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再胡說嘴都給你撕爛

  玉青時把一步三回頭的宣於淵和元寶都叫到了堂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元寶自己去抓了個小木馬,搖晃著擠到宣於淵的身邊好奇地問他山裡的事兒。

  玉青時則是去找了塊乾燥的帕子,直接扔到宣於淵的手裡。

  「把頭髮擦擦。」

  宣於淵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苦著臉嘆氣。

  「你說那屋子怎麼就漏了呢?」

  「漏就算了,還漏在如此要緊的位置。」

  床鋪不干,大雨不歇,他今晚上註定就只能一夜不眠。

  接下來的幾晚上肯定也睡不上安生瞌睡。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宣於淵正為自己倒霉催的運氣憂愁,漫不經心地應付著元寶的提問,玉青時突然說:「你跟著元寶進屋把濕衣裳脫了。」

  宣於淵聞聲猛地一僵,捂著擰成了一團的衣領扭扭捏捏地抬眉看向玉青時,含羞帶怯地說:「遲遲,那不好吧?」

  玉青時被他這副扭捏姿態弄得懵了懵,嗤道:「為何不好?」

  這濕衣裳捂的時間久了定要生病,萬一染了風寒,那才是真的麻煩。

  宣於淵聽了這話表情更是古怪,揪著衣領小聲說:「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讓我把衣裳扒了,這話要是傳出去……」

  「啊!」

  他捂著被敲的地方痛苦吸氣:「好好的說著話你敲我作甚?」

  玉青時收回打人的手,無聲冷笑。

  「再口無遮攔,下次直接把嘴撕爛。」

  宣於淵存心曲解玉青時的意思,故意故意地歪著說。

  這會兒為自己的胡說八道付出了代價,也不胡咧咧了,吸了吸鼻子跟著元寶進了裡屋。

  他進屋還沒來得及動作,外頭等著的玉青時就說:「濕衣裳脫了讓元寶送出來。」

  「元寶,把你的被子找給他,讓他先裹著被子在屋子裡待會兒。」

  元寶應了聲好把鞋蹬掉爬上床,抱著個上頭還繡了大老虎的被子衝著宣於淵嘚瑟。

  「你看,這是我的被子!」

  「是不是很威風?」

  宣於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手指在衣領上摩挲著沒動。

  元寶見狀絞著小眉毛催促:「濕衣裳穿著生病的,你趕緊脫了裹被子,被子裡可暖和了!」

  宣於淵的視線從被子上滑過,唇邊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壞笑。

  突然扯住被子一角往上一拉,再用力往下一壓,成功把元寶纏到了被子裡。

  元寶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換了個位置,被被子纏著蒙住頭臉倒在了床上,手腳也動彈不得,只能像個大蟲子似的在床上撲騰。

  他以為宣於淵是在跟自己鬧,哈哈笑著掙扎:「你快放我出來!」

  「放我出來!」

  宣於淵用屁股壓住被子,確保元寶不會有機會掙脫出來,雙手動作飛快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了下來扔到一旁。

  低頭看到肩上浮現出的彩繪,想到那藥水的效期,他忍不住暗暗在心裡罵了聲娘。

  他嘴上應付著叫喊著要出來跟自己決一死戰的元寶,雙手拉住被子的兩個邊角,毫無徵兆地朝上用力抖了抖。

  纏在被子裡的元寶被抖出來在床上滾了兩圈。

  等他搖著犯暈的腦袋爬起來時,宣於淵已經把被子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宣於淵裹著被子伸出自己的兩條長腿,用好的那條腿把想報仇的元寶摁住,趕緊說:「你姐姐叫你了!」

  「元寶。」

  元寶咬著牙衝著他不甘心地哼哼了兩聲,拿上他脫下來的濕衣裳跑了出去。

  玉青時在堂屋裡已經撐開了個木架子。

  這架子是芸娘在世時用來織布的,這會兒用來晾衣裳倒也合適。

  她接過元寶遞過來的濕衣裳在打了清水的木盆里匆匆洗了洗,擰乾後掛在架子上用洗衣棍拍了拍,皺眉道:「於淵,你長了個男人樣兒,骨子裡住著個姑娘?」

  捂緊了被子的宣於淵隔著一道門帘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恍遭雷劈似的杵在了原地。

  他喃喃道:「你說什麼?」

  「玉青時姑娘你幾個意思???」

  玉青時懶得與他糾纏,對著元寶抬了抬下巴,直接說:「去把他褲子扒了。」

  「省得著涼了還要花咱家的錢去抓藥。」

  元寶想報仇想得牙痒痒,聽到玉青時這話立馬就衝勁兒十足地撲進屋子,嗷嗷喊著要去扒宣於淵的褲子。

  宣於淵抵抗不住,又怕被元寶看到肩上的彩繪,只能是被動屈服,主動配合著脫了個赤條條,讓元寶心滿意足地抱著褲子蹦了出去。

  玉青時話說得硬氣,聽不出半點心虛。

  可真看到元寶抱著褲子出來的時候,耳根還是不受控制的紅了大半。

  她手腳僵著把宣於淵換下來的衣物打整好,掛在架子上。

  又去找了冬日裡燒炭的炭盆擺在架子的一旁,搭上木柴引了火。

  火星燎燎升起,洗乾淨的衣物上也慢慢地向外散發出白色的水汽。

  宣於淵在屋內聽到外頭窸窸窣窣的動靜,也看不見到底是什麼情況。

  掙扎了半夜沒忍住,小聲問:「遲遲,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玉青時拿起針線簍子中的東西頭也不抬地說:「什麼時候有衣裳穿了什麼時候出來。」

  「不然你這會兒跑出來,可能會被當做瘋子抓去跟秦大娘一起關著。」

  宣於淵被她形容的可怖畫面驚得抖了抖肩膀,抱著元寶透著奶氣的被子打了個睏倦的哈欠。

  玉青時雖是沒看到他的動作,卻像是腦後長了眼似的直接說:「累了就在床上睡會兒。」

  「等你睡醒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宣於淵不太想睡,畢竟他這會兒的狀態著實讓人過分慌張。

  萬一被人看到,一世英名就算是徹底毀了。

  可不知為何,聽著外頭滴滴答答的雨聲,裹著個暖烘烘的被子,外頭還能時不時聽到玉青時和元寶的對話,困意突如猛獸無聲襲來,攪得他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歪下去不知什麼時候就失去了意識。

  宣於淵在屋內發出均勻平靜的呼吸聲,靜不可聞。

  元寶等了好久雨都不停,再加上玉青時忙著手上的活兒沒心思管他,就想去找宣於淵解悶。

  玉青時把他摁住,沒讓他去吵宣於淵休息。

  她看著元寶無聊得都有些焦躁的臉,想了想說:「我記得屋裡還有些個頭不大的紅薯,你去拿幾個放在炭盆里烘著,等晚飯的時候,就能有烤紅薯吃。」

  元寶好養活,吃什麼都開心。

  聽到有烤紅薯吃歡喜得不能自已,拍著手跑去找了幾個紅薯。

  照玉青時說的小心翼翼地放入燒得火紅的炭盆里,無師自通拿了根小棍子蹲在一旁守著扒拉,生怕一眼沒看住就糊了。

  元寶專心致志盯著盆里的紅薯,玉青時則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之前給宣於淵做完了衣裳料子還剩下了些,趕著給他再製件外衣正正好。

  這樣這人以後也能有件替換的衣裳。

  至於別的……

  玉青時回頭看了眼透過門帘都能看出狼狽的靴子,無奈嘆氣。

  送元寶去村學前,她必須得去一趟縣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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