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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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悅踏出府門,兩人站得不近,但兩人的影子卻在霞光中靠得很近。

  「爹爹,那我也回去了。」

  陸回:「小心些。」

  陸清悅:「哎。」

  燕聿回了府之後,似乎就回宮裡去了。

  陸清悅鬆了一口氣,她還生怕燕聿會因爹爹的事情要來向她問責呢。

  王恬抱了許多捲軸來拜訪陸清悅,王潼完全拉不住她,只得與陸清悅道歉。

  陸清悅明白王恬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反倒是很喜歡她,便笑著請了兩人進去說話。

  王恬眼睛要看不過來了:「居士的府邸好生氣派呀!」

  王潼怕她如脫韁的野馬到處亂跑,一直拉著她:「你安分些。」

  王恬湊到陸清悅面前:「居士,你平時會在這些地方作詩嗎?」

  陸清悅搖頭:「我平時會在自己屋裡寫寫字。」

  到了話廳,婢女上了茶,王恬掀開茶蓋,便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

  她激動道:「這便是居士常用的茶麼?果然是不同凡響,真香!」

  王潼沒眼看,乾脆不看了,只道:「你規矩些,別嚇著夫人了。」

  陸清悅被王恬逗笑:「只是些尋常的茶葉,王二姑娘要是喜歡,可拿些回去。」

  王恬興奮地站了起來:「居士要送我一些茶葉?」

  「嗯。」

  王恬喜不勝收:「我可以贈些與我的閨友嗎?她們也很喜歡居士。」

  「那你便多拿些回去吧。」

  王恬已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感謝道:「謝謝居士!」

  她要坐回去時,看到椅子上的捲軸,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她抱起椅子上的捲軸,送到陸清悅的面前:「居士,我此次來,是來給居士送這些的。」

  陸清悅不解,拿過一卷:「這些是?」

  王恬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笑容道:「居士打開看看就是了。」

  陸清悅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幅美男圖,上面還有那男子的姓名,年紀和家世。

  「呃,這是?」

  王恬驕傲道:「這些都是我收集來的各家好公子,居士仔細看看,有沒有瞧得上的。」

  陸清悅拿著捲軸的手抖了抖,這王二姑娘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性子在京城中甚是少見,但也著實是難得的真性情,總之,讓人討厭不起來。

  王潼一聽,嗆得掩嘴咳了起來,婢女連忙替她撫了撫後背。

  她並不知道那捲軸里的是什麼,還以為是些詩作字畫,沒想到會是這些東西。

  她好不容易止了咳,厲聲呵斥道:「王恬!你怎麼,你怎麼能拿這種東西給夫人!」

  她的溫婉賢淑都被王恬氣得全無了。

  王恬不以為意:「怎麼了,不過是些畫像,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王潼胸口起伏了一下,平復道。

  「夫人,我這小妹實在頑劣,冒犯了夫人,請夫人勿要怪罪。」

  陸清悅:「沒事,我並未覺得冒犯。」

  聽了陸清悅的話,王恬對著王潼道:「你看,我就說,居士才沒你這麼古板呢。」

  陸清悅:「謝謝王二姑娘的美意,只是我現如今還沒有這番心思。」

  「沒關係,居士可先拿著看,等哪天看上了誰,只管來找我。」

  王恬把捲軸一股腦塞進了綠玉的手裡,她記得上回見著就是這個丫鬟。

  這丫鬟應是居士的貼身丫鬟,交給她准沒錯。

  王潼怕王恬再做出什麼放肆的事情,連忙拉著王恬告辭。

  王恬不情不願地告辭,陸清悅命紅棉拿了好些茶包給了她,她這才喜笑顏開地抱著茶包回去了。

  綠玉抱著一大堆捲軸無所適從:「夫人,這些怎麼辦?」

  陸清悅揉了揉額角:「找個地方放著吧。」

  綠玉:「哎。」

  隨後,陸清悅去見了蘭嫿。

  蘭嫿的月份大了,身子也重了,不好走動,整日待在屋中,她都要悶死了。

  陸清悅有閒時,都會去陪她下棋,儘管她每一次都被殺得片甲不留。

  這反倒挫出了陸清悅的心性,她不信她真贏不了一局。

  陸清悅在冥思苦想時,蘭嫿悠閒地品著茶,並說起閒事兒。

  「聽說你多了個忠實的追隨者。」

  陸清悅捻著棋子:「嗯?」

  「王二姑娘啊,你是不知道,她到處都在說你的各種好話,都快將你奉為神袛了。」

  陸清悅不信:「有那麼誇張?」

  「何止啊,她還說,她要是男子,定非你不娶。」

  陸清悅眉心一跳:「她真這麼說了?」

  「嗯,不過被王姑娘和太傅好好教訓了一番,現在收斂許多了。」

  蘭嫿疑惑:「你天天在外頭,就沒聽到這些個消息?」

  「我這兒天天坐在屋裡,還能聽到這麼多消息呢。」

  陸清悅:「我忙著鋪子的事情,哪裡有時間打聽這些事情。」

  蘭嫿:「是是是,你那是大忙人,哪是我們這些閒人能比的。」

  「瞧你消息如此閉塞,我再與你說一個更厲害的事兒。」

  陸清悅下了棋子:「什麼事兒?」

  蘭嫿吃掉了她一組棋子:「燮王要回京了。」

  陸清悅:「為何?」

  「不知道,從他去了封地,這是他第一次回京,這次回來怕是要待上一段日子了。」

  蘭嫿的消息通常都是真的,陸清悅暗自思索,燮王怎會在這個節點,無緣無故回京。

  轉眼間,她的棋子都被蘭嫿吃得七七八八了,她睜著水眸看著蘭嫿。

  蘭嫿一點兒也不留情:「誰叫你下棋還分心的?」

  陸清悅:「還不是你與我說話,令我分了心,我正想著你說的話呢,你就悄悄吃我棋子。」

  蘭嫿不明白:「他回京是他的事兒,再說了,宮裡的事兒與我們又有何關,你琢磨那麼多做什麼?」

  陸清悅服軟:「好姐姐了,我不琢磨了,你讓我一讓吧。」

  宮裡,皇帝對於王恬說的話耿耿於懷,元德為太傅捏了一把汗。

  燕聿冷笑了一聲:「若為男兒身,非陸夫人不娶?好狂妄的話。」

  盯著悅兒的男子已經夠多了,如今連女子都要來與他爭搶了?

  元德躬著身道:「陛下,王二姑娘是喜愛地青居士,這只是王二姑娘的一時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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