手讓張陳做到自己的旁邊。
而對面的普虎師傅一扶手,在張陳面前便自動出現了一杯茶水,並輕輕地說道:「丁劍那傢伙聽說局裡有些急事,所以要耽擱些時間。那小子似乎馬上就能夠當上局長了,倒是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所以我們就在這先等等吧。」
普虎說完後將視線移到了張陳的身上,眉頭微微一皺似乎看出了什麼,不禁讓對面的張陳有些吃驚。
「張陳。給你的血甲蟲你讓其進化了?」普虎還真看透了張陳右胸內的東西。
張陳也不隱瞞將血靈從右胸中放了出來,這三個月下來,張陳帶著蟲螢每晚都會去市里狩獵,雖然第五中學事件過後整個天府市的獄使治安加強了不少,但是兩人一個星期也能遇見兩至三隻鬼物,這血靈也快要步入成熟階段。
「哪裡來的血魔精血給血甲蟲進化?你又遇見血魔了?」普虎師傅問道。
張陳搖了搖頭,隨後用自己的左手指甲將自己的右手臂直接切斷下來。不到一秒鐘時間,一個嶄新的手臂從斷臂處長了出來,然而地上被斬落的手臂化為一灘血液湧入到了張陳的身體之中。
這一幕讓身邊楊瀾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而坐在對面的普虎師傅也是震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