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還一個清白

  碧華倒是將這些事情給說的清清楚楚,沒有一個字兒撒謊,說起這些,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盛寒燼。

  盛輓辭心裡驚駭萬分。

  怪不得谷主會那樣看著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來是這樣,那這泉毒可有解藥?」盛輓辭蹙著眉頭髮問,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有倒是有,只是這解藥十分麻煩,不過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這泉毒煉製成很不易,爺爺可是用了好幾屋子的藥才把這個毒給研製成功,並且送到皇室之人手中,就算是用了這毒,只怕也要用在重要之人的身上,看他的年紀,這毒送到京城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呢!」

  碧華思索著,卻始終沒有猜到盛寒燼的身份。

  「或許只是為了報仇吧!若是對一個孩子下手,定然會讓其家人焦頭爛額,自然無其他心思,外人再傳幾句謠言,這一家子名聲也就臭了。」

  盛輓辭說的簡單清楚,直接把這件事情定性成了家族仇恨。

  碧華倒是覺得頗有道理,很是認同的點頭。

  「說的不錯,還真是心思狠毒之輩,當初爺爺給皇室製作了這樣的毒,皇室可是說要把這毒送到別國太子的口中,這人是鄭國太子,還是東蒙的太子啊?」

  碧華很有興趣的看著盛輓辭,盛輓辭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他只不過是鄭國派來的特使而已,不是鄭國皇室血脈。」

  盛輓辭可不想在這個小丫頭面前說多錯多,趕緊把盛寒燼如今的身份給說了出去。

  「他叫什麼名字?長得還挺好看的。」碧華收回號脈的手,悠悠嘆了一口氣,似是在可憐盛寒燼。

  「拓跋燼,他自己說叫這個名字。」盛輓辭想也不想,直接將盛寒燼給自己取的假名字給報了出去。

  「姓拓跋,還真是奇怪,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姓氏,應該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吧!」

  話音剛落,碧華的眼睛瞬間亮起來。

  「他會不會是我蕭國某個隱藏世家的繼承人,為了保證皇權穩固,所以才專門給他投毒。」

  碧華的聯想讓盛輓辭眼前一亮,這種不用自己編排,對方就全能自行想像完善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你父親說晚些時候回來看他的情況。」盛輓辭好笑的看著碧華,碧華立刻起身超外跑。

  「別跟我父親說我來過,今天的晚飯我給你加一隻荷葉雞。」

  碧華也不等盛輓辭答應,人已經跑的沒了影子。

  盛輓辭無奈扶額,這樣一個小姑娘,還真是罕見。

  京城之中,風雲驟起。

  就在盛輓辭離開京城的第二天,蕭諶在朝堂之上將沈執川貪污軍費的舊帳給抖落出來,連帶著兵部的人也沒有落下。

  數額很是可怕,沈執川臉色難看的厲害。

  「太傅,朕如此信任你,可你卻利用朕對你的信任做出這樣的事情,每年的稅收都有一大半拿去養兵,可我朝真正在冊的兵將,足足少了十五萬,你究竟吃空餉,還是私蓄兵馬?」

  蕭諶憤怒的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對沈執川發難。

  沈執川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可他還沒有將兵將調遣完畢,被蕭諶下令調入皇城之中的三千兵馬已經金屬掌握在蕭諶的手中,單憑這三千兵馬,再加上張安掌管的禁衛軍,只要將京城的門堵死,不讓消息傳出去,他這個皇上就能名正言順的為所欲為。

  「皇上,臣對皇上向來忠心耿耿,臣不知道皇上再說什麼,臣沒有私蓄兵馬,更沒有吃空餉,臣的麾下,每一個人都在名冊之上。」

  沈執川心裡咯噔咯噔的,他沒想到蕭諶有膽子在朝堂之上與自己撕破臉皮,還拿到了確切的證據。

  「太傅,只要你將事情說出來,朕可以既往不咎。」

  蕭諶這會兒還表現出一副念舊情的寬宏模樣,一副等著沈執川自己說明,自己請罪的樣子。

  「皇上,臣實在是無罪可認。」沈執川臉色僵硬,面對這等情況,沈執川已經開始琢磨著要如何離開皇宮。

  「太傅,你太讓朕失望了。」蕭諶只說了這麼一句,就閉上嘴巴,滿眼都是艱難之色,似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既然皇上疑心,臣自請回府幽閉,等皇上查清楚事情原委,自然可以還臣一個清白。」

  沈執川說著,轉身就走。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也沒有人敢阻攔。

  蕭諶目光一暗。

  「來人,將沈執川關進偏殿,沒有朕親自前去釋放,不許他離開皇宮半步。」

  蕭諶突然發難,卻只是將沈執川給關了起來,這也是讓文武百官都很詫異的。

  「皇上,攝政王一心為了蕭國百姓不受戰亂之苦,付出了這麼多的辛勞,皇上真的要因為疑心,就將攝政王扣在皇宮之中嗎?」

  「皇上,還請皇上三思,您這樣做,會寒了眾將士的心。」

  「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沈執川派系之下的武將一個個都站出來替沈執川求情,沈執川此刻站在大殿中央,看著龍椅上的蕭諶,臉色難看的厲害。

  若是將他關在皇宮之中,那可就徹底與外界斷了往來,就連消息都聽不見絲毫,就算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沒有自己,外面的兵將也不可能成事。

  「疑心?」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些都是實打實的證據,還有你們幾個,這份摺子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們幾個也人人有份,朕看在太傅的面子上,不想深究,你們卻跳出來逼迫朕,還說什麼天下將士會寒心,你們手下的士兵,若是知道你們尸位素餐,他們升遷無望,難道不會對你們寒心嗎?」

  蕭諶將摺子重重的丟在了地上,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案上。

  這些年來在朝堂之上苟延殘喘的保皇一派,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皇上,我朝稅收多半都用來養兵,可這些人不老實,中飽私囊,拿著我蕭國百姓的血汗錢花天酒地,此事決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