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田化的選擇

  混沌界中心巨大山體的內部

  原本混沌源質充裕的龐大空間中,這一次卻顯得只有原來濃度的1/2,而另一半卻是夾雜著大量的虛空逸散物淪為污染區,這種物質所在區域近乎與零間都互相排斥,虛空污染區周圍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種環境分解態的衍化過程。

  破碎的長廊通道在虛空爆發時破碎開來,在巨大空間的入口處一道人影出現。

  此人正是使徒考核失敗,接收著阿撒托斯召見而來的田化,最後肆意運用體內阿撒托斯能量而簡單通關,也是田化自己做出的決定。

  在與張陳交手的過程中,若非阿撒托斯提前攝入自己體內一小部分本體,恐怕會直接田化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這樣的屈辱乃是田化如此高傲的本性根本無法接受的。

  與張陳站在同一平台上進行考核的自己,竟然如此慘敗,田化體內強大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許這樣的屈辱與失敗,因此田化同樣認定自身在這種失敗下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使徒的地位,故而做出極端的行為來放棄掉使徒考核的資格。

  阿撒托斯在田化沉淪期間開始誘導其思想,導致田化最終捨棄一切,孤身來到此處。

  即便是在途中感知到屍界出現變故,屍界千年來所有積澱的一切正在遭到他人摧毀,而田化卻依舊是無動於衷繼續前往著混沌界。

  面前龐大空間中,原本通向中心獨立長橋已經支離破碎而四處懸浮在空間中,並且近半的虛空破碎埠依照田化現在的程度恐怕稍微觸及一下虛空區域都將造成身體不可逆的破損與湮滅。

  「還要考驗我媽?如果我死在這裡,也是與同一些被歷史所吞沒的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田化忽然間放聲大笑,仿若在嘲笑著自身目前的處境,自己的原計劃在此刻全部化為泡影。不僅如此。田化也是再度淪為他人的棋子。

  吸收掉將臣軀體的田化,運用著體內的雷電之力在破碎的橋樑石塊之間相當艱難地遷躍跳動著,連續三次身體接觸到虛空污染區。導致最終抵達中心圓台時田化只剩下殘軀的身體與單只腳足。

  「很有意思的殭屍,我最看重的便是你內在強大的自傲與自尊心。以及摧毀掉這種自尊心所帶給你的本心變化。」

  在面前一口虛空源頭的通道開啟,下半身全是觸鬚構成的男人從內部緩緩浮現並降臨至田化的面前。

  僅僅是眼神的對視,田化的身體已經無法移動半分。

  「我給你比使徒還要有趣的體驗,裡面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只要你能夠活下來,你所敵對的一切都將會由你所主宰。」

  男人抬起手臂,指著身後天空中開啟的虛空大門。

  「想要進去嗎?靈魂的禁區,你作為殭屍的身體即便沒有靈魂也能夠存活的本質將有權利在內部存活。我會選擇你也是這個原因,曾經的將臣實在是太過於死板。在虛空深處有著我都無法觸及的強大力量,做出選擇吧。」

  在阿撒托斯的言語結束時,田化身體上的束縛感消失,同時之前由虛空所腐蝕的身體也完全恢復正常。

  盯著當前位面最強者的目光,田化露出一股諷刺的笑容,縱身一躍而跳入虛空內部。

  …………

  時間很快過去。

  由於黑暗界閉關鎖國的封閉式環境,張陳在這裡的五天時間內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於外界的消息情報,每日王藝芷會花費六個小時在工作上,剩下的時間則是與張陳在一起度過。

  張陳在這段時間內將想要說的事情都與王藝芷用心交談。為了避免分別時的不舍,第六日的夜裡在王藝芷沉睡在自身懷中時,張陳便用意念在王藝芷腦海中留下一段話語。自身悄無聲息地離開黑暗界。

  在從黑暗界邊緣踏出時,外界的虛無能量波及區域已經在這些日子中漸漸消磨,零間是有著主意識存在的世界,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

  「依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整個零間西部區域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應該能夠基本做到完全恢復。只是在空氣中嗅不到任何戰爭的氣味,反倒是一種異常的安寧感覺。」

  張陳運用著空間遷移快速離開中部區域,原本預計的行程時間騰出來四天的時間。

  期間,張陳特意路過喰界。

  整個喰界的情況似乎穩定了下來,或者說是與喰界核心捆綁的刑喰在上一次的事變中內心的心境徹底穩定下來。

  「刑喰因為我的緣故將最終的瓶頸開啟。自身能力在短時間內必然有著極強的增長。當瓶頸開啟的潛力全部轉化為本身實力的時候,矛頭毫無疑問將指向我與虞茗。因此必須趕在這之前將我自身提高至一個全新的高度。」

  「其實刑喰這件事情的處理。我自身也有問題。」

  張陳排除掉腦袋中不必要思考的雜亂信息從喰界周邊離開,然而道路中遷移的時候。卻發現一路上大半中小界域的生機全數消失。

  在一處中界域的廢墟中,張陳找不到任何的屍體,唯獨存在著微量的風乾血跡,古晨的味道蘊含在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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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晨對於這些中小界域的屠戮事件,張陳沒有給出任何評價而是迅速來到血界的邊緣。

  只是此時的血界內部並沒有任何的異象表現出來,不過張陳感覺到血界內部的安寧祥和恐怕內亂爆發的前夕,古晨潛伏在內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墨清已經說明古晨本心的意思,張陳也是尊重古晨發自內心的決定,沒有停留太久而從這裡離開,唯一希望的只能夠是古晨在血界中得到救贖並且突破獄尉的契機而存活下來。

  張陳提前三日的時間返回原屍界的範圍,然而這裡已經與張陳印象中的完全變樣。

  雖然陰氣依舊彌散在各個位置,但陽光卻是照耀在每一寸土地上,而四處都是暗綠色仿若充滿生機的花草樹木。

  不過當張陳俯下身體去摘取身下的一株野草時,其葉脈顯得極其堅韌,斷開的葉脈間溢出的竟然是一股陰氣。生機與陰氣這樣完全不兼容的能量物質竟然在這裡完美融合,這讓張陳感覺相當的詫異。

  在張陳緩慢走在五邪界的邊界區域欣賞著這種異常的美景時,一道血影以極快的速度趕到。

  「張陳,好久不見!虞茗大人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安好,只等你的回歸。」

  佟烏因為鮮血的同源感知得知張陳踏入五邪界,第一時間來到邊界區域接引張陳的到來。

  「有關於我的信息已經傳播出去了嗎?」張陳在隨同佟烏返回中心區域時問著。

  「是的,由虞茗大人所建立的五邪界,我們乃是構成界域的五大成員,各自有著自己的領域。而且虞茗大人是不會讓界域內部衍化出任何的獨立生物個體,這一片大界域中只有我們五人的存在。」

  「恩。」對於消息傳開是張陳意料之中的事情,而虞茗的做法本既是難以被他人所理解。

  「話說,佟烏你曾經是獄使對吧?既然被關押進入獄間十八層,你的獄使身份還存在嗎?」

  佟烏面對張陳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並未立即給出答覆,同時用右手將胸口給破開一口血洞,張陳可以清晰看見在內部本應該作為身體核心的主魂石已經不見蹤影,而由佟烏自構的心臟所製成著肉體。

  「主魂石已經遭到剝奪,身份由審議會抹去。」

  「但是我卻注意到你依舊受到零間的排斥,這是為什麼?」張陳問著。

  「我在獄間中重生,即便主魂石受到波動,身份由那些自命不凡的獄尉給抹除並打入十八層。但是自始至終做出這些制裁的都是獄使而已,獄間的意識並未對我的行為做出表態。因此,我的本質恐怕依舊還是獄使,我同樣可以參加獄尉的考核。」

  「獄間的意識嗎?」

  張陳對於一旁佟烏的實力評估,作為一級獄司基本上是與古晨有著同樣強大的實力。為人看上去相當老實,不過內在的邪惡感也是可以通過一些言語察覺到。

  只是相比於阿沁與理髮師,佟烏要顯得好上不少。

  在靠近中心時,這裡的草木更加的繁茂,張陳注意到原本的陰屍山已經化為五處風格各異的區域,其中的小區建築張陳自然一眼看出仿照著自己金谿縣的家所建立。

  每一處區域都有著各自的特點,屬於佟烏的血邪池乃是一處巨大的血水潭並在中心存在著一處獨立的血染房間,佟烏瘦弱佝僂的身體需要長時間浸泡在這種血池內來滋養。

  「張陳兄,沒想到你竟然提前回來了。怎麼,去見妻子的感覺一定相當舒適吧?」

  「好行吧,這是我的地盤?」張陳指著由綠蔭圍繞小區說著。

  「是的啊,我可是相當貼心為了讓張陳兄你有人間一樣回家的感覺,因此特意為你製作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虞茗笑著回答。

  「還行吧,沒什麼事情我先進去了。」

  「等一下,距離鬼冢前輩的到來還有一定的時間。在此之前我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需要與張陳你討論,有關於你們獄間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