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收拾收拾這狗窩吧。」
張義嘆了口氣,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這破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住了,灰塵厚得跟地毯似的,估計得用靈力震一震才行。
他運轉妖力,雙翅猛然一扇,一股強勁的氣流瞬間席捲整個房間,灰塵漫天飛舞,嗆得他直咳嗽。
「咳咳咳……這味兒,絕了!」
張義捂著鼻子,扇了扇翅膀,等灰塵散去後,房間總算露出了本來面目。
雖然簡陋了點,但好歹乾淨了不少。
他把那張硬邦邦的草墊子拖到院子裡,用力抖了抖,塵土飛揚,引來幾隻好奇的小妖圍觀。
「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掃衛生啊!」
張義沒好氣地吼道,嚇得小妖們一溜煙跑了。
他把草墊子扔到桃樹下曬太陽,又回屋裡把桌子椅子擦乾淨,最後用靈力將地面上的碎石子清理乾淨,鋪上一層柔軟的青草。
忙活了半天,總算把這破地方收拾得像個樣了。張義一屁股坐在草墊子上,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嘖嘖,這才是生活啊!」
他掏出一個酒葫蘆,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心裡盤算著該叫誰來一起住。
女帝那娘們兒肯定不行,太能作了,動不動就擺架子,伺候她比伺候祖宗還累。
再說,那女人心思深沉,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萬一哪天給他下個套,哭都沒地方哭去。
巨鳥媽媽也不行,老太太太操心了,要是知道他忽悠來了靈府,指不定得擔心成什麼樣,到時候又得念叨他半天。
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至於風神翼龍那貨,更不用考慮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女人,帶他來幹嘛?
給他拉皮條嗎?
想來想去,還是小地龍和小蒲靠譜。
這兩個小傢伙雖然實力不咋地,但勝在聽話懂事,而且還特別好玩,能給他解悶兒。
「就這麼定了!」
張義打定主意,立刻給小地龍和小蒲傳音,讓他們趕緊過來。
張義哼著小曲兒,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之前暫住的山洞。
洞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幫傢伙,肯定還在擂台那邊看得熱火朝天呢。」
張義撇了撇嘴,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起來。
「得,先弄點吃的墊墊肚子。」
他正準備從儲物袋裡掏些乾糧出來,洞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緊接著,巨鳥媽媽的身影出現在洞口,身後還跟著女帝、風神翼龍、小蒲和小地龍。
「喲,全體成員都到齊了啊!」
張義笑著打招呼。
風神翼龍一見張義,立刻開啟了嘲諷模式:「我說兄弟,你也太慘了吧!被妖聖府限制自由,成天只能窩在這個小山洞裡,嘖嘖嘖,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張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關係,我已經有新的地方可以去了。」
風神翼龍一臉不信:「拉倒吧,你現在能去哪兒?你知道嗎,今天我們去看比試,那些妖獸們居然還在議論妖聖府長老被你的鳥屎砸臉的事,哈哈哈哈……」
他說著說著,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風神翼龍笑得直不起腰,指著張義擠眉弄眼:「你看看你,現在混成什麼樣了?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真是……」
他話還沒說完,巨鳥媽媽一翅膀就呼了過去,正中風神翼龍的後腦勺:「你小子能不能少說兩句?會不會說話!」
風神翼龍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嘟囔:「我這不是替他著急嘛……」
巨鳥媽媽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張義,語氣也軟了下來:「義兒啊,你老老實實在洞裡待著,別出去惹事了。現在我們一家子已經拜你所賜,入了妖聖府的眼,再鬧出什麼事,咱們就得捲鋪蓋滾蛋了。」
張義笑了笑,沒說話,伸出手摸了摸小蒲的腦袋。
小蒲在他身上蹭了蹭,乖巧地說:「爸爸,你雖然不能出去,但是小蒲會把每天的趣事講給你聽的。」
張義心裡一暖,這小傢伙真是貼心小棉襖啊。
「還是我的小蒲懂事,沒白疼你!走!爸爸帶你去住靈府去!」
話音落地,山洞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巨鳥媽媽、女帝、風神翼龍,甚至連一旁默默吃瓜的小地龍都齊刷刷地看向張義。
「什麼?你剛才說住什麼靈府?」
巨鳥媽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靈府啊。」
張義一臉的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就是我新找到的住處。」
「你新找到的住處?靈府?你小子不會是瘋了吧!」
風神翼龍第一個跳出來,指著張義的鼻子大叫,「你一個被限制自由的小妖,還想住靈府?做夢呢吧?」
他們都覺得張義是瘋了。
眾人一片譁然,只有女帝抱臂站在一旁,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
她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戲謔:「這小子,估計是忽悠成功了。」
巨鳥媽媽一聽,更加糊塗了:「忽悠?忽悠誰啊?妖聖府還能讓他隨便忽悠?」
女帝輕笑一聲,將今天在妖聖府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妖聖府長老丟了臉,不想聽到那些妖獸議論他被鳥屎砸臉。
於是讓張義不出門,作為交換條件,給他三顆靈果,後來張義去忽悠,提了條件,說不要靈果,要靈府。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事。
聽完女帝的講述,風神翼龍頓時一掃之前的頹喪,一把摟住張義的脖子,興奮地錘著他的胸脯。
「可以啊兄弟!我就說你小子鬼點子多!
看來老子也能住上靈府了,這回出去可有新牛逼可吹了呀!」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趾高氣昂地站在其他妖獸面前,炫耀自己住在靈府里的場景了。
張義被他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一把推開他,翻了個白眼:「先別高興得太早,那只是個初級靈府,小的很,最多只能容下兩個人。」
風神翼龍一聽,立馬收斂了笑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那不正好?你我,剛好兩個。咱們兄弟倆,住在一起,豈不快哉?」
他搓著手,一臉的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