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皇后又拉起顧若溪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然後突然間笑著問:「溪兒啊,景之平日裡待你如何?這麼人見人愛的可人兒,他應該會把你捧在手心裡才對,如果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儘管告訴母后和你父皇,母后定當給你做主!」
皇后拍了拍顧若溪白皙的手背,又朝著霍景之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景之自打弱冠之年,娶了不下二十八位王妃,每一位都沒能留住,直至現在,霍景之都已經二十六歲了。
其他皇子,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能背誦四書五經。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顧若溪,沒有像其他寒王妃那樣,剛嫁進來沒幾天就出事,皇后的心裡自然高興,也擔心,霍景之對顧若溪不夠體貼,會像從前的那二十多個寒王妃一樣無端遭了禍事。
聽見皇后的話,顧若溪愣了一下,似乎是感覺到了皇后心中的不安與擔心,轉頭看了一眼霍景之,隨即又。故作害羞地低下了頭:「他……」
在顧若溪低頭冥想之際,一旁的皇上也是忍不住為自己兒子捏了把汗。
畢竟,丞相府家小姐和自己兒子之間的婚約,是他親自賜婚的。
目的也是想著借兒子的手,殺了顧若溪,給顧丞相一個警告。
誰想到這小子竟然對顧若溪動了心呢!
不過皇上不知道,顧若溪究竟知道其中內幕的多少。
霍景之的目光也定定地望著顧若溪,心裡想著,顧若溪今天會說一個怎樣的答案呢?
「他對兒媳很好,平日裡很照顧兒媳的感受,王府上下對兒媳也很恭敬有禮。」
聽見顧若溪的回答,皇上和皇后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看樣子,霍景之對顧若溪是真的動了情才會如此啊。
不過也不用證實什麼,剛才,他不過是叫顧若溪多跪了一會兒,自己兒子就忍不住的開口維護,這也足以說明了一切。
霍景之也微微勾唇,看著顧若溪,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來。
見自己兒子臉上的笑意,皇上更加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哈,皇后就快不要逗著孩子了,景之是個專情的,定當會對他寵愛有加的!
時候不早了,去叫御膳房傳菜吧!難得景之進宮來,今天好好陪你母后吃頓飯!」
「是!」
霍景之心情也極好,很爽快地便答應了下來。
午宴開始,宮女們把菜餚全部都擺好,看著眼前精美的菜式,顧若溪只感覺自己的胃瞬間食慾大開。
眼睛都忍不住亮了又亮。
原本想著放開肚子大吃一頓,可是轉念一想,這裡畢竟是在皇宮裡,雖然今天並沒有出什麼差池,皇上和皇后對他暫時也是充滿歡喜的。
可不能因為她魯莽地吃一頓飯就叫皇上皇后對她的看法產生改變啊!
想到這裡,顧若溪嘆了口氣,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裝裝樣子,等回去之後再吃個飽吧。
只不過可惜了,皇宮裡的這些美味佳肴,在寒王府,可不容易吃得到啊!
也虧了顧若溪這個小吃貨了,這麼多的美味佳肴,只能看著卻不能吃兩口,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
不過很快,顧若溪便被其他事情吸引了過去。
今天來參加宮宴的,不光有她和霍景之,另外還有其他幾個較為陌生的面孔。
顧若溪忍不住有些好奇的一個個看過去,她在找,一直和霍景之為敵的凌王,也就是這本書的男主究竟是哪一個。
「你在看什麼?」霍景之注意到她的視線有些游離,只覺得有些奇怪,所以小聲的開口問道。
顧若溪回神,悄悄地靠近了霍景之一些,在他的耳邊低語兩句。
「我在看那些人,他們都是皇子和公主?」
霍景之掃了一眼,點了點頭:「嗯,沒錯。」
「那……哪個是凌王啊?」
其他皇子顧若溪並不是很在意,她最想看到的就是這本書的男主凌王,也想看一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能讓霍景之都栽跟頭。
聽見這話,霍景之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眼底也微微一沉:「他還沒到。」
顧若溪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可惜了,她還想看看書里的男主呢!
「對他很感興趣?」霍景之又突然間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也不算太感興趣,不過上一回我們在倉河鎮的時候,不是遭受過一波殺手的刺殺嗎,派人的就是這位凌王吧?
我就是想見識見識,他究竟長什麼奶奶樣!」
聽見顧若溪的回答,霍景之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
顧若溪翻了個白眼鄙夷地問道。
霍景之:「沒什麼。」
他剛才還以為,顧若溪對凌王那麼感興趣,是對他……
很顯然,他是多心了。
此時,宮宴之上,已經做了不少人,正位之上的,自然是皇上和皇后,其次是凌王的母妃蕭貴妃,在下面是晉妃,和皇上後宮的幾個嬪和貴人。
在這裡,蕭貴妃最受皇上的寵愛,所以地位也僅僅在皇后之下,而且娘家還是將軍府,所以在皇宮裡,說話的分量還是很足的。
至於坐在對面的那幾個皇子,顧若曦根本就沒記住誰是誰,只是看著皇上的這麼多兒子,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果這些皇子們沒有野心的話,或許可以過得十分愜意,而且這輩子可以享盡榮華富貴。
可正因為有那些野心,才導致他們互相算計著對方,不是被人算計,就是算計著自己的親兄弟們,沒有半點兄弟之情。
自古皇子大多數一生都是悲慘的,拼了命的去爭得頭破血流,到最後,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而且皇宮裡不知道有多少未出生的孩子腹死胎中,又有多少剛出生的襁褓嬰兒,在這個激烈的宮斗當中不幸夭折。
就在這時,門外又突然間傳來聲響,眾人紛紛聞聲望去,顧若溪也被聲音所吸引而看過去。
只見門口站著身穿素色的錦緞長袍,長發高高束在頭頂,風一吹過,烏黑的長髮便隨風而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