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給那些山匪們這個機會。
顧若溪讓暗祁暗蒙在軍營附近搭了一個臨時的帳篷,隨即便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備好的刀具還有一些其他工具出來。
「公子,您這是要準備做什麼?」暗蒙走上前來,看著顧若溪手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刀具,忍不住奇怪地開口問了一句。
「我們要讓這具屍體開口說話呀。」
暗祁:「???」
暗蒙:「???」
在附近的眾位士兵們:「???」
顧若溪準備好一切後,便拿出自己備好的刀具,一刀快准狠地在屍體的胸口到腹部劃出了一個口子來。
瞬間,屍體肚子裡的腸子和一大堆身體零件全部都流了出來。
現場的暗祁暗祁還有一眾士兵們難得動作十分統一。
只見他們紛紛捂住自己的嘴巴,就這樣衝出了帳篷。
嘔!
嘔嘔!
嘔嘔嘔!
那叫一個吐啊!
袁朗也走上前去,他是剛剛過來的,看到大傢伙臉色都十分的不好,躲在牆根哇哇大吐便忍不住開口。
「你們這是怎麼了?」
「暗祁大人,暗蒙大人,你們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天真的袁朗還不知道就在他跟前的這座帳篷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暗祁止住吐意搖了搖頭:「我們沒事兒,你是不是來找公子的?她就在裡面,你去看看吧!」
開玩笑,看著他們出醜,可不是白看的。
暗祁向來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主。
他自然也要袁朗好好的感受一下胃裡被清空的感覺。
袁朗還是滿頭的霧水。
他過來,並沒有說自己要找公子啊!
不過,既然暗祁大人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便只能進去看看了。
袁朗心裡帶著疑惑走進了帳篷……然後…:
嘔!
在他看到帳篷里,顧若溪正埋著頭在那裡扒拉著,定睛一看。
才發現,顧若溪扒拉著的,正是剛剛那句開了膛破了肚的無頭屍體!
滿屋子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和惡臭的味道。
熏得袁朗將上午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山上山匪窩中
一個蒼老且陰沉的聲音響起:「聽說我們的人,在臨安城內死了一個?」
「大長老,就……就死了一個人而已,怎麼還傳到您老的耳朵里了?」
「混帳東西,那個人可是服用了我親自研製的壯骨丸,死了他不要緊,但是屍體,絕不能落入他們的手中!」
「這……」底下的人一臉為難:「可是大長老,那個死了的人,被臨安城的人砍了腦袋,應該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至於那個壯骨丸,大長老完全不用擔心,臨安城內,即便是最好的仵作,也完全檢查不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你們也得都給我提防這些,臨安城的士兵會將屍體全部搬到亂葬崗去,你們都到那裡給我找,務必要把這具無頭屍給我找回來!」
此時,眼前這個被稱之為大長老的男人,才漸漸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只見他渾身骨瘦如柴,面黃肌瘦,滿臉全是密密麻麻的褶皺,尖尖的鼻樑看上去十分恐怖,他的那雙手,就如同一層皮包著骨頭一般,蠟黃蠟黃。
「是,大長老我們這就去找!」
底下那人神色十分惶恐,趕忙快步走了出去。
「老大,我們真的要去亂葬崗,找那具無頭屍嗎,這半夜三更的,去亂葬崗找屍體多瘮人啊!」
底下的人走到自己老大的身邊,滿臉寫著不情願,開口說道。
山匪頭子此時卻陰沉著臉:「哼,找什麼無頭屍,他如果不是西陵那邊派來的人,老子早就不伺候他了!這大半夜的,他怎麼不叫自己人去找!真拿我們這些人當驢使喚呢!」
「唉喲,老大您的聲可小點兒,萬一被裡頭那位聽到了,咱們可都要完蛋啊!」
「怕個鬼啊!」
山匪頭子雖然是這樣說的,但還是十分不放心地往身後的房間看了過去。
見房間門依舊緊密地關閉著,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那老大,我們現在真的去找那具屍體嗎?」
山匪頭子想了一下,隨即看了看不遠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壞笑來:「找什麼無頭屍體,亂葬崗那麼多的屍體,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亂葬崗不是有那麼多現成的屍體嗎,到時候找一個差不多相似的,把腦袋割了,誰能分辨得出來,是真是假啊!」
聽見山匪頭子這話,底下的人瞬間恍然大悟。
「對呀,還是老大您夠聰明啊!」
李都尉看著天色已經大黑,顧若溪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
有些不太放心,於是便準備過去看看。
剛過去便看到軍營旁邊的那個帳篷里還燈火通明,而帳篷門口,卻站了不少的人。
有暗祁,和他們一起來的一個小孩兒,還有他的下屬袁朗,還有幾個負責保護顧若溪的士兵。
只見這幾個人站在帳篷外面,臉色都十分的蒼白。
李都尉有些不解:「公子呢?」
暗祁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依舊靠著旁邊的大樹上,袁朗則是快步走上前去,又朝著帳篷里指了指:「都尉大人,公子還在帳篷里……」
李都尉一臉詫異:「都已經這麼晚了,公子還沒有休息?
我進去看看!」
說著,李都尉便大步朝著帳篷里走去。
剛一走進門便看到了裡面的兩個身影,一個是進來幫忙的暗蒙,另外一個則是一身女扮男裝打扮的顧若溪。
他們的頭頂上方放著一盞十分明亮的燭台,兩人低著頭,在屍體裡扒拉著什麼?
「公子……嘔!」
李都尉在看清檯面上放置的那具無頭屍體時,聲音頓時戛然而止,緊接著,便忍不住乾嘔了一聲。
只因為李都尉看到,顧若溪和暗蒙兩人,正在已經開了膛破了肚的肚子裡,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
顧若溪的手,更是在裡面四處遊走,扒拉著。
而檯面上,放置著一塊血淋淋而且還散發著惡臭的不知名東西,就放在一塊小小的巾布上面。
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李都尉的臉是白了又綠,綠了又有些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