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銘是擔心李風的安危。
打電話後,聽李風無恙,便想掛了電話。
李風連忙喊住李啟銘:「爸,先不要掛。」
李啟銘一愣,連忙關心道:「怎麼了?」
李風握著手機,話都到嘴邊了,還是被他苦笑一聲,咽了回去。
他本想著借用李啟銘的身份,利用之前放在李啟銘那邊的三億,重新拉槓桿殺回去。
可是就在這些話要說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又想到了李啟銘的身份。
他既然如此低調的隱居在江海市。
放棄本來垂手可得的富貴,而安於清貧。
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的。
如果因為自己的事,讓他拋頭露面,說不定會讓養父母陷入更大的危機中。
就算沒有危機,李風也敢確定他們肯定不想這個時候曝光身份。
「沒事,就是忽然覺得你的聲音還挺有磁性的,想多聽聽。」
李風隨口調侃一句。
李啟銘好懸沒跟上李風的思路。
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小子皮癢了是吧?是不是以為自己長大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跟爸開玩笑了。」
「我跟你說,等你回來的,你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說完,李啟銘嘴角含笑掛斷。
他嘴上雖然嚴厲,可心中卻沒有一絲怒意。
李風能如此說,說明是真的跟他沒有隔閡。
他很珍惜這種父子情。
只是李風這邊掛斷了點頭,不由的就皺起了眉。
接下來秦家那邊是肯定要去的。
只是卡被凍結,又有股市禁入的限制,如此一來,想要讓秦家……
剛想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一點,連忙開口問道:「上面的這個處罰,下文件了嗎?」
那客服也是一愣,隨即搖頭:「沒有,只是調查階段。」
李風心中一松:「也就是說,這個事現在還沒傳開?除了開戶行和上面那幾個人,外界還都不知道對吧?」
這麼說著,李風臉上帶上了一抹期待。
客服似乎也猜到了李風所想,眼神微微一驚,接著沉聲道:「是的李先生,但是由於他們權限都很高,您現在還是不能進入股市。」
李風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繼續問道:「除了這張卡外,我其他卡有沒有凍結?」
客服繼續搖頭:「沒有,他們只是追蹤到這筆錢的動向,其他款項並不涉及其中。」
李風豁然起身,擺手道:「那就成,你現在再給我辦一張卡,要快,我有用。」
客服點頭,當即就出去為李風辦理。
辦完後,李風從銀行出來,直奔秦家而去。
他原本還想先去派出所那邊見見薛婷的。
可眼下事態緊急,說不準什麼時候銀證監會就出文了,到時候再想趁機對秦家動手,可就有點麻煩了。
再次來到秦家別墅,那個安保小跑著上來,臉上帶著喜悅:「李少,賞金我拿到了,之前你走得急,沒來及感謝你。」
李風輕輕一笑:「拿到了就好,秦先生回來了嗎?」
安保一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秦正民,於是點頭道:「剛回來沒多久。」
李風嗯了一聲,隨即道:「通知他們吧,就說我來跟他們談判了。」
這安保遲疑了一下,隨即低聲道:「李少,你對我有大恩,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風狐疑的看他一眼:「說。」
安保又回頭看了看別墅大門,這才繼續小聲的將秦正民回來後,在院子裡跟秦婉瑜和秦若雪的對話跟李風說了一遍。
李風呵呵一笑:「搖人麼?」
安保點頭:「李少,你本事大,可再大也只是一個人,我擔心你……」
李風擺手:「多謝你的提醒,不過你說這些,萬一被秦家知道了,怕是以後不會好過。」
說著話,他指了指他們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
隨後又繼續道:「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
那安保本就有意不在秦家幹了。
特別是知道了一點他們如何對李風的之後,這種心思就更重了。
如今聽李風這麼一說,當即道:「當然有了。」
李風點頭:「再等一段時間,我會去燕京讀書,那邊繁榮,機會也多,說不定我會在那邊做點事,你要是願意去,到時候就跟我聯繫。」
說完,他也不急著讓安保表態,畢竟關係到人家的事業,還是需要考慮的。
所以話剛說完,他就讓安保通知秦正民他們,說自己來了。
安保心情澎湃,拿起安保室的電話通知後,便小聲對李風道:「我願意跟著李少。」
李風微微一笑,算是應承下來,隨即便看到別墅大門打開。
秦正民帶著秦家幾人,出現在李風的視野中。
秦正民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李風,咬牙切齒道:「逆子!你還真敢回來!」
李風撇撇嘴:「這有什麼不敢的?秦先生,我是來解決咱們之間的問題的,你接下來的話最好多加斟酌,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這話一出,好懸沒把秦正民給氣的背過氣去。
不過鑑於李風現在的身家,以及他在股市上的表現,再加上讓秦婉瑜聯繫的那三個秦家分支都還沒給出確切回應。
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進來吧!」
秦正民站在那裡盯著李風看了好一會後,終於咬牙蹦出了這麼一句。
李風神色輕鬆,緩緩步入秦家客廳。
秦正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後盯著李風,冷聲道:「現在知道怕了?想要跟家裡和解?」
李風聽到這話,好懸沒笑出來。
「秦先生覺得我是來和解的?」
秦正民哼了一聲:「不然呢?我知道你手裡有點錢,可你別忘了,秦家可不止是江海一個分支。」
「縱然你有十億百億,跟秦家斗,你依舊嫩了點。」
李風擺手:「秦先生想多了,我沒想跟其他分支斗,我只跟你們江海分支斗。」
「縱然秦家再大,總不能拼著傷筋動骨來打壓我吧?」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打算死保江海分支,我也有信心讓他們付出代價。」
「秦先生,燕京秦氏控股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就是我的警告。」
秦正民忽然有些頭疼欲裂。
因為李風說的正是他所擔心的。
於是他瞪著李風:「你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