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感覺自己就像吞了個燒紅的煤球,五臟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這獅王的妖丹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像頭脫韁的野馬,肆意踐踏著他的經脈。
他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心裡把那隻死獅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萬能神技,給我轉!」
張義在心中默念,期盼著奇蹟出現。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搞什麼鬼?」
張義心裡咯噔一下,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這萬能神技可是他的殺手鐧,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時,系統那機械般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宿主,萬能神技短時間內不能轉化相同類型的能量。
您昨天吸收了狐媚兒的能量,今天就不能再吸收妖丹的能量了。】
張義一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該死的!這破系統怎麼還有這種限制?早不說晚不說,非得等到老子快爆體而亡的時候才說!」
他心裡那個悔啊,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這萬能神技有這毛病,他就不裝這個逼了。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張義的臉憋得比豬肝還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隨時都可能『砰』的一聲炸成碎片。
台下的巨鳥媽媽看到兒子臉色不對,嚇得魂飛魄散,扯著嗓子喊道:「兒子!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
風神翼龍也傻眼了。
他原本以為張義是什麼絕世天才,沒想到也是個愣頭青,竟然敢生吞妖丹,這不是找死嗎?
而獅王,此刻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妖丹被張義吞下,本以為這小子必死無疑,可以出一口惡氣。
誰知這小子非但沒死,反而把自己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沒有了妖丹的支撐,獅王的身體迅速萎縮,原本雄壯的身軀變得乾癟無力,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癱倒在擂台上,像一灘爛泥,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妖聖府的長老臉色鐵青,站在獅王旁邊,如同一尊憤怒的雕像。
張義把獅王的妖丹吞了,還在一番交涉後,不給他面子,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打妖聖府的臉!
他心裡暗罵獅王愚蠢,也暗罵張義大膽。
這下好了,事情鬧大了,他該怎麼收場?
長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走到張義面前,沉聲說道:「張義,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
張義艱難地抬起頭,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長老,我這不是……情況特殊嘛……」
「特殊?」
長老冷哼一聲,「你這是在挑釁妖聖府的權威!」
張義心裡暗罵:老傢伙,少他媽給我扣帽子!這破事還不是那死獅子自己惹出來的?要不是他主動把妖丹給我,我能吞嗎?
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敢跟長老硬碰硬。
他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能量。
「特殊?呵!」
長老的鬍子抖了抖,「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交,還是不交?」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張義,仿佛要把他看穿。
張義心裡暗罵: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子都快炸了,你還在這兒跟我逼逼叨叨!
要不是看你是個長老,老子早一巴掌呼死你了!
張義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擠壓成一團了,他拼命地想要呼吸,卻感覺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長老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交出妖丹,然後你我二人,再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否則…」
長老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未盡之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擂台下,所有妖獸全都屏息凝神地望著擂台上的一幕。
「這…這破鳥,膽子也太大了吧?」
一隻獐子精瑟瑟發抖地說道,「妖聖府長老親自出面,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可不是嘛。」
一隻狐狸精附和道,「這小子完了,他已經徹底惹惱妖聖府的人了。」
「惹惱算啥。」
一隻野豬精瓮聲瓮氣地說道,「他現在小命都不保了,你看他這副樣子,估計馬上就要被撐死了。」
「唉,真是可惜了。」
「這小子長得還挺俊俏的,可惜是個愣頭青。」
張義聽著台下妖獸們的議論,心裡那個憋屈啊!
他娘的,老子都快死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兒看熱鬧!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的能量,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張義感覺自己就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隨時都可能『嘭』的一聲炸成碎片。
他眼前金星亂冒,耳朵里嗡嗡作響,連台下那些幸災樂禍的議論聲都聽不清了。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芭比Q了,這回真要玩完了!
就在這時,一道火紅的身影掠上擂台,快得像一道閃電。
張義模模糊糊地看到,來人正是女帝。
「長老?你老眼昏花是吧?看不見他現在快要撐爆了嗎?」
女帝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自己若是能取出妖丹,早就取出了!」
妖聖府長老聞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他指著女帝,鬍子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又是哪來的鳥?」
他終於憋出一句話,「哦,你也是望日鳥,你們是一起的對吧?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是這隻鳥的妹妹……」
不等他說完,女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別嗶嗶了,趕緊動手,幫他取出妖丹!再墨跡,這破鳥就撐死了,到時候,妖丹也會被他撐爆,這獅子不死也得丟半天命!」
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調色盤似的精彩紛呈。
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被幾隻破鳥如此羞辱。
他堂堂妖聖府長老,竟然被這些小輩指著鼻子罵,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他心裡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兩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