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賑災使

  「眾愛卿,現如今為西山籌集賑災的糧食和銀兩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們誰願意領命,帶著糧食的隊伍,前往西山賑災?」

  西山賑災使這個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眼紅的,要知道每一次的賑災都是有油水可以撈的,或多或少都可以大賺一筆。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一道賑災的時候,大家都會爭得頭破血流,甚至不顧揭別人的短,也要自己上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不敢輕易地去爭奪。

  因為,這一場的雪災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陣營的糧食和銀兩也不是那麼充足,哪怕全部送到了西山,恐怕也只是解了西山百姓的燃眉之急而已。

  若是他們趁此機會想要貪一筆的話,恐怕……

  沒那麼容易啊。

  寒王與凌王當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今天才會一同出現聽見皇上這般說,寒王和凌王也一同點了點頭

  凌王更是朝著寒王的方向瞥了一眼,見自己的三弟,似乎沒有要表態的意思,心下頓時一喜,自己便站得出來。

  「皇上,兒臣願意前往,擔任賑災使,解西山百姓如今的疾苦。」

  皇上見凌王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不愧是他的兒子啊!

  「好……」

  「父皇,西山賑災一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凌王殿下不曾賑過災,而且西山一路路途遙遠,路途之中更是時常有山水出沒,不如還是叫兒臣前往更為妥當。」

  寒王這事也突然間開了口。

  皇上一頓,他又將視線一幕看向了自己的三兒子。

  「三弟,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和二哥爭了,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現在出門還要坐輪椅,出行更是多有不便,難道賑災一事,你還羨慕過二哥嗎?」

  「二哥說的哪裡話,只是二哥一直都在京城之中,從未出過遠門,而且二哥貴體之軀,若是在這路途之中遇到了什麼危險,叫三弟心裡如何能夠過意得去?」

  寒王淡淡的開口回應著說道,臉上更是充滿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疏離感。

  凌王要去擔任這個西山的賑災使,恐怕還沒等到西山,就會傳來糧食被山匪劫走的消息了吧。

  至於那些糧食是不是被山匪劫走的,可是沒有人知道。

  當然了,也不是因為寒王,不信任霍景凌,而是這一次的賑災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失誤。

  「寒王,你這話究竟是何意?本王也是貴為親王之尊,雖然沒有像你一樣上過戰場,可是武功也不在你之下吧,作為賑災使,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路上沒有那麼多的體力,如何才能對抗那些外敵?」

  寒王頓時冷笑一聲:「凌王,本王就算是坐在輪椅上,若是今日有外敵來犯,本王都不會有半點畏懼之意!依舊能夠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凌王不相信嗎?」

  「你!」凌王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憤怒的神色,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好了,都不要吵了,朕知道你們心裡都是關心西山的百姓,但又何嘗不是如此,寒王,凌王剛才有一點說得對,你的身體現在還沒有恢復,這一次去西山賑災,還是叫凌王去吧。」

  皇上都已經開了口,這個時候誰還敢有半句反駁。

  賑災一事是一件十分繁瑣的事情,如果按照規矩來的話,不僅賑災使要帶上全部的糧食,還要如同上戰場一樣,有好多繁瑣的禮節,但是這一次,皇上下旨,一切從簡。

  只不過,台下的眾位大臣不敢反駁,不代表沒有人敢出來說話。

  「還請父皇三思,此時還是兒臣前往最好,西山現如今的情勢十分危急,附近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兒臣願意親率黑甲衛一同前往,賑災百姓,平定西山霍亂!」

  要知道,西山可是在東陵的最西邊,邊界時常有匈奴來騷擾。

  這一次東陵的雪災這般嚴重,西山又遠在千里之外,那些匈奴肯定不會就此安生。

  如果是別人前往的話,恐怕不會平息著匈奴的禍患,但若是寒王前往,哪怕是那些人聽到了一丁點的風聲,也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聽見這話,皇上也頓時陷入了兩難。

  一方面他也明知道這一次寒王去賑災,肯定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寒王的身體能不能夠支撐得住。

  畢竟西山遠在千里之外,雖然寒王有武功在身,身邊又有黑甲衛傍身,但是。網上心理也是擔憂寒王的體力能不能支撐得住。

  要知道現如今,霍景之的身體可不同於平常之人。

  他身上所中之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三兒子因此而冒險啊。

  寒王十六歲便上戰場殺敵,如今過去了十餘年,他是東陵的有功之臣,更是他最器重的兒子,所以,他不想自己的三兒子有半點的損失。

  「寒王……」

  「父皇,兒臣心意已決,決心前往,還請皇上能夠恩准!」

  「哎,罷了,既然你這般堅持,那朕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自己!

  這場雪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停下來,路途遙遠,更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不過這點朕還是放心你的,畢竟你在軍營里辛苦的日子也習慣了,但朕最擔心的還是你的身體,若是真的堅持不住,可不要強撐著!」

  皇上坐在輪椅之上,他雖然是皇上,但更是一個父親。

  如今他看向寒王,不僅僅是以一個君王的身份在和他講話,更多的是以一個父親對兒子的關心。

  「兒臣明白,父皇不必擔憂。」

  不擔憂?

  這如何能不擔憂呢?

  皇上突然間又想起了霍景之的生母。

  當年,寒王生母病逝之前,曾親自拉住他的手,叫他一定要護得自己兒子周全。

  皇上每每想起寒王的生母,心中便是沒由來的一痛。

  他這輩子,對得起百姓,對得起朝廷之臣,對得起東陵,唯獨對不起的便是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