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擺架出宮

  更是有不少人專門碰了頭,將奏摺交換著看了,雖然字跡都是同一個人的,可這其中的區別可是非常明顯的。

  沈執川如今休息一月,朝中事務全都放下了,可有盛輓辭在蕭諶的身邊操勞這些事情,朝政就還是牢牢的掌控在沈執川的手中。

  當這些官員想通了這些事情,一個個的也都反應了過來。

  盛輓辭從始至終一直都是沈執川的人,他不過是被安插在皇上身邊的一個近臣而已。

  朝中風向的改變讓盛輓辭的身份隱藏的越發嚴實,經過這一遭之後,盛輓辭自己都有一種錯覺。

  倘若現在告訴旁人自己背叛了沈執川,都不會有人相信。

  王府之中,盛輓辭說完了所有的事情,看起來神情懨懨,似是疲憊過頭一般。

  「王爺!」

  宋輕煙端著湯盅走進書房,見到盛輓辭也站在書房裡,她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默默的將湯盅放在了一旁,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盛輓辭倒是看了宋輕煙幾眼,只是毫無情緒的看過去,目光涼涼,並沒有任何憤怒,

  沈執川看著盛輓辭的反應,嘖了一聲。

  盛輓辭仿若剛剛回神一般看向沈執川。

  「日後見了宋輕煙要記得行禮問候,畢竟她現在是攝政王妃。」

  盛輓辭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非常的可笑。

  畢竟她現在是攝政王妃,誰還稀罕這個位置不成?

  盛輓辭壓著心底的無奈,只能朝著沈汁川點點頭。

  「微臣明白。」

  盛輓辭話音未落,落寞的神色已經浮現在臉上,仿佛被沈汁川所說的話給傷害到了一般。

  「阿辭,本王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等這一個月過去,兩國聯姻的事情定下來,你便不用像現在這樣一直盯著皇上,想要回歸女子的生活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沈汁川現在所說的一切對於盛輓辭來說都是剛剛畫好的大餅,根本沒有任何可信度。

  可偏偏,為了讓沈執川能夠放鬆警惕,盛輓辭就只能把眼前的這一齣戲給唱下去。

  「微臣明白了,多謝王爺掛念。」

  盛輓辭就像是一個很好哄得小孩子一樣,只不過是幾句話,心裡得氣憤全消。

  「王爺,最近這段時間,皇上身邊除了慶雲公公外,就只有張安張將軍,許多事情會不會和張安將軍有關係?」

  盛輓辭忽然提起張安這個人來,沈執川也仿佛剛剛想起來一樣,目光逐漸深邃。

  「這個張安的底細查不出什麼來,不過他的身份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沈執川說起張安,深沉的眸色之中染了些許的不安。

  雖然張安只有幾百人,可在這京城之中,幾百人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據說這個張安和西和公主曾經秘密有過來往,此人會不會是鄭國安排的奸細,冒用了這樣一個身份。」

  盛輓辭做出猜想,至於事實如何,還是只能讓沈執川去查。

  「不可能,軍中的人都是有畫像的,哪怕只是一個校尉,都有畫像和來歷,張安絕不可能躲過兵部的審查,如今張安不過三十,倘若他十年前便在我朝,歷經兩代王朝,得這麼一個將軍得身份倒也正常。」

  沈執川絲毫不懷疑兵部,直接將目光放在長久以來的居心叵測上。

  「這些日子你不要上朝了,每日就在京城之中遊玩即可,去朝中告假,皇上會應允的。」

  沈執川說的理所當然,仿佛這件事情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一樣。

  「是,微臣明白。」

  盛輓辭往後退了兩步,有朝著沈執川躬身行禮。

  「微臣告退。」

  沈執川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盛輓辭離開王府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遠遠看過去便知道那是沈梔,瞧見她在看著自己,立刻加快的腳步往外走,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盛輓辭順順利利的回了府邸,很快就把告假的摺子送到了皇宮之中。

  御書房裡,蕭諶看著盛輓辭遞上來的告假的摺子,當即笑了。

  「來人,擺駕出宮。」

  蕭諶手裡拿著盛輓辭遞上來的摺子,絲毫消息都沒有隱瞞,便直接出了皇宮,直奔盛府。

  盛輓辭躲在自家後院兒,逗著小狗,眼看著這隻狗從小小的一團長大了這麼多,心裡有些懷念被蕭諶要走的哪一隻。

  也不知道那隻小狗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有沒有這麼舒服的地方玩耍。

  盛輓辭摸著小狗軟乎乎的肚皮,心思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刑部尚書還是沒有找到自己頭上來,難道刑部尚書真的一個人把這件事情給扛下來了不成?

  正想著這件事情,管家急吼吼的跑到了盛輓辭的面前。

  「大人,皇上來了,來的很急,人已經在大門口了,這會兒應該到正廳了。」

  管家看起來一副害怕的樣子,好像這件事情是什麼禍事一樣。

  盛輓辭聽了也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知道了,去好好準備一下,千萬不要失了禮數,慢待了皇上。」

  盛輓辭起身去一旁洗手,而後便朝著正廳走去。

  到了正廳裡頭,盛輓辭看著蕭諶陰沉著一張臉,還有些不明所以。

  「微臣參見皇上。」

  盛輓辭見著蕭諶的臉色不好,當即行了君臣大禮,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叩了頭。

  蕭諶一言不發,只是看著盛輓辭,等著盛輓辭行完了禮才開口。

  「盛卿這是想要讓朕一個人面對朝堂百官嗎?」

  蕭諶的話讓盛輓辭很是無奈,不解的抬頭看向蕭諶。

  「皇上,微臣只是想要告假幾日,只是幾日。」

  盛輓辭的解釋聽起來非常的蒼白無力。

  蕭諶還是一臉的不滿意。

  「盛卿,如今朝堂之上的奏摺,朕都需要與你好好商議一番,才能做出決定來,你現在告假,那豈不是你告假幾日,那滿朝文武的奏摺就要有幾日無法批閱嗎?」

  「耽誤了這樣的大事,你還推脫說只是幾日?」

  「朕這般信重你,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朕撂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