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從位置上起身離開,雙手背在身後,沿著長桌緩慢走過眾人身旁,並將一張張剪切成正方形的白紙以及一根中性筆放置眾人餐盤的一側
「我現在給在座所有人一次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大家願意依附於我,我無面也並非什么小氣之人,定會將得到成果分配一部分給在座的各位。」
行走至張陳身邊時,無面的手掌輕輕搭在張陳的肩膀上:
「例如我們的張陳獄使,在人間存在著許許多多難以割捨的親朋好友以及坐在另一端的黑女,一旦協助我完成這一切雖然人間的凡人基本上會面臨滅族,但是一切與張陳你有關的人類都會平安無事而且你會有一片屬於你的地域,讓他們十分安然的生活。」
「另外,有關於黑女的事情,我將與她一筆勾銷,你們兩人可以不用考慮任何外界因素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怎麼樣?我的要求你滿意嗎?」
張陳沒有任何回復而是利用無面與自己身體相接觸,讓體內的白髮張陳睜開雙眼來東西奈亞拉托提普的本質。
「肯定不是本體,應該是一道化身或者更為簡單的仿真身體而已。」
無面的手掌離開張陳的肩膀而繼續沿著長桌而行走著,分發手中的紙張至所有人後再緩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家不必看著我,請繼續用餐,有什麼打擾到你們的地方盡情包容。只需要大家聽好即可。」
「相信在座的不少人都已經在來到這裡以前弄清楚很多有關於我的問題,所以在這裡我也不對一些瑣事詳細說明。
現在請表面你們的立場吧,用剛才我發放給你們的筆在白紙上書寫你們的意見。願意歸順於我的可以打上一個小小的彎鉤。而依舊執迷不悟的請在上面劃上叉,也可以寫出你們不願意的意見。」
無面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並抵住自己的下巴位置,等待著在座的眾人給出自己的意見。
「寫好以後,請將紙張摺疊並放在你們的左手位置,在晚宴過後我會親自收取的。對於不願意的人也不用緊張,在這裡我是不會傷害大家的,我無面也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無面沒有了後續的行動與話語。並坐下來自己開始用餐。直到近一個小時過去,所謂的晚宴看上去已經接近尾聲。
「我為大家準備好了寢房休息。也就是一開始大家傳送來到的房間,待會兒會由負責每一位嘉賓的侍者帶領你們回去。侍者會守在你們的房間門口,有任何需求他們都會全力滿足你們。」
「另外,請大家明日清晨由侍者的帶領下於大廳集合。想必我如此誘惑力的條件下依舊有人是執迷不悟的,所以我會等到明日清晨來統一進行處理。再次之前,大家盡情在我的宮殿中好好休息,祛除一路走來的身心疲憊。」
「大家就此散場吧,我的幾位老友也是不辭辛苦來到這裡我們需要好好相距一下。」
無面的言語表面晚宴到此結束,意為著大家將會是三人一組而在無面統御的宮殿下度過一整夜。離場時,賈心起身與古晨等人相視一眼通過傳音的方式互相進行精簡的溝通。
張陳看向王藝芷一眼並試圖傳音時,王藝芷卻是一句話也不予以回復,擁不怎麼友好的眼神示意張陳趕緊離開這裡。
「走吧。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黑女的事情暫時用不著顧慮。」
賈心走在張陳身邊用手拍了拍其肩膀說著,隨後與同靳庚迅速離開用餐大廳。在這裡只留下無面。黑女,天狗與青鬼四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接下來會進行怎樣的對話。
「今晚凌晨兩點時分,我們可能需要從宮殿內部逃離出去。我剛才已經與古晨,萬魔以及女方溝通好,這裡的空間與迷蹤設置雖然複雜。不過在我們沐浴以及進餐的兩個小時內,我已經基本上解析出來其中的奧秘。在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一一解析每一層的情況,應該可以在四個時辰內將其完全破開。」
在三人完全離開用餐大廳而走在看似蔓延無盡的走道上時,賈心的話語傳遞至張陳與靳庚的腦海中。
「今晚需要從這座宮殿突破出去嗎?有這個必要嗎,剛才無面與我相接觸,他並非是本體,甚至不是你所說的化身。」張陳反問一句。
「晚宴上不是無面,並不代表其本體不存在於這裡。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從道宗眼中嗅到了一股殺氣以及奈亞拉托提普言語中的一種異樣感覺,今晚若是不離開這裡,恐怕青鬼會暫時與無面合作,將我們無關人員全部殺去。」
「青鬼會與無面合作?為什麼……」張陳反問一句,雖然青鬼有著自己的目的,但是在自己看來青鬼前輩還是主要針對於無面。
「相信你也感覺到,無面在晚宴上用於說服我們的話語,實際難以改變任何一個人的想法。實際上他的目的也並非是我們,而是青鬼。這一點也是我通過一些細節動作分析而得出。看來這位昔日的五魘之首,果真還是留下不少麻煩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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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賈心的推斷話語,張陳自然予以百分之百的相信。
「這些侍女需要殺掉嗎?」靳庚詢問一句。
「不必打草驚蛇,今晚反倒可以利用他們小施手段,一切的計劃交給我。不過在離開這裡的過程中,我們全員有可能會因此而打亂,具體事情到時候在說,在此之前希望你們兩人安然在房間裡等待,凌晨兩點準時開始行動。」
…………
在張陳等人回房時,坐在餐廳內無面的話語似乎已經交代完畢,而只剩下青鬼,天狗以及黑女三人。
而青鬼卻是一副皺著眉頭的表情,天狗亦即是雙手交織在胸前,而黑女則是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顯得無所事事。
一時間,巨大的廳堂內顯得寂靜無聲。直到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青鬼開始用凝重的話語緩慢開口而說著:
「沒想到,這傢伙還留有這一手,事情真是顯得有些麻煩。」
天狗的眼睛在看向黑女時,仇恨雖然依舊存在但已經不再如同最初的那般瘋狂,「你有什麼打算,要按照無面的棋局走下去嗎?」
「暫時只有這樣,今晚便幫他殺掉與本事件無關的傢伙,計劃只能夠暫時擱淺,等到我足以搬回眼前的局面再說,可惡的傢伙。不過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員中,算計我的修真者也正好可以殺掉。」
青鬼咬牙切齒,被奈亞拉托提普算計的感覺,不僅僅使得自己現在的處境變得脫離軌跡,同時對於自身的王者之心乃是一個劇烈的打擊。
「什麼時候動手?」天狗問著。
「聽從無面的安排吧,天狗你先行離開這裡,我與黑女有些事情需要單獨交流一下。」
天狗眼神一凝並沒有予以否認,起身凝視一眼黑女後,迅速從此處離開隨同著安排在身邊的女侍者返回房間。
在這裡只剩下青鬼與黑女兩人時,王藝芷翹腿而露出細膩白皙的長足。
「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我現在還屬於無面的監視下。」
「張陳身上你到底有幾成把握,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在剛才看向那小子的眼神中夾帶著不應該存在的情緒。」青鬼的話語中顯露著王者氣息。
「在這件事情上我自然不會開玩笑,無論是針對任何一方,至於我對張陳有什麼想法乃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王藝芷陰冷的話語說出時,一道波動以青鬼為中心而散開,整個房間中的時間予以靜止而青鬼左臂上彰顯著青色光芒的條紋,一把捏住王藝芷的脖頸將其按壓在後方的牆面上,同時在青鬼的右手中握著『時之匙』,細劍尖端抵住王藝芷的胸口正中心。
同時,整個廳堂的光線全然由黑暗所遮蔽,黑暗的氣息已經沿著青鬼的四肢纏繞而上。
「你是我的人,若是膽敢真的動心,我不介意將這小子直接殺掉。」
青鬼的話語只是引得王藝芷露出不屑的微笑,「青鬼,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笑。你是王,這件事情不錯,可不要丟掉了王的身份。現在的你,仿若讓我看到你失敗的樣子。」
剎那間,青鬼本是有些生氣的模樣頓時間蕩然無存,胸膛肋骨張開,反手將『時之匙』放入其中。
「不好意思親愛的,奈亞拉托提普的行為舉止擾亂了我的心智,剛才是我稍微有些衝動。你做事我自然十分放心,你可是我們幾個之中最為冷血的一人,怎麼會對一位阿撒托斯的奴隸動心。既然你已經這樣保證,張陳事情全全交給你了。」
青鬼伸出手指穿插在王藝芷的黑髮之間,順著滑動至王藝芷的腰間。
隨即收手而離去,只留下王藝芷一人站在廳堂中心,「沒想到這人會這般讓我失望,看來所謂的『王者』也是僅此而已,太讓我失望。」
剛走出房間的情況,面露猙獰之色,右臂陡然劇烈長大而變成輕聲,一爪直接將一旁支撐宮殿的立柱撕毀,落下的碎塊在青鬼的凝視中化為齏粉而消失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