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猛地響起。
「誰啊?」
楊青青快步跑到了門前。
「大哥!」
王浩下意識喊道。
楊青青撇了撇嘴,小手撐著門框,無語道:「麻煩你看清楚了,姐們是女的,誰是你大哥了?」
「你,你是誰?我大哥呢?」
王浩後退一步,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
楊青青抱著胳膊,臉上寫滿了不屑道:「我說……你這搭訕技術未免也太差了吧?」
「搭訕?」
王浩愣了愣。
楊青青嘴角翹起,自信滿滿地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己的魅力高,你知道你們這些男生一直貪圖姑娘的美色,不過嘛......本小姐目前還不想談戀愛。」
王浩目露著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伸出右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說道:「你這丫頭腦子沒病吧?」
「啊嗚~」
楊青青雙手捂著腦袋,氣鼓鼓道:「臭男人,嘴還挺硬的,喜歡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唄~~~」
王浩一臉無語,疑惑地問道:「這裡不是秦天家嗎?你又是誰?」
楊青青在原地轉了一圈,笑嘻嘻地說道:「本小姐就是......秦天的小姨子!」
「啊?」
王浩瞪大了眼睛。
秦天什麼時候有小姨子了?
這個魚幼薇明明是獨生女,哪裡還有妹妹?
沒過一會兒秦天便走了過來,伸手揪住了楊青青的小辮子。
「哎呀呀呀,姐夫你輕點嘛,懂不懂得憐香惜玉?」
楊青青癟著小嘴。
見到秦天的那一幕,王浩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好奇地問道:「天哥,嫂子應該不在家吧?」
「你什麼意思?」
秦天皺起眉頭。
「在家的話,你也不敢帶其他女孩出來亂搞呀~」
王浩摸著下巴,語氣嚴肅地教訓道:「不過說到女人,我可就要教訓你幾句了,嫂子對你那麼好,你可千萬不能辜負她,在外面玩一玩也就算了,還帶到家裡來啊。」
「啪!」
秦天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吐槽道:「我看你小子的思維也是夠奇葩的了。」
王浩委屈地揉著腦袋,瞟了一眼一旁的楊青青,小聲說道:「天哥,我記得你以前喜歡蘿莉的呀,怎麼現在找了個御姐?」
「咳咳咳!」
秦天老臉一紅,借著咳嗽掩蓋著尷尬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我只喜歡你嫂子一個人!」
魚幼薇見狀也走了過來,挽著秦天的胳膊問道:「浩子,出什麼事了嗎?」
「天哥,嫂子,大事不好了,汪撕蔥帶著一群人來咱們公司鬧事了。」
王浩著急的說道。
「我先去看看吧。」
秦天披上外套,心裡已經暗暗察覺到了絲不對勁。
自從今早收到汪建林的死訊,以及水軍的負面評論,他就隱約感覺到汪撕蔥又為自己設了一個大局。
「我陪你去吧,遇到事情還能照應點。」
「我也去,我也去!」
兩個丫頭紛紛開口。
秦天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一張兒童樂園至尊VIP卡,遞到了楊青青的手裡說道:「今天是周末,帶著你幼薇姐一起去玩玩。」
「天哥,快走吧。」
說著王浩便拉著秦天一起走下了樓。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魚幼薇的臉上浮現著擔憂的表情。
「撲哧,兒童樂園卡,你一個大學生,哈哈哈!」
楊青青看著手裡的至尊VIP卡片,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
魚幼薇捏緊粉拳,鬱悶地瞪了一眼。
「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楊青青咽了下口水。
「今天的家務活全部都由你來做!」
魚幼薇命令道。
「姐,你,你也太狠了吧!」
「快去!」
……
二十分鐘後。
天氣陰沉得像潑墨,厚重的雲層宛如一塊巨大的幕布掩蓋了天空的顏色。
陰沉的天空下,城市的色彩變得暗淡無光,仿佛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灰色。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靠在了路邊。
王浩解開安全帶,快步下車,為秦天打開了車門。
「天哥,你慢點。」
「沒事。」
秦天搖了搖頭,抬頭望去,見集團門口已經圍滿了人群。
「保安,保安呢?」
王浩大聲招呼道。
「小聲點,先別聲張,咱們去看一下汪撕蔥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秦天冷聲說著,擠進了人群。
人群之中,只見四人個人正跪倒在集團門前。
汪撕蔥,麻花藤,范筒,麻雲一行人正披麻戴孝地痛哭著。
特別是汪撕蔥頭戴著白色帽子,身穿白色麻衣,手裡還舉著一張白旗,放聲大哭道:「我滴老父親,我最疼愛滴人~」
「我的父親啊,你死得好慘呀,人到中年就被秦天設計陷害進了監獄裡!」
麻花藤揉著眼睛。
「老汪總呀,你窮苦一生,為了員工謀福利,到頭來卻被小人設計陷害,老天有眼無珠呀!」
范筒在地上已經打起了滾,放聲大哭著。
「老汪總呀,身為曾經的集團二股東,您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晴天來橫插一腳,佳業集團怎麼可能改名天薇集團呢?」
麻雲拿著大喇叭,朝著周圍不停地哭喊著。
「呵!戲份夠足的呀!」
秦天冷哼一聲。
「天哥,就讓他們待在這裡嘛?」
王浩疑惑地問道。
秦天點了點頭,抬起手來說道:「不急,過不了一會兒應該就會下雨,讓他們先在這裡痛痛快快的淋一場吧。」
王浩嘴角翹起,笑著說道:「天哥,還是你有辦法!」
「秦桑!」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秦天動了動耳朵,扭回頭去見龜田阮蛋,正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龜田阮蛋笑著走了過來,主動伸出右手說道:「秦桑,你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
秦天並沒有想要握手的意思,雙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原來龜田先生已經看出來了,您是不是也知道一些內情呢?」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
龜田阮蛋虛的眨了眨眼睛,裝作友好地笑道:「秦桑,中國有句古話,叫作伸手不打笑臉人,熟人見面的話,總該握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