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珩:他把顧若溪約出來見面,是不是錯了,如果寒王誤會了,是不是會懲罰顧若溪。
而當事人顧若溪卻一臉問號:「???」他怎麼來了?
顧若溪蹙了蹙眉,正打算開口,便看見輪椅已經停在了她的面前,暗祁也突然間上前,還從不遠處搬來了一把椅子:「王妃娘娘,您站了這麼久累了吧,快坐下來休息一下。」
「我……」
還不等顧若溪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暗祁請到了椅子上,坐了下來。
顧若溪還想要開口,便突然間看到,霍景之的視線輕飄飄地看了過來,眼底的情愫……
額。
她怎麼感覺,霍景之好像是……生氣了。
算了,她還是選擇沉默吧。
然而,顧若溪選擇沉默是金,顧若婷卻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她強忍著膝蓋的疼痛,跪著走到顧若溪的面前,卻側身故意在霍景之的眼前露出自己已經磕出血來的膝蓋。
「五姐姐,就看在我已經給你下跪的份上,你就消消氣吧,」
說著,顧若婷又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仰起頭楚楚可憐地看向霍景之:「姐夫,你不要誤會五姐姐,她和那個男人出來見面,真的沒什麼事情的,五姐姐就是喜歡交朋友而已,那個男子應該……應該也只是五姐姐一個很要好的友人,姐夫千萬不要生氣啊。」
顧若溪看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多看她一眼站起身來,徑直走到霍景之的身邊來。
她的語氣略帶著些許疑惑與硬氣:「你怎麼來了?」
一句很普通的話,然而這語氣卻叫在場的眾人,忍不住多看了顧若溪兩眼。
這個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呀?
在寒王殿下的面前,說話都可以這麼硬氣的嗎,更何況,寒王殿下這次過來,可是來捉姦的啊!
然而,當大家的視線看向寒王殿下,便看見他朝著顧若溪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露出一抹柔和:「本王若是再不來,你可就要被人冤枉死了。」
百姓:「……」
這還是從前那個冷麵戰神王爺霍景之嗎?
顧若婷:這……原本應該是她的丈夫啊!她究竟錯過了什麼?
為什麼霍景之和外面傳的壓根一點都不一樣啊?!
王錦珩站在原地,看著霍景之看著顧若溪那充滿柔和的目光,嘴角微微扯了扯。
看見,霍景之沒有誤會他和顧若溪,王錦珩心裡是為顧若溪高興的。
可是高興之餘,他的心中卻還帶著一絲失望。
王錦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她知道,顧若溪已經嫁為人婦,可是當他第一眼看見顧若溪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去想。
想到這裡,王錦珩趕忙甩掉這樣可怕的心思。
她已經嫁人了,而且還是皇家兒媳,他絕對不能有那麼荒唐的想法!
顧若溪眉頭輕輕觸了一下,語氣間帶著些許惱羞成怒:「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好欺負的人嗎?」
霍景之:「……」
他很想說,像。
百姓:「!!!」
寒王殿下娶的第二十八位王妃,這性子也太……
暗祁很是識趣,湊上前去,壓低聲音在顧若溪的面前小聲說了一句。
只那一句話,顧若溪便瞬間明白了。
原來,這在場的這麼多看了,大部分竟然都是顧若婷帶過來的啊!
她就說嗎!
自己和王錦珩在樓上喝茶,好端端的,只因為顧若婷的一句話,竟然就圍過來了這麼多人!
顧若婷跪在不遠處,但是卻聽不見暗祁的聲音,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與詫異。
不過,她卻也注意到了霍景之對顧若溪的態度,竟然那麼溫柔。
和對自己的態度大相逕庭!
顧若婷低下眸子,死死地咬了咬牙,不知道今天要如何收場。
就在這時,她偶然間抬頭,餘光卻瞥見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朝著她的方向大步走過來,臉上頓時充滿了喜色。
是她大哥和三哥來了。
「大哥三哥……嗚嗚,你們可算是來了!五姐姐她還在生我的氣,她不願意原諒我,嗚嗚……我應該怎麼辦啊?」
顧北辰大步走上前去,看著跪在地上的顧若婷,心裡頓時狠狠地揪成了一團。
然而顧北宣卻站在那裡,並沒有朝著郭若婷的方向走去,而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向顧若溪。
「這是怎麼回事!顧若溪!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你還要傷害我們家到什麼時候啊!大庭廣眾之下,豈容你這般放肆,還不快過來給婷兒道歉!」
顧北辰憤怒地等了顧若溪一眼,隨即便想要將跪在地上的顧若婷給攙扶起來。
就在這時。霍景之突然間冷漠的聲音傳來:「本王叫她起來了嗎!」
顧北辰的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心裡更是慌得一批。
糟糕,他剛剛就只看到了自己的六妹妹跪在地上和顧若溪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卻完全忽視了,顧若溪身邊坐著的那人正是寒王霍景之啊!
顧北辰深吸一口氣來,隨即頂著壓力站起身朝著霍景之的方向微微行禮:「寒王殿下恕罪,家妹無意冒犯,還請殿下寬宏大量,原諒家妹這一回吧!」
霍景之淡淡掃了一眼顧北辰,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語氣還算平和:「怎麼?方才和本王王妃,說話還那般囂張,想讓本王王妃和你妹妹道歉,怎麼到本王這兒,就是你妹妹無意冒犯了?」
聽見霍景之的話,百姓們聽著也有些不大對勁兒。
這丞相府的大公子,對待這兩位妹妹的態度,差距似乎也太大了吧?
顧北辰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慘白,神色慌張了起來,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妹妹求情,只能視線狠狠地看向顧若溪。
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了顧若溪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妹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這份苦了!也不會叫寒王這般為難!
她,的確就是他們家的災星!
顧北宣則是一直站在那裡,從始至終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