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出這個想法前,需要藝芷你認真回答我兩個問題。」
張陳對於接下來需要問及的問題也是在前往目界的過程中考慮了相當長的時間,畢竟這涉及到自己與王藝芷兩人的關係。
手掌揮動,一道無形的空間隔膜將三人所在的房間與外界徹底隔絕。
「如果我們將目界從中央議會根部控制,阿撒托斯是直接接管目界的控制權還是需要經過你的手來接管?」
「最終必然是由阿撒托斯主導這一切,如果我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得相當不錯可以得到阿撒托斯的信任或許能夠讓目界的控制權落在我的手中,而阿撒托斯通過我來接管目界,可能是存在的。這一點我不能確定,因為沒有人能夠猜測出阿撒托斯的想法。」
「恩,你與阿撒托斯有著直接相關的關係嗎?這一點需要藝芷你認真回答我。」
「直接相關……不,我並不受到阿撒托斯的直接控制。我身上雖然流動著他的力量,不過我的主導是我自身而非阿撒托斯。」王藝芷認真回應著張陳。
「好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想辦法與目界的中央議會進行商議!不需要完全控制中央議會,只需要讓阿撒托斯看來,整個中央議會已經完全由藝芷你所控制即可。」
張陳從目界看到一石二鳥的機會,既可以讓王藝芷交差,同時又能讓大局偏向於自己。
只是張陳提出的意見讓王藝芷難以作出抉擇,畢竟在這其中存在著幾個關鍵性問題。
「目界歷史悠久,內在的底蘊足以使得阿撒托斯數千年時間裡沒辦法對目界的高層進行暗中控制。張陳你想要目界的這些高層長老聽命於我們,協助如此危險的偽裝行動,對方沒有理由會答應。」王藝芷否決著張陳的意見。
「不。我可以給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相信我嗎?」張陳凝視著王藝芷的雙眼說著。
「我相信,但無論如何我們也需要與中央議會取得聯繫吧?這個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目界內部的人員在我看來每個人必然與長老團都存在著單方面的聯繫。長老團可以通過視覺聯繫到每個人,但這些普通人卻無法直接主動聯繫長老團。這樣事情可以讓蟲螢來辦……」
「我?」蟲螢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你是蟲姥的親傳弟子而在蟲界中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身份。你不需要繼續隱匿下去,直接聯繫所有在這裡的蟲界成員,以蟲姥親傳弟子的身份與他們聯繫,說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與目界高層商量。」
「等一下!」王藝芷在一旁打斷,「如果事情不成功過,使得我們最終採取強制性手段控制中央議會,對不屈從的長老進行抹殺。蟲螢一旦公開這件事情,我們的行動將會被視為挑動零間動盪。蟲螢也會被視為主事者而受到責罰。」
「我有把握讓對方與我們暗中合作。」
「好……好吧。」王藝芷出於對張陳的相信點頭答應下來。
蟲螢按照張陳的要求開始在聯繫所有在天眼域內的蟲界成員,然而蟲螢當前的在蟲界中的身份地位完全高於張陳的想像,蟲螢的身份似乎不止是蟲姥的親傳弟子如此簡單。
在蟲螢前去傳遞自己的身份並表達需要與目界高層商議問題時,張陳與王藝芷兩人在單獨的房間中等待著事情的結果。
「蟲螢小妮子似乎跟在蟲姥身邊受了不少苦,不過已經將體內的蟲蟲之體通過某種方式完全激發,使得身體本質靈魂都因此發生變化,成為獄尉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張陳你知道,蟲螢她對你的感情很深的。」
在張陳做出對蟲螢的評價時,王藝芷忽然說出這句話。
「這個我知道……不過蟲姥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如果蟲螢她能夠在蟲界中遇見一位合適自己的人。她應該也不會再對我如此依戀的。」張陳撓撓頭笑著回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不介意蟲螢妹妹,畢竟她一直以來都跟在我們身邊。蟲螢對你的依賴我並不介意。你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與我溝通。」
「這件事情等到當前所有事情解決再說吧。」
王藝芷提及的這件事情讓張陳心中一驚而立即轉移話題,王藝芷也是點點頭等待著蟲螢將消息帶回,而張陳在這個時候感覺右胸內一陣感應傳來。
「親愛的,我需要一個單獨的環境來調息一下當前身體的情況。」
「好的。」王藝芷看得出張陳今日的情況與幾個月前的巨大差別。
等到張陳來到一處單獨房間時,一直在體內沉睡的富江竟然主動與張陳進行溝通,「你妻子允許你由三妻四妾,這樣說來我也可以算在其中嗎?嘻嘻。」
「富江……你別亂說!王藝芷她是出於對蟲螢的境況來考慮的。」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哈哈。其實我主動與你溝通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你交流。關於我現在身體的變化。」
一縷縷鮮紅色的血液從張陳的胸膛內流淌而出,在面前匯聚成紅色長裙裹身的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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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血祖。富江給張陳的感覺跟多的是情切,兩者之間的血液完全是同源的。還記得當初在東瀛島國上第一次與富江接觸時。富江的實力完全碾壓自己。
「靈魂嗎?」
張陳一眼看出,雖然富江本體站在自己面前,看似兩人完全獨立分離。然而在兩人之間卻存在著一道無形的靈魂聯繫,類似於一根細線連接在兩人的靈魂之間而無法隔斷。
而且這條線的主體是從張陳身上伸出並連接向富江的軀體。
「在你身體發生奇怪變化時,我感覺自己與你更加貼近,有一種靈魂慢慢融合的感覺。」
「我也不怎麼清楚這種情況,對於副魂石的相關資料我查閱的較少。」
富江安然存在於自己體內,張陳也是一直沒有在乎這件事情。顯然前段時間靈軀的形成使得富江的靈魂與自身更加貼近,或者說是自己的靈軀正在將富江靈魂進行同化吸收。
「等我將當前的目界事情處理,我會好好監視一下身體的。如果我的靈軀在吞食你的靈魂,我會想辦法將你從我體內剝離。」
「恩,你不用太擔心。既然事情已經向你說明,我就行回去了。」富江露出迷人的笑容再度融入進張陳的體內。
實際上張陳不清楚副魂石的情況,然而作為副魂石的富江卻相當清楚。如果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聯繫還可以如同曾經小丑一般,從張陳的身體上剝離出來,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衍化的有些糟糕。
隨著富江回到體內,張陳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副魂石與血胎上時。
「我的身體的確正在對富江進行吸收,自主性地想要將血胎占為己有,必須想辦法。」
「張陳你不用想太多,沒關係的。如果我的靈魂可以融合成你的一部分,得到你的心愿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完成了,哈哈。」
「別說傻話,我會想辦法的。」
張陳從現在開始有意識地抑制著身體對於副魂石的侵蝕,延緩著這一過程的進行。在張陳思索著當下問題時,蟲螢已經將事情完成而回到房間中。
「蟲螢,怎麼樣?」
「按照張陳哥想像的,中央議會的長老團通過普通人傳信來,讓我於明日清晨六點整在目界北部的白眼聖泉區域中見面,對方至少會派出三位長老於我進行事情的商討。」
「果然與我猜測的相同,中央議會的長老團是分開在目界各個區域以單位個體活動而通過虛擬視野進行交流溝通。事情已經辦妥,只需要等到我們明天清晨出發。」
張陳露出滿意與自行的笑容。
「明日我們三人與長老團會面,蟲螢負責引薦我,剩下的談判交給我就行。」
…………
血界大道——虞茗與阿撒托斯的場景位置。
「地藏王!你知道什麼?」
漫天觸手籠罩下的虞茗在說出一句話時,阿撒托斯收回了手掌動作。
「地藏王還沒有死透啊,傳承已經被菩提門下的一人所繼承。」
「誰?」
阿撒托斯威嚴的聲音壓制著虞茗全身開始不停顫抖,甚至因為壓力而有著污穢的血液從體表毛孔中滲透出來。
「我將這個情報給你,不知阿撒托斯大人能否用一瓶至純的心靈腐水與我交換。」
「可以。」阿撒托斯絲毫不遲疑地回答著。
虞茗將從東瀛廢墟以及地藏核心實驗室中收集的有關於地藏王手臂的信息遞給阿撒托斯,隨後再附送著一張賈心的畫像。
「哈哈。」
阿撒托斯得到這一切時,一瓶相比於曾經奈亞拉托提普給蟲螢所使用的純度更高的心靈腐水落在虞茗的手中。
「既然交易順利完成,我先走一步。」
虞茗友好地揮動手臂準備離開時,從阿撒托斯身體內散發出來的觸手已經將天地全部覆蓋而沒有任何的光亮涉入兩人周邊的區域。
「阿布霍斯,必須死在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