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五祖的說法,蛇類通常在黃昏或者夜晚覓食。
劉宇先回去王大叔這裡,然後帶上一點鹿肉用來引誘天青牛莽。
為了保證成功的機率更大一些,劉宇選擇用現殺的鹿肉作為誘餌。
當王大叔聽說劉宇要用鹿肉去引誘大蛇的時候,心裡有些擔憂。
「小宇,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葬龍淵那個地方邪氣的很。」
王大叔知道,以劉宇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王叔,你放心吧,我準備好了不少硫磺呢。到時候實在不行,我把硫磺塗在身上,我想那個畜生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劉宇純粹就是胡謅,為了避免王大叔擔心,才這麼說。
那條天青牛蟒可是有了道行,硫磺只能對它有干擾的作用,不可能會害怕。
王大叔以為只是普通的大蛇,聽到劉宇這麼說,心裡倒是放心不少。
想到自己家裡還有一把獵槍,於是拿出來遞給劉宇。
「小宇,這個槍你帶著 ,到時候也算是個有後手。」
劉宇擺了擺手拒絕,
「王叔,這槍我用不上,你留著晚上防野獸。」
說完,劉宇背著一塊一百多斤的鹿肉就出門了。
看著劉宇背著這麼多東西,走起路來穩穩噹噹,王叔心裡踏實不少。
這時已經是七點多,山里天黑得早,現在基本已經是只能看到三五米的距離了。
王艷和王小丫從房子裡跑出來,疑惑的問:
「王叔,宇哥到哪去了,怎麼不和我們吃晚飯?」
劉宇怕她們擔心,並沒有告知要去抓大蛇的事情。
王大叔支支吾吾,最後胡亂編個藉口,說是去給劉芳施針了。
王小丫傻乎乎的以為,真是這樣,回屋裡吃飯去了。
王艷可是機靈的很,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宇哥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加上剛才王大叔的表情不大對勁,於是,王艷再次開口詢問:
「王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宇哥到底去哪了?」
眼看王艷不依不饒,王大叔也覺得事情瞞不住了,而且他也有些擔心劉宇。於是一股腦的把抓蛇的事情給王艷說了。
王艷聽完被嚇得不輕,他知道劉宇有些本事,但是大半夜去抓那麼大的蛇,怎麼想都感覺不安全。
「王叔,這件事情可太嚴重了。要不我們約上劉叔一起,帶上獵槍,去幫幫宇哥吧。」
王艷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王叔和劉叔他們有獵槍啊。
說不準到時候,還真的能幫到劉宇呢?
在她心裡,早就把劉宇當作自己的老公了,可不能讓劉宇出事。
王叔一聽,也覺得王艷說的很有道理。
「丫頭,你說得對,我剛才真是老糊塗了。你先去吃飯,吃完我們一起去找老劉讓他想想辦法。」
吃了飯王艷和王大叔一行人,來到老劉家。
「咦!這裡怎麼有個小貨車?老劉!出來開門,我是老王。」
老劉家門口嶄新的四米二貨車,吸引了王大叔的目光。
他圍著貨車看個不停,來迴轉了一圈。
嘴裡喃喃自語:
「還是個新車,車牌都還沒掛上。」
農村人就這樣,看誰家買個新東西,心裡就羨慕的緊。
王大叔一會拉拉門把手,一會又喵喵駕駛位,想著改天自己也弄一個來玩玩。
老劉打開院門,看到老王正在看自己的新車,心裡很自豪。
「喲!王哥來了。來來來,快到屋子裡坐。」
看到老劉在叫自己,王大叔進了院子。
「老劉,那個車子是你買的?」
剛才老王看車的樣子,全被老劉看在了眼裡。
於是打算張揚一下。
「不是我買的,是我女婿劉宇,非要買給我。你說這孩子,還真是...」
王大叔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老劉在吹牛。
「你女婿?劉宇那可是我預定的孫女婿,哼!」
嘴上卻是誇讚說:「不錯,這車開起來不孬吧?」
聽到王大叔誇他的車,老劉心裡就更高興了。
「可不是嘛,我輕輕一給油,那發動機嗷嗷直叫,有勁的很。」
王大叔白了他一眼,「看看把你能的,改天我也弄一個!」
突然想到自己光嘮嗑了,這才想起正事。
「老劉,小宇有沒有和你說,他晚上去抓蛇的事情?」
老劉這邊還在滔滔不絕的吹著,自己的車子多有力,開起來多舒服。
突然聽到劉宇晚上去抓蛇,臉上表情一僵:
「你說什麼,這小子大晚上去抓蛇?」
這時候,王艷和王小丫早就跑進去把事情告訴劉芳了。
三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裡跑出來。
「爹!你去幫幫宇哥吧,那條蛇真的很大,眼睛都有車輪子那麼大。」
劉芳催促著老劉,希望他能幫幫劉宇。
「這小子,怎麼這麼倔呢?我還以為他是去抓別的蛇,哎!」
聽到老劉和劉芳這麼說,王大叔也懵了。
「你們說什麼,那條蛇的眼睛有車輪大?」
劉芳點了點頭,把那天看到的大蛇,大致給王大叔說了一遍。
「我滴個乖乖,老劉,這麼大的蛇,你們怎麼不早說!」
王大叔活了這麼多年,像這樣的大蛇見都沒見過,心裡開始為劉宇擔心起來。
「王哥,別說這麼多了。我知道一條小路,我倆帶上獵槍過去。」
以前王大叔和老劉都是獵戶出身,晚上還經常出去打獵,這片林子倒是熟得很。
劉芳一聽,點了點頭,
「爹,你和王叔快去吧,丫丫和王艷就在我們家裡等著你們。」
「好!」
王大叔和老劉一人背上一把獵槍,朝著葬龍淵的方向出發了。
他們的獵槍,就是以前農村用來打獵的火槍,裡面塞著火藥和鐵砂。
兩人心裡也清楚的很,想要用槍打死大蛇,很不現實。帶在身上,到時候放上一槍 ,巨大的響聲只要能把大蛇嚇退,就算沒白來一趟。
劉宇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葬龍淵。
他站在懸崖邊上,凝望著白霧繚繞的崖底,心裡一陣發慌。
有時候,你在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說的正是他現在的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