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的巴掌未至;
但鏡面之中,卻映出一座素未謀面的仙島。
只見仙島懸浮於一片蔚藍的海面上空,定目看去,少說有數萬丈之高,其底下更有雲層作割;
一天兩地。
仙島之上,鬱鬱蔥蔥,一座神聖的白色城宇, 顯得鶴立雞群。
更引人注目得是,仙島上空,不斷有七色彩羽徐徐飄落,每當觸碰仙島或城宇時,都會化作光源融為一體。
似乎,那正是維持仙島的能源。
從無盡的虛空中,勾住了這座永不跌落,與世隔絕的仙島。
觸及仙島和城宇的剎那,林辰與彩羽皆是神色驟變,四目相對,此刻無言勝有聲——
天空之城?!
這就是天空之城?
「是它!」
下一刻,彩羽仿若想到什麼,急聲道:「哥,就是這兒我想起來了,以前我生活在這裡。」
轟——
鏡面仙島,陡然生變。
原本散發著神聖光潔的城宇,剎那間,被漆黑的雲層映成一片灰暗。
數道粗大且恐怖的天雷,宛若一條條兇猛的龍魂,圍繞仙島周遭高速盤旋,將整座島變得岌岌可危
只眨眼間,便從天堂化作地獄!
嘭——
林辰和彩羽還未接受異象,只見如意鏡似遭某種神力的侵入,轟然破碎。
「那是天雷?」
林辰急忙向彩羽詢問。
「是、是天雷。」
彩羽魂念輕顫,似憶起恐怖經歷。
這正是劈散自己肉身的天雷.不,準確說,自己的肉身可能還在世上。
可為何會有遭雷劈的記憶?
這絕對不是魔帝灌入的謊言,彩羽可以篤定,自己一定被天雷劈中過。
「天雷」
林辰思考著剛才看見的畫面,不禁生出大膽猜測:「莫非那座天空之城,與後來出現的天雷其實共存於一片地方?」
「包括龍神聖骨,亦是存在於那座仙島?」
「」
聞言,彩羽嬌容變幻,神色複雜道:「似乎沒錯它們好似的確都存於仙島之上。」
「似乎?」林辰面露錯愕,「怎麼,剛才都已看到天空之城和天雷,你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
「就想起一些」
彩羽滿是歉意道:「對不起哥我現在腦子裡好亂,魔帝似乎也在天空之城生活過,我們並非是魂念狀態後才相識的好像很早就認識了。」
「什麼?」
林辰聞言大吃一驚,追問道:「那你有想起天空之城的具體位置嗎?」
彩羽複雜地搖了搖頭;
只覺腦子裡一鍋漿糊。
林辰沉思一剎,所幸先讓彩羽進入葫蘆冷靜,好好捋一捋思緒;
反正她逼也沒用。
而且的確需要給彩羽時間,今日得到的線索,算是出乎預期了。
林辰甚至還想再兌換一枚如意鏡,可念及如意鏡的破碎,除卻自己主動為之,那也只有遇到危險才會如此。
第六感告誡林辰,最好先別動用如意鏡。
而剛才晴朗的仙島,倏然間變得陰暗、天雷驟現,再加上那不祥之手的消失.似乎都寓意著觸發了禁忌。
畢竟如意鏡,本就是盜取天機的逆天之物。
「天空之城、天雷、聖骨和彩羽皆屬仙島?」
林辰不禁吞咽起口水;
這仙島是什麼存在?
「林辰哥哥~」
正在林辰沉思之際,一道熟悉的甜美聲音,鑽入林辰耳膜。
「心雪?」
林辰抬眸看去,只見一位青春洋溢的少女正朝自己奔來,赫然是許久未曰呸,是許久未見的林心雪。
林辰與楚泠汐大婚,雖說辦得緊急,可林心雪豈能甘心錯過?
當時就隨李幼彤等百花谷的強者,前來祝賀。
只是婚禮辦的急切,那天她都未能與林辰說上話,本想洞房後的第二天,再好好對林辰道喜。
不曾想,第二天她將自己洗得香噴噴,可林辰卻不見了。
這一走便是半年。
為親口對林辰道一聲祝福,少女便在劍神宮苦等半年,所幸是被林辰介紹入的百花谷,否則因為一個男人如此
難逃百花谷的懲罰。
故而今日,聽聞林辰回來,林心雪馬不停蹄的過來尋找。
但此刻,林辰哪兒有心情欺負這個綠茶妹妹?
饒是少女停在身前,林辰目光落在對方身上,腦子裡卻仍在思考,剛才從如意鏡中看到的畫面。
觸及林辰目光定格之處,少女低頭俯視一眼,頓時粉頰羞紅道:
「林辰哥哥好壞哦~」
「嗯?」
聽見少女撒嬌的聲音,林辰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不太文雅的部位。
一段時間不見,少女也長大了。
「哈哈。」林辰搖頭一笑,「心雪妹妹怎麼還在劍神宮呢?」
「因為心雪還沒給林辰哥哥送祝福呀!」
苦等半年的少女,絲毫沒有抱怨什麼,主動伸出兩條白皙的玉臂撲向林辰,一邊興沖沖地說:
「心雪祝林辰哥哥新婚快樂呀,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
噗——
感受到少女撲進懷裡的柔軟,林辰心中涌過一抹暖流,順著少女的柳腰道:
「哈哈,好,我感受到心雪妹妹軟軟糯糯的祝福了。倘若林軒舟還活著多好,就能看見心雪妹妹這般善解人意的模樣了。」
林軒舟?
聽聞這個快要遺忘的名字,舊事浮現,少女輕輕咬住櫻唇,精緻俏臉余上一抹羞意:
「林辰哥哥還是那麼壞~提那個死人幹嘛?心雪最討厭那種沒出息的男人了,便宜狗都不給他!」
「哈哈。」
林辰聞言大笑;
好一個暖男排狗後面。
「林辰哥哥,咱們先去柴房好不好呀?」
下一刻,林心雪抬起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美眸閃閃望著林辰。
柴房裡有好玩的哦!
「這」
林辰面露猶豫,更是懷疑道:「柴房能有什麼好玩的?」
「林辰哥哥去了才知道嘛!」
林心雪雙手抱住林辰一條手臂,一邊左右搖晃著,同時扭動著自己身子,發出甜甜的撒嬌聲。
林辰哥哥,人家給你準備了福利!
面對好妹妹的撒嬌,林辰有些心軟;
可就在這時,一道略帶嘶啞,仿佛唱了半年好漢歌的少女音,陡然自背後響起:
「你們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