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蹲在門口的司徒茹,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
回頭看去,映入眼帘一臉自卑的逆徒。
「小辰?你、你怎麼了呀?」
司徒茹眨了眨大眼睛,問。
「進來吧,搞定了。」
林辰有氣無力地說;
說罷,滿身疲憊地轉身回去。
「唔?」
司徒茹一頭霧水,忙是跟進房間。
房間內;
只見少女坐在床邊,輕咬唇瓣,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
不知在回味什麼。
時而輕笑一聲,搓幾下玉腿。
林辰則倒了一杯清水,往裡面撒入幾粒丹藥,一飲而盡。
隨後長舒一口氣。
呼——
活過來了。
古怪的氣氛,讓司徒茹倍感詫異,試探性問:
「泠汐,你把小辰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不裝了。」
「不然某人總以為自己很厲害,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連九玄女帝都能隨便駕馭」
「呵~不過是別人施捨的一絲自尊罷了,還真以為是自己的能耐呢!」
言語間,楚泠汐撩了下秀髮,看向林辰的目光透出鄙夷。
就這?
不跳了?
「」
林辰艱難地抬起俊容,滿眼複雜,說不出任何話來。
瞧著往日活潑的逆徒,如今一副失魂落魄,司徒茹意識到情況很嚴重。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而且好像也沒聽見聲音呀.
司徒茹想要詢問究竟,但是猜到少女不會告訴自己。
索性還是找機會問小辰吧!
「小辰,捲軸上寫了什麼呀。」
司徒茹轉移話題。
林辰揉了下額頭,不緊不慢道:「記載的是,關於合歡島五祖的事跡。」
「傳聞合歡島,乃是由五位始祖所建,他們分別在氣運、雙修、丹道、醫道和符道,五大方面建樹頗高。」
「這五人建立合歡島後,開枝散葉,從仙雲大陸廣收門徒最後,將合歡島變成遠超仙雲大陸的存在。」
「但隨著時代變遷,五祖的離去,合歡島原本的合家歡樂之意,卻逐漸被替代成雲雨之意。」
「因為在這五種修道之中,雙修之道,乃遠遠易於另外四道,又能反饋於自身增加修為,代替傳統的修煉方式,故極為受人推崇能在魚水之歡中提升修為,對修煉者而言,想必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形成這種局面也無可厚非。」
「但如此一來,另外四道被吞併,是五祖料到且又不願看到的局面,於是,他們擬下五宗捲軸。」
「這五宗捲軸,乃是被分作五份的地圖,湊齊便可找到他們的傳承之地,傳承之地中大概是某些氣運、雙修功法和丹方等。」
「如今這宗捲軸上寫著『符道』二字,證明我母親是符道的後人。」
「而百花谷的岳谷主,留下了雙修功法,她可能是雙修道的人。」
「不過,我母親為何會在仙雲大陸被爺爺撿到,還有那個岳谷主,當年又為何來仙雲大陸這些捲軸上並未記載,我猜測可能是因為合歡島那群人,沉迷於雙修已經入魔,他們想要借地圖找到傳承,進而得到更厲害的雙修功法。」
「有人不想看到合歡島如此魔性吧,便將捲軸帶來了仙雲大陸」
林辰娓娓道來。
司徒茹觀摩著捲軸上的內容,下一刻,伸手指著林辰道:「你胡說,有些事捲軸上根本沒有寫。」
「.」林辰嘴角一抽,「我去過,比捲軸上寫的知道的多,有些事我能猜到。」
「唔?你什麼時候去的呀?」
司徒茹鼓起小嘴。
「上輩子。」
「哼~我就知道你在撒謊。」
司徒茹雙手環抱,攏起豐滿的胸脯,繃著小嘴斜視林辰。
林辰正欲解釋;
這時,楚泠汐走上前道:「要不要去一趟百花谷?」
「去,當然要去。」
林辰點頭道。
岳雲嫣來自合歡島,又是雙修道的後人,卻加入百花谷.很可能將一宗捲軸帶去了百花谷。
只要找一找,或許真能找到。
這五祖的傳承,說實話,對現在的林辰和楚泠汐而言,還是蠻具有吸引力的。
敲定計劃後;
三人決定明日啟程。
因為今天,林辰身心俱疲
司徒茹望著逆徒,欲言又止,找不到機會插嘴。
半個時辰前還好好的。
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
翌日。
林辰先是與秦輝說了一聲,叮囑可以去接近秦尚刃了。
方才離開劍神宮。
在兒子離開後;
秦輝很是聽話,當即就去找了秦尚刃。
「大長老,昨日實在抱歉,辰兒性子乖戾,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裡,即便是我伯父也拿他束手無策。」
「在說起無心的死時我知他言行冒犯到了你,還望大長老不要介意啊!」
秦輝語氣誠懇道。
「宮主,有你這句後,老夫就知足了。」
秦尚刃語氣中難掩悲傷,重重嘆息一聲,道:「我想,少宮主一定是在懷疑老夫什麼,否則,也不會這般刁難於我。」
聞言,秦輝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下一刻,秦尚刃抬頭道:「宮主,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林辰從他對待江守玉等人的態度,不難看出,此人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主兒。」
「當年宮主愧對於他,未能替其母親伸張冤屈,老夫擔心其實他內心是記恨你的,只是還未表現出來,或許殺死無心也是一種表現他想從您身邊人的下手,讓你也體驗一番失去」
說著,秦尚刃連忙改口:「宮主,老夫絕非想要挑撥離間,只是顧及您的安危,今後在與他相處時,你一定要有所提防,不能因是自己兒子就放鬆警惕,畢竟他是被林無涯養大的。」
「林無涯可是背叛過您的。」
挑撥離間秦輝心中一凜,果然不出辰兒所料。
秦輝壓住高興的嘴角,連連應下。
待秦輝走後;
秦尚刃走進房間,向兒子講述剛才的事。
「父親,這秦輝真的上鉤了?」
秦北蕭激動道。
秦尚刃含笑點頭,拍著兒子的肩膀:「是啊,他以為我看不出他在演戲,還對我做出承諾。」
「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他們會想到我用借刀殺人哼,既如此,那我便將計就計,讓他以為,我就是在挑撥離間,就是想借刀殺人。」
「哈哈,這秦輝真是一個愚夫啊!」
秦北蕭開懷大笑。
秦尚刃斂去笑容,沉聲道:「北蕭,今日那廝已離開劍神宮,為父現在就可實行我們的調虎離山,替無心報仇,你且安心呆著。」
聞言,秦北蕭認真道:「父親,現在就開始是否太早了?」
「不早了,這劍神宮不待也罷!」
「可是秦明鑫等人怕是不好調走啊!」秦北蕭擔心道。
「不,現今他們一心想看我借刀殺人,我只需略施小計,他們便皆會上鉤。」
「而最危險的人,已經離開。」
「機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