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眾人表情一怔,紛紛露出好奇的目光。
「秦尚刃是一個聰明之人,我料定他剛才不會對我反擊,但也代表,他已經徹底記恨上我了。」林辰鎮靜自若道,「而聰明人的復仇,往往都會選擇借刀殺人,何況他這隻老狐狸,總想著給自己留後路」
「而借刀殺人,便需要刀,我們中便有他的一把刀。」
林辰意味深長道。
秦輝表情一怔:「我麼?」
「不愧是秦宮主,真是一針見血啊!」
「」
秦輝一時不知該哭該笑,尤其,對自己說這話的還是兒子.
未免太孝順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秦明鑫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道,「這些年,無論我如何解釋,你始終對秦尚刃堅信不疑,我看在他心裡,也早已將你視作最好的傀儡,三言兩語,便能調動的刀。」
秦輝嘴巴微張,無言反駁。
「即便他借我對付辰兒,想來也不會向我透露他的陰謀辰兒,你是如何打算的?」秦輝不解道。
「此事你們無需多問,我自有打算。」
林辰搖頭一笑,賣起關子。
但這句話,還是讓秦明鑫等人眉頭舒展。
「小辰啊,只要除掉秦尚刃,今後這劍神宮的主人非你莫屬。」
「你終究還是念及血脈之情啊!」
「」
「諸位別誤會,我並非是為了劍神宮,而是念及我那被害的爺爺。爺爺對我母親有養育之恩,我只是想為其報仇,而不是想幫諸位。」
林辰毫不客氣的澆了盆冷水。
若非計劃需要眾人參與,也不會與秦明鑫等人多說。
畢竟當年,這群人對自己並未有恩;
有恩之人,乃是義父。
不除掉秦尚刃的陰謀,今後義父和司徒華等人,同樣會有隱形的危險。
秦明鑫等人還未多說,便被林辰驅散;
只留下秦輝一人。
對於兒子留下自己,秦輝很是高興,笑道:「辰兒,你還沒跟我介紹,這兩位姑娘是你什麼人?」
「秦叔叔,我是林辰的未婚妻,我叫楚泠汐。」
楚泠汐主動開口。
司徒茹隨後道:「我也啊不、不是,我是小辰的師父。」
「?」
楚泠汐白了司徒茹一眼.你說話能不能走點心?
少女不知道,司徒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而得知少女是林辰的未婚妻,還如此了得的實力,身為父親,秦輝自然是替林辰高興。
林辰不冷不淡道:「我想問問,關於我母親的事。」
「倚煙的事說來話長啊!」
秦輝聞言斂去笑容,重重嘆了口氣,似一早就猜到,林辰會詢問起母親。
「當年你娘被帶來時,我五歲,她才兩歲.」
「後來長大,我曾問過你爺爺關於倚煙的事,但他並未多說,而且也不讓我們調查倚煙的身世」
「不讓調查?」
林辰眉頭一挑,打斷道。
秦輝苦笑搖頭,道:「或許是根本沒有親人,也或許是,不想讓倚煙多想,誤會並未將其當作家人對了,好像有一件東西。」
秦輝突然想到什麼,轉身跑進密室。
.
另一邊;
抱著孫兒頭顱回來的秦尚刃,將其葬於山峰的庭院,隨後紅著老眸走進屋子,口中呢喃著:
「林辰、林辰.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一道聲音打斷秦尚刃,將其拉回現實。
「北蕭無、無心死了。」
「什麼?父親是誰幹的?」
秦北蕭聞言神色大震,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林辰此人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今日當眾震懾於我!」
秦尚刃握起拳頭,眸射寒光。
將一切都講述給兒子。
而這也是他在世上,唯一能互訴衷腸的人。
聽聞之際,秦北蕭緊緊抓著床單,激動之下,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
秦尚刃忙上前安撫:「無妨,無妨」
秦北蕭抬起頭來,道:「父親,此子連江守玉等人都能抹殺,如今又莫名殺掉無心,還要羞辱於你,可未對你動手.怕是已懷疑到我們的大計之上?」
「」
聞言,秦尚刃沉思一剎,搖頭道:「此子又非神仙,怎可能知曉我們的計劃?饒是無心都不」
「但,今日過後,怕是連秦輝都要對我生疑了。」
「秦輝」
秦北蕭咬緊牙關,道:「都怪孩兒無用,當年未能除掉他,反倒還.若我是一個在常人,還能為父親分擔。」
「北蕭,不要這麼消極。」
「區區一個秦輝,他若敢來.必將成為我的一枚棋子。」
「父親,您打算借刀殺人?」秦北蕭猜到什麼。
「借刀殺人?那是愚夫自以為是的手段,只要稍微謹慎,便可察覺二心。」秦尚刃眼睛微眯,「如今我正被懷疑關頭,若是用這一招.無疑自尋死路。」
「那該如何?」
「調虎離山!」
秦輝從密室帶出一宗捲軸。
「這是?」
「此物或許與你娘的身世有關,當年被你爺爺藏在密室之中。」秦輝解釋道,「但可惜,曾經我有嘗試過,卻根本無法將其打開,或許是用了什麼封鎖陣法吧,我怕毀了捲軸,也不敢輕易嘗試。」
聞言,林辰接過查看。
刺啦——
可下一瞬,捲軸就被他打開了。
秦輝:「???」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秦輝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
「應該是捲軸上的陣法,支撐它的力量沒有了。」
楚泠汐猜測道。
林辰倒沒管這麼多,趕緊看向上面記載的內容,上面並未記載有關『秦倚煙』的事,畢竟當時,根本沒有這個名字。
甚至都沒有記載,任何有關林辰母親的身世。
乃是一個看不懂的故事。
但下一刻,當一個名字映入眼帘,時間讓林辰眼瞳一縮:
「臥槽?」
「怎麼了?」
楚泠汐聞聲,柳眉微蹙。
林辰抬起俊容,一路小跑到少女身邊,在其耳旁低聲訴說。
只見楚泠汐嬌容怔住,同樣發出一聲詫異: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