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私通是要命的大事兒,這一點不光是玉青時知道,劉慧慧自己心裡也心知肚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被人現場抓住,又失手傷了婆婆,本就嚇得腦子裡空白一片,也沒來得及去想別的。
可一聽到玉青時這話,她立馬就激動地掙扎了起來。
為什麼往日都無人去的深林之中今日會多了那麼多人?
為什麼自己會被人抓了個正著?
腦中所有迷霧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開,最後露出的是玉青時的臉。
玉青時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這一切都是玉青時算計好了的!
她用血紅的雙目死死地瞪著玉青時,喉嚨不斷上下涌動,隔著堵嘴的布料發出唔唔唔的聲響,被綁住的手腳甚至都在試圖朝著玉青時在的方向蹭了過去。
但凡她手中有一把刀,或許此刻刀鋒已經對準了玉青時的脖頸,拼死也會想要玉青時的命。
她的激烈掙扎引得村民紛紛側目,看到玉青時給她用葉子蔽體的村民見了,皺眉說:「遲丫頭,你趕緊回家去,這種不知廉恥的貨色就哪兒還用得著顧什麼羞恥?」
「這種下三爛的胚子不值得你去摘兩片葉子!」
玉青時聞言有些面上多了幾分無奈,對著幫自己說話的大娘說了聲謝謝,這才轉身慢悠悠地離去。
薛家門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少了一個玉青時誰也沒留意到。
可有一道藏在樹影間的目光隨著玉青時的背影遠去,忍不住抱著樹幹打了個不明顯的寒戰。
別人只當這是一場天意之下的巧合,可藏在暗處的眼睛卻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玉青時找到的那個樵夫除了在村里散布謠言,引得村民在今日午後上山外,還拿了個東西藏在了劉慧慧和段三私會的地方。
是可引得男女動情的香草。
樵夫不知那是什麼,只是按玉青時的吩咐,把得到的一小袋粉末灑在了最平整的地方。
劉慧慧和段三在林中私會,本就沒揣著什麼發乎情止乎禮的心思去,到了地方再被地上的香味一刺,立馬就忘乎所以地滾在了一起。
他們的感官被香料蒙蔽得厲害,除了情慾之外,甚至連周遭有什麼動靜都聽不清楚,這才忽略了林中逐漸響起的人聲腳步,來不及警醒逃竄,被人抓了個現行。
誰都只當玉青時是個無關緊要的看客,可誰也不知道,在設下這盤棋的那一刻起,玉青時的手裡就捏了根看不見的線,線頭另一端拴著的,是劉慧慧的脖子。
她手中的線頭一緊,劉慧慧自然也就是活到頭了。
甲一原本是奉宣於淵之令在此暗中庇護玉青時,可近些時日見了她的手段,心裡暗暗有些打怵。
他忍不住朝著更隱蔽之處掃了一眼,用氣音說:「都說美人皮下蛇蠍骨,這下我算是徹底信了。」
宣於淵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生怕玉青時受了委屈。
可依甲一看來,誰受委屈都可能。
唯獨發生在玉青時的身上就不太可能。
聽到這話的人心情複雜地咳了一聲,小聲道:「都被人害到了頭上,有此反擊也正常。」
「對了,之前讓你查的事兒有眉目了嗎?城中那些人為何在尋玉姑娘?」
甲一眸光冷了冷,輕輕說:「那是定北侯府二夫人的外家,徐家二爺徐偉的人。」
「他們為何來此還不清楚,可瞧著是來者不善的。」
他說完用手在脖間劃了一下,低聲道:「咱們要不……」
「不急。」
「玉姑娘已經發現了徐家蹤跡,說不定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咱們貿然出手可能會惹得她懷疑,再等等看。」
「也行。」
甲一百無聊賴地抱著樹幹沒了聲兒,耳尖稍微一動,就知道剛剛跟自己說話的人是順著玉青時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藏在樹影間掏了掏耳朵,聽著不遠處薛家爆發出的一陣又一陣的尖銳怒吼,滿臉悻悻。
「惹誰不好?」
「閻王爺面前打燈籠找死,該啊……」
玉青時到家時,薛家的事兒已經傳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就連在家裡沒出門的秦老太都聽了幾耳朵,見她回來了,趕緊把人拉著進了院,小聲說:「你沒事兒吧?」
「有沒有被嚇著?」
玉青時好笑搖頭,不以為意地說:「又不關我的事兒,哪兒會嚇得著我?」
「只是被吵吵了半日,耳朵有些疼。」
秦老太哭笑不得地拍了她的手背一下,說:「既然是吵著耳朵了,那就好生在家裡歇著,別出去湊熱鬧。」
她說著往外探頭看了一眼,聲音比之前更低了幾分。
「薛強他娘沒事兒吧?真是劉慧慧傷的?」
玉青時唔了一聲,含混道:「我隔得遠,也沒看清楚。」
「聽人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秦老太愣了片刻,口吻複雜地說:「造孽啊。」
誰家定兒女婚事,總是要多方打聽才肯定下。
可薛強爹娘之前一心惦記著劉家給的豐厚嫁妝,生生逼著自己把聽到的流言都當做了耳旁清風,最後娶了這麼個攪家興,愣是把好好的一個家鬧了個雞犬不寧。
這下好了,面子裡子全一次性丟了個乾淨,往後只怕也是徹底沒臉了。
秦老太搖頭唏噓幾聲,拉著玉青時的手說:「給你的衣裳做好了,你進屋試試?」
玉青時聞言失笑,說:「不是說做春草的就行了嗎?怎麼還真給我也做了?」
「春草和你不都是一樣的嗎?」
秦老太推著玉青時的後背把人推搡進了門,順手把門板帶回來說:「趕緊換上出來給我瞧瞧,要是不合適還能改呢。」
玉青時看著擺在自己床上的粉色衣裙無聲輕笑,門外的老太太已經拉著春草說起了別的。
除了玉青時外,誰也沒察覺到一派祥和平靜之後還藏著不斷聚攏的陰雲。
與此同時,在瘋狂朝著秦家村趕路的宣於淵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紙條,眼底緩緩凍起了無底的冰霜。
定北侯都尚不知玉青時的下落,二房夫人的兄長為何會大肆在尋玉青時?
徐家從哪兒得的消息?
唐林化作尋常侍衛的樣子站在宣於淵的不遠處,敏銳地察覺到這位爺的情緒不太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相處時間不算多長,但是已經足以讓他深刻意識到這位爺有多難纏。
為保小命,還是避開些好。
宣於淵像是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隨手把指尖夾著的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燒掉,盯著眼前幽幽躍起的火光,要笑不笑地說:「唐首領,你要是遇上上趕著找死的人,你會怎麼做?」
這話問得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字裡行間都暗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機。
唐林謹慎地垂首道:「既是自尋死路的,想來也就不必留情。」
「殺了便是。」
「哈哈哈!」
宣於淵仰頭大笑出聲,心情不錯地對著唐林打了個響指,笑道:「是啊,既然是找死的。」
「那就必須都得死了才好。」
徐家?
你們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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