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瞬間狂風呼嘯。
「雨落——」
原本只是零星幾點小雨瞬間變成瓢潑大雨，像天漏了似的嘩啦啦往下倒，河水隨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了幾厘米。
周凡驚訝的張大嘴巴。
最後，公孫勝還向眾人展示了如何控制風雨的方向和大小，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震撼將每個人都哄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魯智深。
他半刻鐘前還在懷疑公孫勝是個騙子，如今是被徹底折服了。
「好了好了，快讓雨停下來吧。」周凡大喜過望，趕緊冒著雨來到公孫勝身邊，激動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沒想到世界上真有如此神奇的法術，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拜你為師！」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周凡本是將領，卻要在自己的手下為師？
這是否有些不合規矩？
一小部分人眼中充滿疑慮，覺得周凡此舉怕有不妥，可絕大多數人卻是抱持著另一種態度——三人行必有我師，周凡能夠做到不恥下問，乃是從古至今都提倡的美好品德。
周凡也考慮不了那麼多，根本沒顧上身後那些或複雜或讚許的目光，只想著能夠參透這個世界的所有奧秘。
然而公孫勝卻無奈的搖搖頭，將胳膊從周凡的手裡抽了出來，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抱歉，武值大人，我恐怕沒有辦法傳授與您。不是我不想，是……哎，說來羞愧，我自己修煉的不到位，只會一些簡單法術，並沒有收徒資格。」
「您當初收復梁山，我原本是打算離開，退隱江湖過完下半生的，但您的出現實在是讓我意外，所以我才跟隨您到了今天。」
「我對您十分敬佩，不能將您置身於危機之中。」
駕馭自然之術本就危險，稍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他可不能誤人子弟，萬一把武值下半輩子害了，這罪孽他怎麼能贖得清？
「這……」
剛剛看到的希望又瞬間被掐滅，周凡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
他失望的樣子被公孫勝看在眼裡有些於心不忍，又補充了句。
「如果您真心想要求學的話，可以去二仙山的紫虛觀看看。我便是在那裡拜的師學的藝，只是時隔多年，我也不知道紫虛觀有何變化……」
不知道師父還在不在，也不知道道觀有沒有變遷地址。
聽到這個線索，周凡破碎的心才感到一絲撫慰。
知道師從何處也不錯。
至少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來的強。
「太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等我把該辦的事情辦好，一定前去二仙山看看！」
周凡笑了，臉上流露出欣然嚮往的表情。
武松有些詫異，但隨即又表示理解，甚至心裡也有些痒痒的——那天晚上和周凡一起和黑衣和尚搏鬥，又探討了那麼多關於世界之外的奧秘的話題，說不感興趣是假的。
如今親眼目睹了呼風喚雨的神奇一幕，又聽說二仙山能夠學到仙術，他自然也想親身嘗嘗駕馭自然之力的滋味。
公孫勝點點頭，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表示，如果周凡需要的話，他可以給周凡帶路前去尋找道觀。
「對了，你之前說你原本想退隱江湖，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留下來？」欣喜之餘，周凡也察覺到了公孫勝方才那句話中似乎帶著些別的含義，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公孫勝也直言不諱：「沒錯。」
「你殺入梁山的那前幾天，我每每夜觀天象，都顯示有一股龍虎之氣正氣勢洶洶的朝著我們梁山逼近。」
其實他那幾天正盤算著怎麼像宋江開口請辭，猛然察覺到這一點，才了結了這想法，決定繼續待著，靜觀其變。
這不，才等來了周凡。
如今跟著周凡走南闖北，不得不說，周凡的行事作風的確對得上他夜觀天象取得的結論，是個行為正義心懷天下的好漢。
聽到龍虎之氣四個字，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龍虎之氣？
那豈不是……
他們看向周凡的眼神更加敬佩，就連周凡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贏得公孫勝如此之高的評價，心中洶湧澎湃。
周凡眉心微動，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玉佩：「沒想到公孫兄弟竟然還有這般能力，是我以前疏忽大意才沒有察覺我麾下竟然還有如此難能可貴的人才。」
「能否請公孫兄弟幫我看看這塊玉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玉佩上赫然雕刻著和他手背同樣紋路的圖案，也是周凡心中最想了解的秘密。
雖然在大宋活得還算是滋潤，但如果能夠找到回到現實世界的方法，他也仍舊想回去看看……
畢竟是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世界，說穿越就穿越，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我看看。」
公孫勝目光落在那玉佩上，怔愣了下，隨即雙手小心翼翼地從周凡掌中接過，放在眼前仔細查看。
看了半天，他的眉頭越皺越厲害，可卻沒說出半個字。
直到周凡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催促了，公孫勝財摸著下巴緩緩道：「奇了怪了，這玉上涌動著一股我無法參透的氣息，是我活了這麼大年紀從未遇到過的。」
周凡心裡咯噔一下。
那肯定沒遇到過啊？
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身上還帶著個遊戲金手指，無論怎麼看都是萬分之一…不，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哪有那麼容易遇到。
「不過，武值大人不用太過擔心，雖然我說不清楚這玉的氣息，但我可以肯定，這是塊靈玉，長期佩戴能夠滋養心神，對身體極其有益。」
周凡原本還想讓公孫勝再多看看，可看公孫勝眉頭緊皺的表情，又打消了念頭。
算了，天機豈是那麼容易殘破的。
公孫勝自己都說自己學藝不精了，他若非要逼他說出個什麼所以然，那不是強人所難嗎？
就在此時，一名小兵急匆匆趕了過來，單膝跪在周凡面前。
「報告武值大人，方臘一方派來了使者前來求見！」
喲呵？
周凡挑了一下眉頭。
這方臘果然比田虎強上幾分，至少知道主動出擊探探他的意思，而不是像後者那樣縮在大本營里得過且過，坐吃山空。
「把他帶過來吧。」周凡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塊玉佩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