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手黑到了一處

  今年秋祭的地點被正式定在了皇莊邊上的農莊中。Google搜索

  禮部的人緊鑼密鼓地張羅著祭典的行程,關注著這場大典的人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心裡也各有不同的猜想。

  定北侯府。

  侯夫人面帶難色地說起大典之事,忍不住嘆氣說:「母親,我仔細打聽了一下,今年秋祭大典的位置就在咱們府上的莊子上,按理說這本該是咱家的榮幸,可是莊子上還住著一個養病的姑娘呢。」

  如果玉雅莉是個安安分分不作妖的,那找個避開人的地方,躲兩日等到大典結束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這人就從不是一個曉得收斂自己野心的人物。

  秋祭大典極為要緊,當日在場的百姓和官員也出乎意料的多,是絕對禁不起任何么蛾子的。

  玉雅莉要是在這種時候不安分,鬧出什麼變故來,她的死活無人在意,可事關定北侯府的聲譽,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

  老夫人聞聲眼底暗色一閃而過,轉了轉手上的佛珠,說:「在大典之前先把人接回來,就說婚期將近,讓人好生看住了。」

  侯夫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聽完當即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

  她連連點頭說:「母親放心,我這幾日就安排人去接。」

  秋祭之事安排在了自己家裡的農莊上,雖說絕大多數的事兒都有禮部的人操持,可也不能全然不管不問。

  侯夫人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大事兒,很多地方都拿不定主意,索性就趁著機會,把自己想問的想說的都問了一個遍。

  這樣的事兒本該是跟玉青時和玉青霜無關的。

  可老夫人和侯夫人都認為她們多聽多看對己有益,強行把人留了下來。

  玉青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面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也看不出什麼。

  玉青霜性子稍微急些,聽到中途就忍不住朝著她的方向湊了湊。

  「嘿。」

  「嗯?」

  見玉青時轉頭,玉青霜謹慎又飛快地朝著老夫人和侯夫人看了一眼,用手擋在唇邊壓低了聲音說:「玉雅莉要回來了哎。」

  玉青時聞聲失笑,挑眉道:「這有什麼不好的?」

  玉青霜大驚失色地瞪圓了眼。

  「這有什麼好的?」

  她一直都看不慣玉雅莉裝模作樣的德行,好不容易眼前清淨了一段時日,連帶著玉雅蘭也跟泄了氣的大鼓似的消停了不少,這段時間沒人在自己的眼前蒼蠅似的來回晃悠,也沒人費盡了心思挑撥離間,日子過得簡直是不要太安逸。

  可這人一旦回來了,又怎麼可能會消停?

  一想到這人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的困擾,玉青霜就忍無可忍地捂住臉長長地嘆了一聲。

  「原以為在她出嫁之前都不會再被噁心的,可誰知道這人居然還能回來?」

  「你說,她要是不回來,一直在莊子上住著該有多好?」

  玉青霜嘀嘀咕咕地抱怨著玉雅莉噁心自己的事兒,越說表情越是忿忿。

  再一看玉青時只是笑也不接話,自覺無趣狠狠地白了玉青時一眼,托著自己的下巴專心致志地去發愁了。

  玉青時滿眼戲謔地把桌上的點心往她的手邊推了推,看著桌上冒出熱氣的茶盞,眼底深處無聲泛開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

  據宣於淵傳來的消息,有玉雅莉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在萬和行宮裡住下了。

  已經委身給太子的人,再想清清白白地回定北侯府,怎會是容易的事兒?

  再者說了,就算是定北侯府的長輩沒意見,可行宮中的太子和鳳儀宮中的皇后卻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這人是不可能活著回來的。

  在她跟宣於淵大婚之前,這人必須得死在外邊。

  只不過俗話說得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人在死之前,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

  從松柏院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玉青時坐下後摩挲著腰間的環佩想了想,提筆寫下一封信交給了連秋。

  「你一會兒出去一趟,把這個交給青石坊的人。」

  連秋雙手接過信貼身收好,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拎了個小籃子就出了侯府大門。

  半個時辰後,連秋拎著裝了一小籃子的點心回到定北侯府。

  宣於淵看著自己手裡娟秀的字跡,啞然一瞬後哈哈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的遲遲。」

  在一旁坐著嗑瓜子的張堰聽到這話頭皮發麻地抖了抖,沒好氣地說:「王爺。」

  「我還在這兒坐著呢,您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避著些?」

  「我知道您跟未來的王妃感情好,情投意合,可就是再兩相情願,也沒有這麼嘚瑟的。」

  自己找到了心儀的人,大婚的日子還就在不久之後。

  宣於淵高興,他能理解。

  可這人能不能不當著自己的面扎自己的心?

  他就是為了躲家裡老母親逼著相看姑娘一事才躲到端王府來的好嗎?!

  面對張堰的憤怒,宣於淵臉上的笑看起來更燦爛了些,上揚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隨手把手裡的信紙塞到薰香的爐子裡燒盡,等最後一絲火焰落下才說:「一會兒你去幫我辦個事兒。」

  「什麼事兒?」

  宣於淵神秘兮兮的招手示意張堰湊近些,張堰聽完了他說的,再一看香爐里早已變成灰燼的紙,神色很複雜地說:「這是未來王妃的主意?」

  宣於淵頗為驕傲的點頭。

  張堰見狀,心情頓時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宣於淵面善手黑心狠,這個他是極其了解,甚至還很理解。

  可是誰能想到,宣於淵未來的王妃也跟他是同一類的人物?

  在宣於淵很是驕傲的目光中,張堰用力咬破手裡的最後一顆瓜子,難掩悻悻地撇嘴。

  「不愧是夫妻。」

  如出一轍的殺人誅心。

  也難怪能情投意合……

  儘管說對玉青時和宣於淵共同的主意很是唏噓,不過在看太子熱鬧這種事兒上,張堰始終都保持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熱衷。

  只要是能讓太子吃癟出醜的事兒,他是從來都不會覺得辛苦。

  他暗中運作了一下,當日傍晚在行宮中的玉雅莉就經歷了驚魂一幕。

  她看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兔子,嚇得渾身顫抖卻又不得不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出聲。

  這碗燕窩羹是太子親自吩咐人送來的,來送東西的人還特意囑咐了,讓她趁熱吃。

  可她一時沒胃口把東西放在了桌上,可誰知就這麼一會兒恍神的功夫,她閒來無事養著逗悶的兔子蹦上去舔了兩口,而後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兔子在劇烈的抽搐和嘔吐中很快就沒了氣息,睜大了一雙通紅的眼倒在桌上,一動不動渾身僵硬。

  玉雅莉哆嗦著手去摸了一把,卻被入手的冰冷刺得遍體生寒。

  這碗燕窩羹原本是該她吃的。

  她要是吃下去了,那她現在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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