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細作

  那些家中不曾納妾,不曾有庶女的人家,一個個都愁眉苦臉,誰也不願意把自己親女兒的畫像送過來。

  重頭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宋輕煙招待著所有人吃酒菜,席間說的都是些趣事,除卻這件事情外,再沒有什麼重要的,不過都是女人之間的私房話,什麼胭脂,茶盞,布料,釵環之類的東西。

  宴席之上的每個人都是笑呵呵的,仿佛之前的事情對她們來說都沒有半點為難的地方,說起這些東西來也都是頭頭是道的。

  可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在心裡琢磨著這些事情究竟要怎麼辦才好。

  等這些人全都離開了,宋輕煙才將心思放在沈梔的身上。

  「阿梔,你希望盛大人娶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為妻啊?」

  宋輕煙仿佛不知道沈梔對盛輓辭的一番情誼一般,開口問出的問題讓沈梔的一顆心隱隱作痛。

  一想到盛輓辭很快就會娶妻,但是他娶的人卻不是自己,沈梔就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阿梔,這般作為並不是要薄待了盛大人,更不是想要逼迫你一些什麼,嫂子,只是希望你能儘快吧這些無用的事情放下,只要過了這個關口,未來就全都是好日子了。」

  宋輕煙說的輕飄飄的,她倒是嫁了如意郎君,這會兒到了沈梔的身上,她卻用了最為殘忍的手段。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理會這件事情,嫂子做主就是。」

  沈梔心裡難受,面對宋輕煙也沒有給一點好臉色,之前在席面上假裝出來的笑臉和好奇也都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殆盡。

  宋輕煙看著沈梔這般難過,心裡暗暗嘆氣。

  「阿梔,此事我是做不得主的,回頭等畫像送了過來,你先挑選一遍,等你挑選出來了認可的人,再送到盛大人的面前去挑選,這是你應得的權利。」

  宋輕煙為了讓沈梔對盛輓辭死心,直接用了這樣一招。

  等盛輓辭成了婚,成婚的人選都是沈梔親手挑選的,她自然也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再去多想些什麼。

  事情總是會推著人做出選擇和決定,哪怕心中再怎麼不情願,終究只能如此。

  「我說了,我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強迫我嗎?」

  沈梔對這件事情非常排斥,哪怕是此刻面對宋輕煙,都是一副怒意上頭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收斂。

  宋輕煙看著沈梔對自己發了火,心裡也有些震驚。

  「阿梔,我不是強迫你,我只是怕你將來會後悔。」

  「罷了罷了,還有時間,你好好想一想,畫像總要幾天之後才能送來。」

  宋輕煙沒有急著讓沈梔答應下來,說完這些,便放沈梔一人思量,她自己則是高高興興的去了小花園裡喝茶。

  盛輓辭跟著刑部尚書一路去了刑部,趕路急急忙忙的,進了刑部的大門,刑部尚書將門關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隨手拿起茶盞子喝起來。

  「盛大人,快坐快坐,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這般拘禮。」

  刑部尚書這會兒已經和之前大不一樣。

  「不是說有著急的案子嗎?」

  盛輓辭心裡已經有所猜測,面上假裝不知的問出口。

  「就是為了把你從那個地方救出來而已,案子的事兒都好說,刑部什麼時候少了案子了,先坐下歇歇,一會兒再說。」

  刑部尚書倒是冷靜的很,仿佛這件事情和他的關係並不大一樣。

  「救我?是誰拖你辦的這件事情。」

  盛輓辭心裡明明已經猜到了,卻還是要再問一句,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戲已經開鑼了,總是要演下去的。

  刑部尚書看著盛輓辭一副真的不知道是誰的模樣,有些狐疑的開口。

  「這事兒是王爺吩咐的,你當真不知?」

  刑部尚書說出王爺二字的時候,盛輓辭緊繃的眉眼舒展開來,臉上多了些許的笑意。

  「原來是王爺的好意,還真是勞煩王爺記得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

  盛輓辭故意這般表現,只要一提起沈執川,盛輓辭從來都是十分推崇,十分崇拜,十分敬畏的。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並不多,再加上刑部尚書從來沒有多想過,看著盛輓辭的笑意,分明是不經之間表露出來的情意綿綿,硬生生的被看成了惺惺相惜。

  「王爺對盛大人是十分看中的,王爺特別吩咐了一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王爺說,你只需聽他一個人的就行了,不想的,不願的,便不要,沒人能夠強迫盛大人。」

  刑部尚書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很是羨慕,縱使他的官位比盛輓辭的高,掌管的事情也比盛輓辭多,可偏偏沈執川最看重的就是盛輓辭,並不是他們這等切實在辦事情的人。

  在下江南之前,沈執川麾下的人對盛輓辭多有些不屑,可自從盛輓辭跟著蕭諶安安穩穩的從江南地界回到京城中來,所有人面對盛輓辭的態度都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都對盛輓辭多了幾分敬重。

  「下官知道,多謝尚書大人幫襯。」

  盛輓辭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大,可除了欣喜之外,卻不見絲毫的驕傲,更沒有人前顯擺的意思。

  「不必客氣,刑部剛剛抓了一個鄭國的探子,人就在大牢里關押著,嘴巴緊的很,什麼都沒能撬出來,盛大人若是不嫌棄,不如去玩玩。」

  刑部尚書隨口把這件事情告知盛輓辭,反正都是自己人,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盛輓辭也跟著點點頭,並沒有見外的意思。

  大牢裡頭,盛輓辭看著被抓住的人,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好像眼前整個人曾經見過的樣子。

  「這就是抓住的鄭國細作?」

  盛輓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實在想不起此人是誰。

  「沒錯,此人就是鄭國細作,一直潛藏在皇宮之中,昨日他將皇宮城防圖帶出皇宮,才被盤查,一番仔細追查,才發現他曾經是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