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殺光他們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盛輓辭自己用些手段,悄悄的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只是現在出門在外,自己身邊並沒有可用之人,自己又不能隨便離開,這才只能朝著蕭諶求助。

  一碗湯藥喝下去,盛輓辭苦的渾身都在發抖,為了不讓人察覺出一樣,後續的事情是她自己親自料理的。

  熬藥用的東西都清晰乾淨,藥渣被添進了灶火之中,燒的一乾二淨。

  眼看著隊伍進了江南,還沒等來到這魚米之鄉的大門,就碰上了一隊自稱馬賊的打劫。

  一群人個個蒙著面,人數並不比騎兵少,上千人的馬賊將整個隊伍包圍,要求蕭諶交出所有值錢的東西。

  只為財,不為命,這顯然是衝著蕭諶從青菱郡收繳的髒銀而來。

  盛輓辭在馬上,看著眼前的場景只覺得十分可笑。

  這些『山賊』調度有方,明顯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的,且這些人沒什麼痞氣,只有為首一人在說話,等級制度森嚴。

  說他們是山賊,還真是委屈了這些兵將。

  只不過這是在江南地界,這些兵馬究竟是誰的還不清楚,只能靜靜等著這件事情結束。

  「張將軍,能不能殺光他們?」

  蕭諶連面都不露,在馬車裡喊了一嗓子。

  蕭諶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殺光!

  這些人說是馬賊,實際上他們就是我朝軍部之中的軍士,雖然人數不足大軍十之一二,卻也是實打實參軍的兵將啊!

  張將軍常年行走在軍中,自然知道的十分清楚,只是眼前的狀況,若對方敢動手,只怕會是一場災難。

  「末將領命,所有人準備,若對方進攻,直接衝殺,不必講究戰法,殺光這些馬賊。」

  張將軍說著,將自己的長刀抽出來,親自護在了蕭諶的馬車前面。

  人家來打劫的根本沒想動手,只是想要嚇唬嚇唬蕭諶,將銀子搶走,只要沒了這些銀子,蕭諶在徵稅這件事情山就絕對不能馬虎,這樣一來,後續的事情才會順理成章。

  屆時蕭諶的身死就是他自己斷人財路找來的殺身之禍,誰也怪不得。

  那成想,面對包圍,蕭諶居然想要殺光對方的兵馬,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事情。

  眼看著張安這邊嚴陣以待,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方也有些害怕,他們原本是想把這些事情都解決的清清楚楚,乾乾淨淨,帶著銀子回去交差,至於江南之地徵稅的事情就不用他們這樣當著面的搶奪了。

  誰知道蕭諶這個膽子這么小的皇上,居然要殺光自己這一方。

  原本躍躍欲試的戰士們一聽對放要用騎兵沖陣,一個個的都開始害怕起來,這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可斷然沒有騎兵這麼好的戰力,真的打起來,蕭諶的奇兵討不到好,可對方的兵將怕是要被消滅殆盡。

  這樣的私下大戰,他定然是不敢做的。

  「只要你們交出財物,我等立刻退去,否則就真刀真槍的殺一場吧!」

  對方的主將蒙著臉,卻絲毫不肯退卻,擺明了就是衝著銀子來的,根本就沒想打這一仗。

  「所有人,準備迎敵。」

  張安大吼了一聲,所有騎兵都在這個瞬間拿起了兵刃,張安策馬向前飛馳,就在所有人的面前一個人沖向了敵人。

  盛輓辭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得對自己的武功多自信,才敢一個人向前沖。

  敵方喊話主將也策馬而來,只打了一個照面,張安的長刀就將對方的馬匹給傷了,馬兒受傷開始左右搖晃。

  就在這個時候,張安手裡的長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輕而易舉的抹了對方的脖子。

  鮮血噴灑的瞬間,八百騎兵瞬間四散出去開始殺敵。

  京城之中跟出來保護皇上的兵將根本沒動,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遍地鮮血,屍骸遍野。

  這八百騎兵可全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以一敵二根本不在話下。

  這樣混亂的沖陣戰鬥,硬是沒有一個人受重傷,只零星幾個人擦破了皮。

  這一場變故來得快,去的也快,空氣之中慢慢的血腥氣,這種味道讓盛輓辭緊緊的蹙眉。

  其他人卻是臉色難看的厲害。

  這些京城之中當差的兵將,雖說都是上過戰場的,可他們已經遠離戰場多年,現在突然之間見到這樣的場面,一個個的都臉色煞白。

  「末將已經將前方攔路賊寇殺光,正在清點屍體。」

  張安的做派就和隨時會打仗的邊軍一樣,遇到戰爭根本不後退,打完了也不會放過蛛絲馬跡。

  「報!在屍體身上找到我朝軍中腰佩。」

  一塊小小令牌送到了張安的手裡,張安送到蕭諶的面前。

  蕭諶站在馬車前頭趕車人坐的地方,手裡拿著的是自己國家軍隊的先鋒腰佩,這臉色難看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攔截朕前路,搶朕銀子的人,居然是我朝兵馬!」

  蕭諶憤怒不已,滿地的鮮血屍骸並沒能讓他驚恐,倒是盛輓辭看著遍地悽慘,臉色微微發白。

  那一晚,皇宮的血夜也是這般模樣,只是現在比那個時候寂靜。

  「皇上,此事可要深究。」

  張安聲音很大,宋懷塵臉色難看的厲害,軍中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左相可是逃不開關係的。

  兵馬上出現的紕漏,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宋懷塵,你給朕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蕭諶滿臉怒容,看著宋懷塵的目光雖然沒有殺意,卻也怒火滔天。

  縱使心裡看不起這個傀儡皇帝,可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敷衍的。

  「回皇上,此事臣並不知曉,臣常年在京城之中辦差,或許是因為京城距離此處遙遠,鞭長莫及,這才被賊人給鑽了空子。」

  宋懷塵可沒打算把這件事情給按下來。

  打劫打到了皇上的頭上,若是成功了也就算了,皇上出行被人打劫了車隊,他自己說出去也嫌丟人,可現在沒能成功,還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盛卿如何以為?」

  蕭諶依舊非常生氣,瞪了宋懷塵一眼,轉頭看向盛輓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