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喰他現在的實力可是已經突破零間的最終瓶頸而達到頂尖層面,你如何殺他?」被舌頭所束縛的張陳反問著面前束縛在牆面中有些瘋狂的喰魔。
「如何殺死他?哈哈……口瑣他不過是得到這個世界中的一點好處成長為現在這般地步,而我留在這裡數萬年時間裡,已經將我的爪牙延伸向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最終得到的將是這個世界的一切。最終達到的高度將會超越零間所有人,就算是阿撒托斯也攔不住我。」
「到時候我會將口瑣踩在腳下,讓他****我的腳趾!哈哈。」
這隻喰魔的瘋狂程度難以言喻,不過這樣以來張陳也是能夠徹底肯定對方是零間中人。
「你還真是惡趣味。」
隨著張陳的這一句挑釁話語,紮根在張陳體內的舌頭猛然亂竄將身體中的器髒搗亂,破碎。不過並未觸及張陳身體內的致命部位,顯然是不準備下殺手。
「隨你如何說吧,你還有很大的作用。來自於零間的你將會作為我『喰魔』重返零間的介質。在此之前慢慢在這裡體會我萬年來的孤寂吧,距離真正時間的抵達還要等待一段時間,等待三個國會忍不住而出動兵力討伐我的時候,哈哈。」
「你叫什麼名字?喰魔只是這個世界的人給你取的代號吧?」張陳嘴角溢流著鮮血,面部痛苦地詢問著對方。
「本名……讓我想想吧,似乎曾經被父皇叫作口禁。」
封印束縛在牆面上的口禁因為捕捉到張陳這一個重要的關鍵點而欣喜不已,在與張陳的簡單交談結束後操控著束縛於巨大牆體退回地下空洞的極深處。
由舌頭束縛在空中的張陳感知到對方徹底退回至洞穴深處後,痛苦的面部表情當即轉變,嘴角處露出些許笑容。
「沒想到關押在這裡的『喰魔』竟然是與刑喰同時期進來的人,在我看來應該是當代喰界領主的直系子孫,恐怕就是其兒子。刑喰作為養子的存在威脅到此人今後的地位,在得知刑喰來到如此危險的秘境中尋求機遇時,此人也以大量的生靈犧牲作為代價而進入這裡。」
「這個人也並不是完全失敗,被封印關押在這裡的初期,他恐怕沒有任何一點辦法像現在這樣說話與操控生靈。花費萬年的時間來侵蝕這個世界,普通人早已在如此長的時間中意識崩潰,這人也算是一位大毅力之人。」
「富江,幫我在體內利用「血胎」塑造一個完全相同的內殼軀體。」
之前隱匿在張陳身體內部的富江立即開始行動,利用血胎的能力很快塑造出一個與張陳一模一樣的軀體來替代當前被舌頭束縛的狀態,張陳本人化為一道鮮血由空中滴落而下。
「這個地下空間的面積與深度可真是驚人,當初恐怕並沒有這麼大的空間,而是被這隻喰魔給一點點拓寬至這種程度的。讓岳希引路來到這裡節省掉我們不少的時間,否則這傢伙也不會這麼輕易中計,接下來我們來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吧。」
張陳與喰魔進行交談後基本上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是,曾經這位口禁與刑喰來到這裡的喰腹世界時,前往的地方與目的各不相同,刑喰在世界的另一處地方找到讓『意識入道』的方法,而口禁則來到這裡應該某種原因而被封印禁錮。
富江挽著張陳的臂膀走在寬廣的地下洞穴中。
「我們在這裡找什麼?不如直接將對方殺掉來得快吧?」富江在張陳身旁輕微說著。
「不要將事情想得這麼簡單,這傢伙身前必然受到上一屆喰皇的器重。口禁他選擇來到這一世界的聖地必將是找到一些東西導致自己被封印在這裡,聖地建立在這裡也肯定有它的道理,這裡存在的東西恐怕是口禁此人堅信自己能夠脫離封印重返零間的重大支柱。」
張陳從中央空地首先走向邊緣的壁面,意識擴散百米對周圍進行詳細的搜索,行徑的方向也是朝向喰魔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在張陳感知看來從這裡傳出來的邪氣,口禁這隻喰魔身上的邪氣僅僅只是一部分而已。
「前面的洞穴走勢開始慢慢收縮了。」
兩人貼附的壁面慢慢收縮,很快一道高約三百米的精緻鐵門出現,門體上刻印著一副讓人不安的圖畫,類似於一群教徒正在進行著某種邪教儀式,不少人的五孔中都有著一縷縷邪氣溢出而向著祭壇中心匯聚。
「所謂的『聖地』實際上屬於邪教徒的聚集地嗎?」
張陳來到巨大的門體前並沒有急著將鐵門推開,畢竟封印在洞穴中的喰魔恐怕時時刻刻恐怕都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裡,摸索著大門表面的特殊材質,連同這種類似於金屬的材料中都有著一縷縷不是很舒服的邪氣傳出。
這裡的邪氣與虞茗身上攜帶的迥然不同,是一種喰所獨有的邪念。
「這裡面到底保存著什麼樣的東西?」
「好邪惡的地方。」富江與喰道無關,作為身外者來到這裡,內心的不安難以平復。
「稍等一下,門體上的這些紋路凹槽似乎需要灌溉一些流體進去。我嘗試將我最為喰鬼的鮮血灌入其中,如果被喰魔發現這裡的異樣則迅速躲入我的獨立世界。」
張陳割開自己的手指尖頭讓內部的鮮血滴淌在門體的凹槽中,果然如張陳所想,血液沒有一絲滲出而全部填入大門上的紋路凹槽內。
「要將這些全部填補上去恐怕消耗的血量足以是百個成年人的鮮血,幸好有「血胎」這東西。」張陳殊不知這鐵門並不接受其它生靈的血液,來過這裡的人不少,可到目前只接受張陳與口禁兩人的鮮血。
隨著張陳將血液灌入巨大鐵門的凹槽紋路之內,上面刻印的壁畫由鮮血流經而染紅,使得畫像栩栩如生。
張陳也是在全過程中感受著後方洞穴中的氣息,不過鮮血侵染的過程沒有任何氣息波動,因此封印在這裡的喰魔口禁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的情況而到來。
隨著鮮血流經所有的紋路,大門緩慢自行向左右開啟。
張陳本是牽著富江進去其中,自己進去時卻發現富江被一道無形的隔膜阻擋在外部。
「看來這裡僅僅對我一人開放,富江你化為我的血液,來我體內吧。」
富江點頭後由牽著張陳的手指尖頭化為絲絲血液流入張陳全身,這樣以來富江這算是間接性進入鐵門之後的未知領域,但這裡的空間也是束縛著富江絕不可能離開張陳這個主體。
轟!
張陳身後大門的關閉,身體周圍兩旁的牆面上一盞盞壁燈每相隔百米而點亮。
一條看上去無止境的通道展現在張陳面前,與大門不相映襯,這裡的通道剛好符合張陳正常人類的身高,似乎因為之前的鮮血侵染門體而使得門後的結構發生針對於張陳的變化。
「這裡是!」
站在冗長的走廊之中,張陳感受到的並不是恐懼,危險或是不安,相反的卻是一種熟悉感覺。
「……我來過這裡嗎?」
在張陳向前跨動幾步時,身體內的某件物品開始有所感應。
正當張陳解開獨立世界中的束縛,一道灰影立即從自己體腔內溢出。
「死刑護腕」,阿撒托斯利用死去鬼王的嗜殺為核心製造出來的攻擊性極強的護身神器。此時此刻卻受到某種牽引而脫離張陳的身體。
張陳將死刑護腕抓在手中,跟著其牽引指向的方向在這條冗長的通道中前進著。
「這裡難不成真的是噬狩來到零間而遺留下的,就像阿撒托斯分離邪念一樣,噬狩將自己身體內的喰腹連同邪念一併剝離出自己的身體……多麼荒唐的推測,喰腹時喰鬼的核心。更何況這裡已經演化為獨立世界,一旦被剝離只有死路一條。」
張陳懷揣著疑慮慢慢走動在通道中。
「嗒嗒嗒!」這時在通道前端一陣皮鞋聲音傳來。
「有人在這裡?」張陳當即止下腳步,同時將死刑護腕暫時收入體內而做出備戰姿態。
隨著一抹燭光的靠近,一位穿著紅色管家服裝與馬蹄靴,形如骷髏般瘦弱的老者手中端著蠟燭出現在張陳的視野中。
「恭迎主人回歸,一路上必然風餐露宿疲憊不堪,讓老奴帶您會寢房好生休養吧。」
「恩。」
張陳淡然看著眼前這一切而將自己代入戲,裝作為這裡的主人而跟在老管家身後。
冗長的通道,張陳足足在內部行走近半個小時,而通道兩旁偶爾會出現木門,但老管家卻從未有所停留,直到抵達通道盡頭的一扇華麗大門處,老管家才緩慢掏出鑰匙將門鎖開啟。
一股至邪之氣撲面而來,展現在張陳面前的場景使其整個人愣在原地。
「當前大殿中正在進行主人你喜歡的節目,如果主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