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我想跟你合作。」
在過去三個月的時間裡,時嫿並非什麼都沒做,而是在暗地裡偷偷跟林若詩聯手,搜尋對付顧晏時的辦法。
她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顧晏時的人,也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最徹底地擊倒他。
原本,時嫿打算一切準備就緒後,再一擊擊中。
可是,在剛剛看到母親在醫院裡受盡折磨的模樣後,她不得不選擇立刻行動,提前祭出手裡的王牌!
而傅司琛,正是時嫿一手選定的盟友。
打從傅司琛決定跟顧安然聯姻開始,時嫿就知道他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
隨著顧家近幾年在顧晏時的幕後坐鎮下,不斷水漲船高。時嫿相信,在她主動拋出橄欖枝後,傅司琛絕對不會放過吞併整個顧氏的機會!
傅司琛的回應,果然沒有讓時嫿失望。
「什麼時候見面?」
「今晚,TAX酒吧見!」
華燈初上。
酒吧的燈光光怪陸離,男人寬肩腿長身姿挺立坐在豪華的義大利進口沙發上,燈光映照在那張清俊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
他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煙,骨節修長的手指夾著煙。
打火機「啪嗒」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微微偏過頭點菸,半闔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彌散的煙霧裡。
許邵陽到的時候,茶几上的菸灰缸里已經丟了幾根菸頭。
他左右兩邊各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美女,一臉風流地衝著傅司琛問:「之前你不是把煙都戒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傅司琛自嘲一笑。
之前不抽菸,不過是因為那個人不喜歡罷了。
如今,那個人早已不在,他只能靠酒精和尼古丁麻痹自己。
許邵陽沒等到回應,隨意抬眼注意到傅司琛落寞的神色後,頓時洞悉了原因。
能讓他這麼失魂落魄的,除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外,不做他想。
許邵陽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給傅司琛下了什麼蠱,竟然在死了這麼多年後,還能讓傅司琛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就連現在的未婚妻顧安然,也是照著那個女人特意找的替身。
許邵陽不想勾起傅司琛的傷心事,連忙換了話題:「對了,今天喊你過來喝酒的時候,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臨時反悔了?」
「來見個人。」
「誰啊?」許邵陽隨口一問,坐在沙發上,一邊轉頭享受著身邊美女遞到嘴邊的葡萄。
傅司琛眼眸微抬:「時嫿。」
「什麼?!」
許邵陽被驚得一顆葡萄卡在嗓子眼,差點沒嗆死。
但他沒等咳嗽兩聲緩緩,就立馬推開身邊的兩個美女:「去去去,今晚不用你們倆伺候了,趕緊走!」
兩個美女含嗔帶怨地看了他一眼,見許邵陽態度堅決,只好悻悻離去。
傅司琛笑罵:「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假正經?」
「那不一樣,那可是時嫿!我從學生時代起就為她一直守身如玉的女神!」許邵陽專程強調。
傅司琛輕笑著看了一眼此時正忙著在反光玻璃前臭美的許邵陽,沒戳穿他前不久剛挨完家法,就迫不及待地抱著好幾個美女徹夜蹦迪的事兒。
許邵陽將時嫿奉為女神是真的,但生性風流也是真的。
今晚酒吧的狂歡盛宴,特地請了十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洋妞跳舞駐場。
她們一個個性感熱辣,一上場就引得在場觀眾尖叫聲連連。
許邵陽等時嫿出現的工夫,偷偷瞄了幾眼。
看著台上那一水兒的蜂腰翹臀,他忍不住咋舌:「瞧今晚這盛況,也就幾個月前那個蒙面啞巴舞娘在的那場,才有這麼好的效果吧。」
傅司琛看了他一眼,沒忍心告訴他此時嘴上念叨的啞巴舞娘,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時嫿。
夜色漸深,酒吧里的顧客越來越多,場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那些剛才還在台上跳舞的洋妞,此刻都跳入舞池跟客人一塊熱舞。
許邵陽看得越發心痒痒。
換做往常,他早就上去跟人一塊跳貼面舞扭恰恰。
也就今天,許邵陽難得老實地待在沙發上,著急地四處張望時嫿的身影。
時父在世時,一直視時嫿為掌上明珠。
就連顧晏時上門求娶,都被毫不留情趕出門外。
這一舉動,也徹底澆滅了許邵陽的希望。
顧晏時都沒戲,更別說他了。
三年前,也就顧晏時整垮了時家,才得以將時嫿囚禁在身邊。
許邵陽原本以為,時嫿這次逃了之後,不可能再回來。
沒想到,她居然又出現在了京城!
許邵陽雖然沒想通時嫿這次突然出現的理由,又擔心顧晏時若是發現她,會將她重新抓回去。
但一想到能再見到時嫿,他的心裡就忍不住的激動。
許邵陽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時嫿,反倒是用肉身幫傅司琛阻擋了好幾波狂蜂浪蝶。
在阻擋住第十波企圖靠近傅司琛的女人後,許邵陽終於忍不住問:「時嫿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剛才想靠近傅司琛的那幫女人,一個比一個瘋狂。
許邵陽的褲衩子都快被剝光了,才算勉強擋住這強烈的攻勢。
要不是自小跟傅司琛一塊長大,許邵陽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故意遛他?
傅司琛抬眸,往四周掃了一圈,目光穿過擁擠的人群,最終定格在其中一處。
他眼尾微挑,嘴角浮掠過一絲輕笑。
難怪這麼久沒來,原來是被人給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