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與古晨的交流

  「其實自己想來,按照虞茗與帝君的描述,曾經的阿撒托斯體內的邪惡自身都難以遏制。現在單獨分離一半至虞茗當前身體上,卻能與靈魂融合而如此隨心控制。帝君既然肯定則必然是事實不錯。」

  「然而虞茗略帶笑意的簡單描述,其實這意識融合靈魂的期間,虞茗獨自承受的痛苦,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或者說強者都難以想像出來。」

  張陳站在山門前沒有繼續跨入獄靈山脈內部的意思。

  「無論如何,從虞茗拿出的卷宗,對自己身份的解釋,一直到最終得到帝君的欣賞應該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如此以來帝君的傳承多半會落入虞茗的手中,只要阿撒托斯死亡,對我便是最好的結果,過程並不重要.」

  張陳轉過身向著靈城方向走動,誰知在返回的途中,張陳的血能之軀得到激發,天邊漸漸浮現出一抹抹血紅色的雲層。

  「嗯!古晨嗎?看來已經平安無事通過獄尉的考核,居然有如此大的提升嗎?」

  張陳關閉面前即將開啟的空間通道等到著古晨由天空中的血雲凝聚而降臨。

  「張陳,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當前的身份不太適合待在這裡,有空來我府上一談嗎?我本是趕往亘司大陸有些事情,誰知在途中感應至你的氣息。」

  晉升為獄尉的古晨由獄間專門為其在靈城周邊適合於古晨身體的環境中建立出一棟獨特的個人居住地,獄尉的居住地有著最高的隱秘性,但凡沒有經過允許是絕對不可踏入內部。

  「恩,你帶路。」

  張陳在前行的過程中觀察著當前的古晨身體,全身每一處都有著本質的改變,最為主要的則是左胸內部。血祖晶珠替換掉曾經的主魂石。

  按照血祖晶珠的功效,使得一切鑲嵌品達到神器層次,如此完美融合在古晨身體內。效果恐怕比刑喰融合的噬君之戒還要強大。

  「你竟然將血祖晶珠完全融合了,不錯。」

  「巧合而已。只是張陳你體內的血胎怎麼不見了?你的血能沒有太大的增長,不像是融合。」

  「之前一場戰鬥將血胎破損,正好你在這裡,看看有沒有方法進行修復。」

  「恩,我一會看看……」

  在引路的過程中古晨何嘗不是在觀察著張陳,自從兩人在喰界事件後分別,古晨則一路將依附血界進行著邪惡勾當的中小界域殺盡隨後一直隱匿於血界之中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當時在喰界中的張陳不過是達到使徒層次,然而當前張陳給予古晨的感覺卻已經是達到一個極高層面。

  古晨自身魔化程度達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層次。因此在安排獄尉住處時,遵循古晨自身的意思較為遠離靈城,安置於一處名為血染森林的中心地帶。

  之所以這片區域命名為血染森林,是因為在此所有的植物都是血紅色,體內也是依靠著血液來維持生機,而血液的來源則是附近有一種名為血貪的當地生物,將獵殺生物的血液都存放於這片土壤下方。

  古晨的到來讓這群生物根本無感冒犯,甚至一些衍化出智慧的血貪還會主動將古晨認為主人。

  兩人穿過血液粘稠度較高的樹林來到中心時,一處歐式的貴族建築出現在這裡,不得不說古晨的審美還是相當不錯的。

  「一個人住在這裡?」

  雖然建築不錯。然而周圍壓抑的環境若是一個人長期居住於此處,對於心神不免會有著負面的影響。

  「是的。」

  古晨推開別墅大門,內部的空氣還是較為清新。示意張陳隨意在大廳沙發坐下。

  兩人的關係從最開始的絕對的敵對,到後來古晨明悟內心與張陳成為戰友,以及古晨在血界尋找自身救贖的決心,張陳目前是完全將古晨當作朋友來對待,也相當佩服這樣的人。

  「張陳你怎麼突然現身在獄靈山脈?」古晨端來一杯熱氣升騰的奶茶遞給張陳。

  「一些事情藏在獄靈山脈中,不過已經辦理完畢。」

  「恩。」古晨對於張陳的了解,根本不懷疑什麼,「將血胎給我看看吧。」

  張陳直接伸入喰腹世界內將由燭九陰破損的血胎從口中吐出,即便是這麼幾天的時間過去。在血胎的尖牙洞穿口內依舊是逸散著大量毀滅氣息。

  「張陳你……這是與什麼樣的對手交戰!?」

  古晨接過血胎感受著傷口逸散的氣息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相當厲害的傢伙,否則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你看看情況如何。」

  「恩。」

  古晨利用對於血能的控制將血胎懸浮於左手掌上空,心臟位置作為核心的血祖晶珠將極為精純的鮮血通過古晨手臂內的血管輸輸送。從五指尖頭慢慢溢出一點一滴鮮血與空中的血胎相互接壤。

  龍牙咬合的孔洞漸漸填補,不過古晨的面部卻有些凝重。

  看著傷口快要修復如初時,卻忽然再度崩散。

  「怎麼回事?」

  張陳身體連同的血胎,明明感覺古晨的修復有用,但是卻在即將修補完全時功虧一簣,龍牙依舊是存在於血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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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雖然可以克服傷口內的威能卻無法與血胎完全契合而完全修復,這件寶具想要徹底修復恐怕需要尋找根源,以我的能力再嘗試多次也無法修復。」

  古晨做出定論而將血胎還給張陳。

  「根源嗎?看來有必要前去一次血界,這血胎可是與血界中的河流相互連接的……話說古晨你主動找上我並讓我來你這裡,應該有著什麼事情吧?」

  「恩,的確是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向你打聽一個特殊的人。」

  「但說無妨。」

  「此人身體與我一樣擁有著強大的血能,不過本質完全不同。在喰界事件結束時,此人與血祖有過交手並出現在虞茗身邊。」

  古晨這樣的描述不是佟烏還是何人。

  「佟烏嗎?當前虞茗所建立的五邪界你應該知道,當前的五邪之一則是佟烏。」

  「這人的性情大概是什麼樣,張陳你熟悉嗎?」

  聽聞古晨這樣的問話,張陳推測古晨恐怕通過某個途徑了解到有關於佟烏的事情,畢竟曾經的佟烏曾作為獄使,天分絲毫不低而且從其觀摩張陳劍法的認真態度看來,此人的實力與其不懈努力以及長期的堅持有關。

  「這個人雖然曾經大量屠戮獄使,不過從他的為人看來應該存在有內幕,在五邪之中算是我印象最好的一位,對我也是相當尊敬。」張陳給予佟烏一個相當不錯的評價。

  「既然張陳你如此評價,看來又是一個好人嗎?」古晨無奈地搖了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打聽佟烏的事情是有什麼想法嗎?」

  「不瞞你說,在我獄尉的考核結束時,獄間意識之間引領我前往佟烏被廢棄獄使身份前的木牌存放處,讓我對這個人有所了解並告訴我想要達到血魔的完全體,必須要將佟烏吸收。並且吸收佟烏帶來的收益甚至遠遠高於血祖。」

  張陳聽聞眉頭一皺:「你有什麼想法?」

  「我會親自前往零間與這位佟烏見上一面,我擁有著自己的原則。當前的我還沒有殺掉血祖完成贖罪,因此我的行為有著原則上的約束。如果此人在我審視看來不能殺,我則根本不會動手,但如果要殺,即便是張陳你要阻止我也非殺不可。」

  「恩,有些事情自己去考量,我不會加以干預。話說獄使應該已經知道阿撒托斯暴亂的時限吧?」對於佟烏而言張陳只是當做普通朋友,生死與自己沒有太多關係。

  「當然知道。」古晨點頭。

  「近段時間獄使有什麼相關的安排嗎?」

  「這件事情理論上是不能夠告訴他人的,屬於最高機密,不過張陳你並不是外人……這麼給你說吧,能夠參加最終的戰役,獄尉是最低的限度。」

  「這是當然。」張陳點點頭,曾經米國新晉的克里斯獄尉實力根本連底線都達不到。

  「獄尉之間也是存在高低之分,曾經一旦達到高階獄尉層次的獄使都將前往獄間的某一處進行終極考核,成功者將成為獄督。當前的情況特殊,無論什麼級別的獄尉,我們都將在五年過後前往這一處終極考核地點。」

  「終極考核?能不成與獄使的終解存在關係嗎?」張陳心中有些詫異。

  「具體事情我並不清楚,而考核的地點只有達到高階獄尉的蘭繆知道,鄔老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獄使還有著這樣的手段嗎?不知到時候我能否參加……」張陳當前依舊是獄使身份,這樣提升實力的考核張陳內心是相當感興趣的。

  「不知道,張陳你當前可是在通緝名單上而且你也還沒有達到獄尉層次。」

  張陳端起手中的奶茶微微一抿:「哈哈,古晨你能夠告訴我怎麼多已經很不錯,到時候再看吧。畢竟還有五年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