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求雙倍月票）

  把女兒送到戚昊工作室是什麼操作？

  大佬們有點困惑，戚昊何德何能，和你稱兄道弟，還能幫你教育閨女。

  沒有人開戚昊和高飛的玩笑。

  如果高陽有意讓戚昊和他閨女發生點什麼，就不會和戚昊兄弟相稱了。

  兄弟相稱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障礙。

  「聽說你手裡有華姨的股票？」

  鄭小龍想不明白戚昊是什麼時候買的。

  「對，買很早了，其實我都快忘了。」

  戚昊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系統都給他安排好了，有心人就算去查也沒用。

  「你該找華姨要資源的！」

  鄭小龍想不明白的是戚昊為什麼沒有借著華姨起飛。

  他當年甚至還推薦戚昊去華姨呢。

  「我更喜歡靠自己！」

  戚昊一臉的深沉，妥妥的勵志人設。

  可惜，他身邊身家幾十億的煤老闆讓他的話失去了說服力。

  你特麼真要是靠自己，就給邊上的高陽一巴掌，和他決裂好了。

  「對，靠自己！」

  姜聞端著酒杯和戚昊喝了一個。

  他屬於那種，在戚昊很卑微的時候也沒有看不起戚昊的人。

  他恃才傲物，但是從不在底層人面前端著。

  這也是戚昊之前糾結要不要幫他的原因。

  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直接拒絕了。

  你自己拍的電影都是什麼賠錢貨，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人家煤老闆雖然都是暴發戶，但也不是傻子啊。

  「華姨的資源沒那麼好拿的，他們行事太霸道了，安風也沒做錯什麼，就被他們封殺——..」

  高飛酒量不太行，已經有點兒醉意了。

  她喝醉了之後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早就看華姨不順眼了，在這個多半是首都圈大佬的酒宴上，直接吐槽首都圈的重要組成華姨。

  其他人全都愣住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阿飛，來來來，喝酒！」

  戚昊趕忙打圓場，大侄女啊，咱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說話也得看場合啊。

  我只能說·——·

  乾的漂亮！

  高飛哼了一聲，拿起酒杯和戚昊碰了一個。

  他倆這一唱一和的，誰也不好意思和一個小輩計較了。

  然後—

  系統就提示戚昊的任務完成了。

  (O_O)？

  戚昊都顧不得酒桌上的尷尬局面了。

  任務它—·—·怎麼就完成了呢太讓人意外了吧。

  戚昊還打算著找什麼藉口請圈內的女大佬吃飯呢。

  結果，就和高飛喝了個酒，系統就認可他完成了任務。

  統子哥，我承認我現在牛逼了，我也能理解你現在想巴結我的心情，但是這樣幫我作弊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不過，戚昊想了一下。

  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因為高飛是他的員工，而小肥羊的老闆其實是高陽，所以就下意識的沒有認為高飛也是資方大佬。

  但其實拋開戚昊工作室員工的身份不談，人家高飛妥妥的是大佬啊。

  她是小肥羊的總經理，想投什麼電影，就一句話的事情。

  甚至都不需要去反覆的考察會不會虧錢。

  人家老爸身家幾十億，自己每個月上百萬零花錢，出行經常開的是過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的一輛價值1200萬的賓利雅致。

  很多所謂的資本大佬，都未必能有這樣的手筆。

  「說得對！」鄭小龍拍桌子點讚：「華姨這幾年確實是太霸道了，戚昊不跟他們走太近是對的。」

  其實，現場這些人雖然和華姨走的很近，但其實並沒有華姨的人。

  葛游和華姨除了合作，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他也緊跟著說道：「阿飛小姐說的對，我下次碰到他們，一定嚴厲的批評他們，安風小姐今年才二十歲，太欺負人家了。」

  「讓她來我電影露個面，我看誰敢封殺她。」

  姜聞就更不用說了，自從《鬼子來了》之後，華姨就已經不和他合作了。

  上一部電影《太陽照常升起》合作的是影皇、太合、中影、伯納。

  他的好友是英答、王碩。

  而王碩和華姨、馮小缸早就決裂了。

  就連王碩的女人徐驚雷自演自導的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都是保利華億做的。

  隔應華姨的話，他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謝謝姜聞蜀黍！」高飛沖姜聞甜甜一笑，舉起酒杯和姜聞也碰了一個。

  「阿飛，你差不多了，你要是喝醉了，爸爸可沒有本事像小時候那樣背你回家了。」

  等到高飛喝完了，高陽才出聲。

  他全程都沒有說自家閨女罵華姨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

  就算不對也沒關係，罵了他們能怎麼滴，

  華姨真要是敢吱一聲，信不信他讓華姨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小插曲過後，酒桌上又再次和諧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終於開始談正事了。

  「我也不拐彎抹角，我這次的電影花費有點多，大家看看—————·

  姜聞其實還邀請了太合的人。

  可惜，太合上次投資姜聞的《太陽照常升起》賠了個底朝天，在票房分成上還被迫排在影皇后邊，這次終於不再慣著姜聞了。

  伯納也沒來，他們也退縮了。

  來的只有影皇、中影的人。

  而中影一向都不會投太多，支持姜聞，更多是因為韓散屏和姜聞的私交。

  至於影皇，影皇上次雖然拿到了優先分成的權利，但依舊阻止不了他們賠錢，他們會繼續支持姜聞，是因為楊守城和姜聞簽了五部電影的投資。

  韓散屏、楊守城，甚至包括今天的高陽，都是出於對姜聞才華的欣賞。

  姜聞製作電影時從不考慮開支，認為藝術的價值是無法量化的，預算只會限制創作自由。

  這種毫不惜力的決心，使得他在電影創作中能夠充分釋放自己的才華，創造出了一部部令人讚嘆的作品。

  但是！

  這種玩法，對資本太不友好了。

  「姜聞的電影肯定好看啊，你這創作頻率太低了，上一部都是前年的事了，

  這次需要多少錢？」

  見到沒有人接茬，中影的趙海誠幫姜聞緩解了一下尷尬。

  不接茬的原因也好理解，因為接茬可能就意味著這投資中要拿大頭。

  跟著投點還行，拿大頭誰知道要賠多少啊。

  中影的人接茬倒也無所謂，他們是國企，投不了太多可以理解。

  「其實，這次我打算拍的更商業一些，用電影裡的台詞說，要站著把錢掙了，

  姜聞很屈。

  不過他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投資方都被他給嚇到了。

  拍電影超支、延期也就算了，關鍵是你拍出來的東西，觀眾看不懂。

  你總不能說觀眾有問題吧。

  「誰不想著站著把錢掙了呢。」

  鄭小龍感慨不已，他今天來參加這個局，也是帶著目的來的。

  影皇的李亞博搖搖頭，問道：「如果不超支的話，大概需要多少錢。」

  意思是給一個寬鬆一些的數字。

  都知道姜聞喜歡超支，也被姜聞超支怕了，你說五千萬的成本，結果你超支到一個億，一點五億票房能回本和三億票房回本，那是兩個難度量級。

  「差不多需要一個億。」

  姜聞本來想說六千萬。

  但是和他一起成立了不亦說乎電影公司的馬柯，建議他稍微多說一些。

  你說少了有個毛用啊。

  再一超支，而且超支100%，下次人家就不相信你了。

  所以，他就定下了一個億。

  這下子應該不會超支了·—吧。

  「影皇目前資金比較緊張—..

  李亞博毫不猶豫的開始退縮，就算楊守城向他說過可以多投點，那也不是基於一億成本的基礎上說的。

  姜聞迄今為止，都沒拍過票房過億的電影，他甚至都沒演過票房過億的電影。

  他知道票房過億的電影長什麼樣嗎？

  「唉·—.—·

  中影的趙海誠只能嘆息一聲。

  真是愛莫能助啊，今年中影在吳宇森的《赤壁》上賠慘了，哪來的錢投資姜聞啊。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兄弟在這裡放話，這一次說商業就商業，絕對不會讓各位的錢打水漂。」

  姜聞端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大家都看到這些大導各種風光，卻忽略了他們在資本層面受到的各種鉗制。

  不管是姜聞、陳楷格，還是張益謀。

  他們在資本層面，其實都沒有什麼風光可言。

  「咱們·—」

  高陽咂咂嘴，把頭歪向身邊的戚昊。

  不就是一個億嗎，看把人家姜聞給為難的，他挺喜歡《陽光燦爛的日子》，

  很多地方讓他也感同身受。

  2008年這一年，他賺了差不多四五個億。

  拿出來一個億投資姜聞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他始終記得他已經把投資的抉擇權給了戚昊。

  姜聞雖好，但終究比不上和戚昊的交情。

  「等一等。」戚昊搖搖頭。

  「這部電影拍出來，不管是賺還是賠，我欠各位一個人情。」

  姜聞現在想要罵娘了。

  他其實邀請了影皇老闆楊守城，對方因為太忙，拒絕了來內地。

  派了一個特別不好說話的李亞博。

  其實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連動不動就說是姜聞伯樂的楊守城都這樣的態度，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如果實在不行，他就只能親自去一趟香江了。

  「我和姜聞拿一千萬出來。」

  馬柯補充了一句，用這種方式來表現出他們對這部電影的商業信心。

  「中影也能拿一千萬。」

  趙海誠肯定要支持姜聞。

  他也沒想到影皇這次這麼慫，中影原本是只打算出五百萬的，現在只能多出一點。

  「影皇拿三千萬，不是不想多拿，是真的沒有辦法，最近投資的片子，老薑你應該也清楚，今年我們上映八九部電影，賺錢的少之又少。」

  李亞博非常頭疼，生意真是沒法做了。

  經濟危機啊！

  真不是開玩笑的，影皇不止是有電影，其他方面的生意也是各種慘澹。

  看看股市就知道了。

  經濟體系和金融市場息息相關，內地的股市還開始回升了呢，港股現在還一塌糊塗。

  今天算是來了三四家資本，一共才湊夠五千萬。

  姜聞只好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了小肥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