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就快停車啊!」
汪撕蔥喊道。
「車費50!」
坐在副駕駛上的麻花藤扭回身子,伸出了右手。
「我…泥馬$*%¥!」
汪撕蔥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快點別磨嘰了,油費很貴的!」
麻花藤催促道。
「我是你們的老闆,坐你們車還要錢?」
汪撕蔥無語道。
「笑話,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錢!」
范筒白了一眼。
「你還好意思自稱老闆,你看看人家秦天的司機開的什麼車?」
麻雲停下車子,嘲諷道:「人家開的是勞斯萊斯!」
「我的錢另有用處,你們還是先陪我進去看看我爸吧。」
汪撕蔥從兜里掏出二十塊錢丟了過去。
……
「汪建林!有人來探監了!」
「咔嚓!」
一道開門聲響起。
精神萎靡的汪建林扶著牆壁,從鐵門裡走了出來。
站在玻璃牆外面四個人,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原來錢真的可以養人,此刻一無所有的汪建林仿佛老了十幾歲。
「兒子~」
汪建林眼眶裡感到了些許溫熱。
「老爸!」
汪撕蔥拿出了奧斯卡影帝般的演技,顫抖著雙手撫摸著玻璃。
「老實點!」
警察瞪了一眼。
汪建林嚇了一哆嗦,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了麻花藤的身上,冷聲問道:「你們三個也來了?」
「汪總,你請我們幫助你兒子對付秦天,我們已經做到了,是不是應該給點好處呢?」
麻花藤挑了挑眉。
「真的?」
汪建林冷聲問道。
「老爸,你別聽他們胡說,剛才我就被秦天給侮辱了一頓,他們都沒有幫我!」
汪撕蔥委屈的說道。
「有這種工作態度,還想要錢?」
汪建林瞪了一眼。
「我,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麻花藤心虛的說道。
「苦勞在我這裡屁都不是,我只看結果!」
汪建林搖了搖頭。
老爸,那個秦天真是太可惡了,我剛進集團他居把我打了一頓!」
汪撕蔥攥緊拳頭,氣憤的說道。
「哦?他現在都這麼飄了嗎?」
汪建林摸著下巴。
「老爸,你有什麼方法幫我打敗秦天嗎?」
汪撕蔥趕忙問道。
「當然,我告訴你……」
汪建林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突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警察。
他捂著嘴巴,小聲說道:「兒子,你先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到時候咱們兩個一起對付秦天。」
「……」
汪撕蔥眼珠一轉,心裡陷入了一番掙扎。
老實說…他並不想讓汪建林出獄,甚至想讓他改判無期徒刑。
畢竟如果他出獄之後,肯定會將所有股份再次拿回來,到時候自己怎麼辦?
「兒子,還在猶豫什麼?」
汪建林著急地問道。
「老爸……這事哪有那麼好辦?」
汪撕蔥尷尬地回道。
「難辦也得辦!明天就要開庭了,綁架罪可是要判到十年有期徒刑的,人生有幾個十年?」
汪建林搖了搖頭。
「這個要從長計議嘛~~~」
汪撕蔥不停地推諉扯皮。
汪建林投去了一個無語的眼神,心裡一陣痛罵。
白眼狼!
徹徹底底的白眼狼!
「老子將所有財產都繼承給了你,還不是為了讓你找官府打通關係,給我減刑?」
汪建林鬱悶地說道。
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無罪釋放,但減刑還是有可能的。
「哎呀,老爸你就放心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我不管你,必須得讓我減刑,否則老子就把錢都收回來!」
「你威脅誰呢?你在監獄裡,怎麼收回來?況且已經簽了合約,將財產轉移到了我的名下。」
汪撕蔥翹起二郎腿問道。
「我,我……」
汪建林一時語塞,趕忙求饒道:「兒子,我爸可就你一個親人了,你可不能坑爹呀!明天法院就要開庭了,到時候你可得在場給我撐腰!」
「哎呀,放心吧,老爸!」
汪撕蔥敷衍地點了點頭,趕忙問道:「你說我該怎麼對付秦天?」
「哼!」
汪建林冷哼一聲,抱著胳膊說道:「首先一點,你要認清楚秦天已經成為了佳業集團的董事長,他的身邊肯定會圍繞著一群小嘍囉,柿子要挑軟的捏,將它們逐個擊破變為自己人,一同對付秦天!」
「妙計啊!」
汪撕蔥點了點頭。
「汪總,就在今天早上,秦天已經將佳業集團改為了天薇集團。」
麻花藤見縫插針的嘲諷著。
「什麼!」
「噗!!!」
汪建林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仰天長嘆一聲,鮮血頓時從嘴裡噴了出來。
「臥槽!老爸你怎麼噴血了?」
汪撕蔥驚訝地站了起來。
「來人啊!罪犯噴血啦!」
「快請醫生!」
「來人啊,救命啊!」
兩名警察趕忙跑了進來,直接將汪建林架回了關押室內。
汪撕蔥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里回憶著汪建林教給自己的方法。
「汪總,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范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啪!!!」
汪撕蔥反手便是一巴掌,怒吼道:「你爸才死了呢!」
「我爸沒死啊,這不在這呢嘛。」
范筒捂著臉,指了指一旁的麻花藤。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聲。
「乾爹,你怎麼也打我?」
范筒委屈的問道。
「你小子真是欠揍。」
麻花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汪撕蔥抬起手掌來揮了揮,冷聲說道:「都給我安靜一點,現在正處於危難關頭,咱們每個人都不能掉鏈子,最起碼不能出現團隊內訌的情況,我已經想好了對付秦天的對策。」
「什麼?」
眾人好奇地湊了過去。
「就像是我老爸說的那樣,將小股東們逐個擊破,逐步吞併!」
汪撕蔥笑著說道。
「那明天你老爸開庭……你還去不去?」
麻花藤疑惑的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出庭當然參加,只不過錢嘛……我是一分不會花!」
汪撕蔥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畢竟只是我的乾爹,我只圖他的錢!」
說著汪撕蔥便瀟灑地走了出去。
「啪!!!」
麻花藤聽了這句話後,心中更是鬱悶,轉回身子再次給范筒來了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