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滾出去吧

  沈執川看著盛輓辭這麼冷靜的模樣,忽然笑了。

  「阿辭還真是胸有成竹,此事,阿辭倒是比本王還要膽戰心驚。」

  「本王記得,阿辭向來是不喜這一套的。」

  沈執川的目光落在盛輓辭的臉上,只是這一次,他不似之前那般充滿了懷疑與試探。

  此刻他很高興。

  在他看來,現在的盛輓辭已經為了自己開始突破她自己的底線,這一點,讓沈執川非常受用。

  「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盛輓辭眼眸暗了暗,將違背自己內心的不適展露的恰到好處。

  「如此甚好,認罪書帶來了嗎?」

  沈執川隨口問了一句,盛輓辭立刻從袖子裡抽出了信封,送到沈執川的手上。

  「請王爺過目。」

  盛輓辭看著沈執川真的看起認罪書來,從旁開口。

  「在行刑之前,廣盛王會當中念認罪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應該會受到許多人的信任。」

  盛輓辭說完,沈執川也看完了這封認罪書,看著盛輓辭的目光有些詫異。

  「廣盛王居然肯聽你的話?」

  沈執川將認罪書還給盛輓辭,等著盛輓辭的回答。

  盛輓辭眸子低垂,看起來有些許的緊張。

  「微臣用小世子要挾了他,這才答應的。」

  盛輓辭說完,沈執川臉上的笑容忽然放大了些許,看著盛輓辭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阿辭還真是,貼心的很,去做事吧!本王身邊有你,必然事半功倍。」

  沈執川對盛輓辭越發的滿意,心裡對盛輓辭的評價也越來越高。

  聖輓辭對此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點點頭。

  看著地上兩個東西,盛輓辭只覺得心累。

  自己本來是暗示他們去找陳將軍或者去找甚至穿,偏偏這兩個傢伙忽然之間長了腦子,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會兒,就連盛輓辭都對這兩個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根本不敢相信這兩個人真的只是獄卒。

  「王爺,這兩個人是否需要一起帶走?」

  盛輓辭心想著,這兩個人落在自己的手裡,還能少吃些苦頭,也能免去自己許多的麻煩。

  「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怎麼會對這兩個人感興趣。」

  沈執川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火辣辣的,仿佛隨時都會把這兩個人一把火燒成灰。

  「這兩個人的口供也是其中一環,帶去刑部大牢更容易確定口供。」

  盛輓辭說的簡單,沈執川卻沒這麼想。

  「等著兩個傢伙醒了,本王要親自審問,反正需要的只是口供而已,阿辭去忙吧!」

  沈執川看著盛輓辭的眼神讓盛輓辭有些擔憂,此刻的沈執川實在是和以往太不一樣。

  「是,微臣告退。」

  盛輓辭轉身離開,只是走的時候,渾身都充斥著一股惡寒。

  該不會被自己給騙成了傻子,自己說什麼他都相信。

  對自己的態度還變得這麼……好。

  可能是新一輪對自己的試探吧!

  這是盛輓辭根本不適應,不理解的,只能吧這件事情歸為沈執川對自己的算計。

  盛輓辭回了刑部打牢,午時,廣盛王全家都已經被帶到了菜市口,一個個的都捆的像粽子一樣。

  聽說了的老百姓全都跑過來看熱鬧,一個個的都等著看廣盛王全家被抄斬,曾經那些被廣盛王欺辱過的人全都來了,就等著看廣盛王全家死絕。

  就在行刑之前,廣盛王按照約定,在抄斬之前念了自己的認罪書,將前將軍之死的傳言給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的罪責他全都擔了下來,至於那兩個獄卒,已經確定就是被他給收買了,不管旁人說什麼,都已經有了一個定論。

  等認罪書念完,廣盛王當著百姓的面,在認罪書上按了手印。

  盛輓辭看著一切都按照自己所說的進行,終於放心了不少。

  午時三刻一到,盛輓辭作為監斬官立刻下了令,就在所有百姓的面前,劊子手在砍刀上噴了酒,四周的火盆也都燃起火焰,一刀砍下去,人頭落地,鮮血噴濺,腦袋咕嚕咕嚕的往外滾。

  隨著砍頭的人越來越多,盛輓辭都忍不住的簇了眉頭。

  她在更遠的地方,可血腥氣還是不可避免的蔓延過去。

  人頭落地之後,按照規制,官府的人去收了屍。

  這邊事情結束,盛輓辭總覺得自己渾身都纏繞著鮮血的味道,第一時間回復洗了澡,換了衣裳,將這一身的血腥氣給洗的乾乾淨淨。

  「大人,晚飯已經擺好了。」

  管家聽說了盛輓辭回來的時候臉上不太好,便親自過來請。

  盛輓辭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胃口,哪怕已經泡了澡,但是鼻間仿佛還有那些血腥的味道,一下子就沒了吃東西的胃口。

  「不吃了,歇著吧!」

  盛輓辭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疲憊,管家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走進來。

  此時的盛輓辭穿著裡衣,如瀑的長髮散落身後,她正伸手去放下床邊的帷幔,背對著門口。

  「大人,還是吃點東西再睡吧!您總這樣不吃東西,身子受不住的。」

  自從盛輓辭下令送走了紅雪,沒有要了他們父女二人的性命後,管家對盛輓辭的關係就已經真切的很了。

  「誰准你進來的,滾出去!」

  盛輓辭的聲音冷厲,微微側頭,眼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管家下了一跳,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他老老實實的給盛輓辭關上了房門,頭一次見到盛輓辭這般明確的殺意,著分殺意很平靜。

  此刻,他忽然之間想起來了盛輓辭的規矩,不經允許,臥房和書房不得入內,有什麼事情也都站在門外說,甚至這兩個地方只有盛輓辭在的時候,才能打掃。

  自己剛剛可是犯了大忌,怪不得盛輓辭這麼憤怒。

  若不是他親眼看見了臥房裡只有盛輓辭一個人,他都要懷疑盛輓辭偷偷地在金屋藏嬌,所以才不肯讓人進他的臥房。

  盛輓辭拉緊了自己的裡衣,雖然她穿了束胸,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對,可她還是擔心的厲害。

  管家在盛輓辭這裡犯了忌諱,碰了釘子,除了後悔,就是擔心自己的處境,什麼晚飯,吃不吃的根本沒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