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我將滅殺道宗,而有關於道宗所隱藏的一切信息都將被我挖掘出來,那個人是誰必然被我知道。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著急現在這一刻呢?」
賈心反問一句,目光盯著虞茗手中的心靈腐水。
「沒關係啊,你當然有自由選擇權。」露出不適笑容的虞茗左手持著一本卷宗而右手持著裝載心靈腐水的水晶瓶,供賈心做出抉擇。
「我只是感覺你有些奇怪,難不成五邪界中有人死亡,你想讓我來替換成為其中一員嗎?」賈心一言點破虞茗的真實目的。
虞茗倒是露出相當釋懷的笑容:「果然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顯得相當容易,如果賈心你願意加入我五邪界,我同樣會將情報給你。你的待遇與張陳一樣自由自在沒人能夠約束你,唯一需要的只是你一個掛名。」
「賈心你想要殺掉道宗,對方可以開啟最終瓶頸的強者,再加上整個修真界歷史孕育出來的底蘊強度。而你卻得不到菩提老祖支持,想要以一人之力抗衡恐怕有些艱難吧?」
「但如果你作為我們五邪界的一員,你的行動將得到我們所有人的幫助。」
虞茗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讓賈心喝下心靈腐水,而是藉此引出這樣的話題讓賈心做出本質上是否加入五邪界的抉擇。
賈心聽聞虞茗的表述,淡然一笑,同時伸出右臂做出一個快速招手的動作。
「心靈腐水給我吧。」
「怎麼?」虞茗有些奇怪於賈心的行為,為什麼會在這個點上再度索取心靈腐水,與原本虞茗心中所構想的劇情出現偏差。
不過既然賈心索取,虞茗自然時將從阿撒托斯身上得到的至純心靈腐水一整瓶扔給對方,想要看看賈心接下來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動作。
「心靈腐水,產自於宇宙的混沌面。一滴便足以將靈魂中一切的不淨雜質全部提取出來。甚至引動靈魂的極陰面自主構造心魔來吞噬本身意識,讓攝入者淪為混世邪魔。這瓶心靈腐水的純度似乎比曾經蟲螢喝取的還要高。」
賈心對手中的心靈腐水進行簡要概述後,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將瓶塞拔去而一口灌入體內。
虞茗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切。本以為賈心是索取心靈腐水另有他用,誰知竟然真的一滴不剩將整瓶心靈腐水一口飲盡。
「這種量度。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虞茗在這一刻開始馭動身體的能力,自己可是絲毫不敢確保賈心在心魔發作時,還能夠繼續保持著穩定的心性。若是體內的心魔全面激發,賈心恐怕要開始大殺四方。
「呯呤!」
賈心將空蕩的水晶瓶直接扔再身旁的沙灘上,同時從嘴角處伸出舌頭將不小心溢流出來的一滴給****入嘴裡細細品嘗。
「啊……!」
忽然間賈心開始全身顫抖,肉眼可見從身體內蔓延出大量的黑色經脈從脖頸處蔓延至面部。而賈心在整個過程中顯得異常痛苦,雙手十指不斷扣動著面部與頸部的皮膚。
虞茗的右手開始有著至邪之氣浮現,擁有著滔天邪念的邪神之鐮開始慢慢凝聚。
「哈哈。騙你的。」
在見到虞茗稍稍有些緊張時,賈心本是痛苦的狀態陡然消失,整個人笑得十分開懷,而體表浮現的黑色經脈似乎完全受到賈心的自主調控,整體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一絲攝取心靈腐水而遭成的負面影響。
「說好的,將那個人的資料全部給我吧?」賈心漸漸止住笑容而看向虞茗。
相對在虞茗的面容上露出了少有的難以置信表情。
「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利用某種菩提老祖的儒道心法將靈魂內心所有可觸動的邪惡埋藏點全部封死?還是某種功法在心靈腐水攝取身體時予以抵消?」
「不……兩個種情況都沒有可能,連同菩提老祖都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既然對方達到要求,虞茗只好將手中的資料全部交給面前的賈心。
然而在兩者手掌接觸的瞬間,虞茗可以切身感覺到之前賈心吞飲的心靈腐水正在每一根血管與組織液中流動,根本沒有任何的排斥或是牴觸感覺。
而當虞茗再度抬起雙眼而與賈心對視時。一股同源的眼神被虞茗捕捉。
「原來如此,賈心……你!真是有意思!」
虞茗第一次感覺自己在一件事情上的考慮與布局出現本質上的失誤導致全盤皆輸,不過對面的賈心依舊是一副爽朗而開懷的笑容。
當賈心將目光轉向手中虞茗給予的信息資料時。面容中透著一股嗜殺的情緒。
「五邪界的位置,麻煩幫我保留一個。另外這件事情務必替我保密啊,虞茗。」
賈心將食指豎在兩道閉合嘴唇的中央,保持這個動作十秒鐘的時間,隨即腳踏飛劍迅速從沙灘離開。
一段時間過去,在接壤無盡之海的沙灘上宣起一陣瘋狂的大笑聲,虞茗慢慢抑制住大笑的聲音,五指撮動在發間。
「賈心,真是一個恐怖的傢伙。完全低估你了。心魔完全噬體而卻依舊瞞天過海!期待你的加入,今日是我虞茗略輸一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
目界北部白眼聖泉的某一處隱秘地窖中。
與蟲螢有著約定的三位中央議會長老成員各自都是平民的裝扮在此處現身。
「果然是與蟲姥有著相同的氣息。不過請你先說明一下身邊兩人的身份,最初我們的商談中似乎並沒有提及隨同者的存在。」
在三位目界長老前的蟲螢再也沒有在張陳面前的青澀。面容淡然而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毒蟲的陰毒感覺在其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威脅感。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今日與你目界談判的重要成員。」
三位長老看得出張陳與王藝芷的不凡,特別對於張陳,精通念動力、推演與感知的三人沒辦法從張陳的身體上看出任何一絲信息,身體仿若有著一層無形的隔膜將一切感知阻隔在外。
「請出示你們的身份吧。」其中一位年長的長老要求著。
「第八使徒——噬狩。」
「原來是新晉的使徒嗎?原本處在第十的位置,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內,得到零間的全面承認而重新認定為第八使徒,僅次於地獄魔王。」
三位目界的長老不由得心中駭然,如果張陳動手,三位長老中至少有一人必定會葬身於此。
「我身旁這位是黑暗界當前統治者,我們來到這裡與三位見面並無惡意,三位長老沒有必要將我們的消息向整個目界進行傳播。」
張陳的言語相當平淡而沒有任何敵意。
「你們三人足以威脅到我們目界的根源問題,只要你們有任何怪異的舉止,消息將會被外界所知。」
三位長老已經將張陳三人的身份通報給身處於目界各地的所有長老,只要張陳等人有著威脅性的行為做出,零間將會同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
「恩,既然如此我們直入主題吧。黑暗界的事情相信你們也清楚,第九使徒被殺並暴露出與混沌界暗中依附的事情,當前的處境已經極度糟糕。而阿撒托斯需要在短時間內得到附屬的另一個大界域,矛頭自然是落在你們頭上。」
「你認為我們沒有考慮這件事情嗎?」長老回應著。
「當然知道你們目界手段很多,不然怎麼可能在混沌界旁數千年而保持獨立。我要與你們商議的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張陳接下來將王藝芷受到阿撒托斯委派而前往目界的根本目的一字不漏全部講出,同時還有著自己的計劃方針與三位長老進行分享。
「即便你是使徒,我們也不可能為了你的一句言論而拿著整個目界來當作抵押。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三人一致否認你的提議,想必其他的長老也是持著相同的態度。」
僅僅從張陳的言談看來,三位長老只當其是瘋子一個,如此大的風險目界根本不可能答應。
「不只是你們拿出目界來抵押,我也會拿出相同的保障。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接下來三位長老所看到的東西必深埋於心中,否則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們目界根除而毀滅。」
張陳整個人即可鬼化,白皙右手臂伸直而手掌攤開,從掌心位置逸散出一股至高的鬼氣,很快一顆六棱形半透明的晶體浮現而出。
「這是……已經與大界域捆綁的王格!」年邁的長老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張陳手中的晶體。
王藝芷也是瞪大雙眼,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逸散著超凡的鬼氣,難不成是鬼界……不對,鬼冢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你手中的不可能是鬼界的王格。」
三位長老一時間無法明白張陳手中的王格到底與什麼大界域進行捆綁。
「的確不是鬼界的王格,不過歷史上的鬼界似乎不只是一個吧?」張陳反問一句。
「不可能!難不成是沉淪鬼境,可曾經的鬼界早已因為鬼王的隕落而衰敗!」
「鬼王的確隕落,沉淪鬼境也的確衰敗,但卻沒有徹底毀滅。鬼王的手下都還存在著,希望三人長老將當前所見的一切埋在心中,否則可是會令我相當難堪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