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得的表現自己的機會，周凡自然不會放過，當場添油加醋編造了個埋頭苦幹整整三月才發明香皂的勵志故事。
果不其然，在聽完周凡的鬼話之後，宋徽宗看他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
「好好好，大宋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勤奮刻苦、頭腦聰明的能人。」
「以後還有什麼新點子，大可以向朕說明，朕可以給你提供需要的原材料和製造場地，只要你能做出成績來，一切都好說。」
聽到這話，周凡眼睛裡的色彩更加明亮了。
這麼大方？
那可太好了！
雖然周凡金手指倉庫里的物資多得花都花不完，根本用不著宋徽宗額外提供，但是既然宋徽宗說了這句話，就表明了他對自己的態度。
這才是最有價值的地方！
皇上都許下如此好處了，周凡自然也要將自己的誠意拿出來。
「謝謝皇上，草民不勝感激！」
「對了，此次進宮，為了答謝皇上對草民的恩賜和賞賜，我特地準備了兩樣禮物，希望皇上能夠喜歡。」
周凡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油畫和字帖，遞了上去。
禮物是他精心挑選的，但宋徽宗到底買不買他這筆帳還是個未知數。
宋徽宗大概是平時習慣了被供奉，對於周凡鄭重其事送上來的禮物，神態十分平靜，先慢慢悠悠那些李白的字帖，展開——
周凡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字是高仿的，他也算是賭一把。
古代的造假技術遠遠不如現在發達，被人看穿並不奇怪，但現代的工藝層出不窮，全是靠機器模仿製造，就算宋徽宗是皇帝，應該也……
「這，這莫非是詩仙李白的真跡？」
將字帖展開之後，宋徽宗立刻瞪大眼睛，甚至連拿著字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宮中收藏了不少名家真跡，可詩仙李白的，還真沒有！
「回皇上，正是。」
周凡鬆了口氣，點頭應和。
不錯，看來是矇混過關了。
「好好好，愛卿有心了！」宋徽宗原本對周凡的印象就不錯，如今對其更是滿意，對他的稱呼也從「你」變成了「愛卿」，而後迫不及待拿過了另一幅油畫。
《裸女圖》映入眼帘，宋徽宗驚詫不已。
「這是什麼？畫中女子不是典型的中年長相，這又不像是附近蠻夷的後代，頭髮也是捲曲的，身上一絲不掛，實在是有失體統！」
雖然嘴上說的有失體統之類的字眼，可宋徽宗的眼神卻壓根沒從那幅油畫上離開過。
「畫師上色的技法和顏料，和咱們中原也大相逕庭。」
「美啊，真是美！」
「武值，你是從哪裡搞到這東西的？朕很喜歡，有心了。」
宋徽宗倒也不是真對這副油畫的上色技巧和審美角度有什麼見解，只是單純喜歡畫裡沒穿的女人罷了。
五官立體，體態豐腴，這都是中原人所缺少的體貌特徵。
偶爾品味一下外國女人，也不錯。
得到宋徽宗的認可，周凡大喜。
不枉他在倉庫空間裡找了半天，這馬屁沒拍歪就好！
「回皇上，實不相瞞，這是我之前在外地遊玩，無意間遇到一名身上錢財都被盜賊搶走的外國傳教士，從那名傳教士手裡買下來的。」
周凡再次發揮了編故事不打草稿的技能，說得煞有介事，差點連他自己都相信真有這麼回事了。
「那名傳教士將畫賣給我時還十分不舍，說如果不是連吃飯的錢都沒了，是斷然不可能將如此珍貴的東西賣給我的。」
宋徽宗聽了，對油畫更加愛不釋手。
「想不到你的經歷還挺豐富，居然和外國傳教士打過交道。這麼說，你也會外語了？」
「嗯……會一些簡單的語句。」
周凡說得有些心虛。
他那英語水平，他最清楚不過。
只會一句hello和how are you，剩下的，不好意思，半個單詞都擠不出來。
「好好好，果然是人才！」宋徽宗只當周凡是在謙虛，大手一揮，「先前董貫還在朕面前暗示說只讓你當六品官員太屈才了，如今看來，的確如此。」
「朕賜你為四品歸德中郎將，今後望你多加努力，繼續發揚！」
如此貴重的禮物，自然不能白收，宋徽宗當即給周凡連升兩爵，連眼睛都沒眨。
周凡笑了，趕緊向宋徽宗行禮，領了這潑天的富貴。
「謝皇上！」
兩人又在涼亭里聊了許久，相談甚歡。
……
直到從御花園裡出來後，周凡都還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這麼快就混到四品官員了，他的晉升之路好像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多虧了董貫的幫忙！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在風起雲湧的朝堂之上更要注重人情世故和細枝末節。
他能得到面見宋徽宗的機會、能被宋徽宗賜予官職，背後都離不開董貫的幫忙。
見天色還早，周凡也不含糊，美滋滋地往董貫所在之處走去。
為了避免被人說閒話，他特地繞了小路。
董貫在宮中見到周凡，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動作還挺快嘛。
「武值，看你這笑得嘴都合不攏的樣子，和皇上見面還順利？」他看周凡臉上煥發著光彩，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那可不，多虧了董大人，否則我哪裡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說著，周凡就感激的上前握住了董貫的手，說什麼也不放，就差當場灑淚以證明自己內心的激動了。
董貫嘴角勾起一抹笑。
旁人看不出異樣來，可他和周凡卻心知肚明。
周凡這一握手，順便就將一張銀票塞進了董貫的掌心。
「沒事，向皇上舉薦人才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董貫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將銀票揣到袖子裡，順便低頭看了一眼那票上的數額。
又是十萬兩銀子！
他嘴角上揚的更厲害了，對著周凡就是一頓勉勵。
「既然皇上賞識你，你可要好好加把勁兒，做出些成績來，別讓皇上失望。」
「皇上日理萬機，空餘時間不多，但……咳咳，我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有什麼需要的，找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