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柳捕頭提醒的對！」
「明天我就讓他待在家裡，開墾荒地，養點雞鴨豬羊什麼的，別到處亂竄。」
開墾荒地？
柳知瑤看著周凡手裡的鋤頭，若有所思。
「我來幫你。」
正好擔心自己這百年靈芝不夠還周凡人情，這下有機會彌補了。
「嗨，不用，就一點小活而已，最近陽穀縣不是在修新路嗎？你事務應該不少吧，快去工作吧，早點工作完早點下班。」
周凡揮揮手，還真有點不習慣柳知瑤這麼客氣。
幾顆藥丸而已。
在他龐大的物資倉庫里，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周凡本意是想讓柳知瑤去忙自己的，可誰知柳知瑤一聽修路的事，想要報答周凡的心更加強烈，二話不說上前撿起地上的鋤頭鏟子，開始翻地。
「哎喲，真不用！」
周凡哭笑不得，上前攔她。
真沒必要這麼感恩戴德！
都給他整出心理壓力來了！
「你去休息，我來就好。」柳知瑤聲音鏗鏘有力，不顧周凡阻攔，鐵了心要幹活。
「什麼你來你來的，這是我武值的家事，哪有麻煩你的道理？從教我武功來說，你是我師傅，從你的職業來說，你是我頭上的官，我怎麼能讓你給我犁地？這成何體統啊？ 」
「你我二人，不分你我，這是你說的。」
「我那不是看你太冷冰冰的，才想著逗逗你嘛！誰讓你整天板著個臉，害得我連話都不敢跟你多說。」
推辭間，周凡一個不留神，腿往前多伸了半步。
柳知瑤恰好也往後退。
「啊——」
兩人腿相絆，一個不留神，柳知瑤便失去重心，向後仰去。
好巧不巧，在柳知瑤身後，一塊堅硬的灰色石頭靜靜佇立。
這要是摔下去，剛好砸到後腦勺！
周凡嚇了一跳，趕緊撲過去。
「小心！」
砰！
煙塵四起。
天旋地轉之間，周凡緊緊的將柳知瑤護在懷裡。
隔著捕頭服，兩座傲然挺立的山峰被壓得更加飽滿，隔著衣裳也能感受到那壓力下越發渾圓的形狀。
他的手箍著柳知瑤的腰肢，竟是不盈一握。
髮絲拂過臉頰，冰冰涼涼的。
「我回來了……誒？」
小花抱著兩件新衣服蹦蹦跳跳回來時，推開院門，看見的畫面便是周凡壓在柳知瑤身上，身體緊緊貼著，倒地不起，大眼瞪小眼的畫面。
小小的身子愣住，看清眼前景象後，小花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都已經推開了，想後悔都來不及。
現在，她往回走也不是，繼續往前也不是，只能在原地呆呆的站著，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
「我，那個，我——」
「小花！」
周凡一看小花這模樣，就知道這孩子是想歪了，趕緊一軲轆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柳知瑤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也趕緊站起身，肌肉緊繃，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先走了！」
明明是好心想幫忙的。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年紀雖跟潘金蓮相差不大，卻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如今忽然和周凡親密接觸，連自己走路順拐都沒發現。
「我……」
小花瑟縮著脖子，還不等周凡開口，就舉起手做出對天發誓狀：
「武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絕對保守秘密，我要是說出去，就天打雷劈！」
她看起來嚇壞了。
周凡嘴角抽搐兩下，抬手摸了摸小花的頭髮。
他有那麼嚇人嗎？
看見了就看見了唄。
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又不是真的和柳知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況且，這可是古代，古代男人不是有不少三妻四妾的嗎？
雖然他暫時沒有生出要背叛潘金蓮的意思，但就算他真要納妾，潘金蓮應該也沒意見才是。
「你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呢？」
周凡有些好笑。
「我娘子辛辛苦苦陪我吃糠咽菜那麼多年，又日夜照料我，好不容易才將染了風寒的我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我能沒良心到剛痊癒就和別的女人勾肩搭背？」
他可不是西門慶那種沒原則、看見個漂亮姑娘就想往上湊的男人！
「是……」
小花咬了咬嘴唇。
雖然今年才十二三歲，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早就懂了。
之前在富貴人家家裡幹活的時候，因為長相水平漂亮，小花被派去做了回通房丫頭，白天洗衣做飯端茶送水，到了晚上，便和服侍的公子哥睡在同一張床上。
按道理講，她是要獻身的。
直到現在，小花都記得第一次當通房丫頭那一晚，管家姨婆教了她許多床笫之事，便將她一腳踹進了臥房。
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裡，渾身都緊張得發抖，哭得眼淚都幹了，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怕被責罵。
可大概是上天眷顧，那公子哥天生有斷袖之癖，瞞著家人不敢承認。
兩人雖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發生過什麼越界的事。
「什麼？」
聽小花講起往事，周凡驚訝得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他知道古代人結婚都早，卻沒想到能早到這種地步。
小花說她當通房丫頭是兩年前的事。
那會兒她才十二歲！
難以接受！
這害人的封建糟粕！
「那個，武爺，您已經娶妻了，按規矩小花不能陪您。但如果您和夫人需要，小花可以在旁邊侍寢。」
說這話時，小花眼神表情極為誠懇認真。
周凡險些被自己唾沫嗆到。
侍寢？怎麼侍寢？
他和潘金蓮在床上裡面膩膩歪歪，小花站在床邊給他們遞帕子、打水清洗身子嗎？
光是想想，周凡就陷入了沉默。
雖然按古代大戶人家的習慣，好像確實是如此，可這也……
「不行。」
周凡正色，苦口婆心地教育。
「小花，不管你之前給人家幹活時都是怎麼教你，到了我武值這兒，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繁文縟節。」
「以後吃飯，我和潘金蓮武松他們吃什麼，你和黃家三兄弟就吃什麼。有我一塊肉吃，就一定有你們的一口湯喝。」
「你以後也別叫我武爺了，我不樂意聽。」
「叫我值哥吧，以後你就當我妹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