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說,見不到王妃娘娘便不會離開。

  瞬間,院子裡的婢女太監便以最快的速度匆匆離開了這裡。

  院子裡,便只剩下皇上皇后兩人。

  皇上邪魅得勾了勾唇:「皇后這是害羞了?你我之間,成婚這麼多年了,還擔心被別人看見?」

  聽見這話,皇后的臉又是一陣臊紅,眼底充滿了慌亂,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地底下,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看見皇后那一臉嬌羞且忐忑的模樣,皇上見此,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生出了一絲悸動。

  從前,他娶她,其實並不是因為有多少的情愛在裡面,大部分原因是,當初他剛剛登基為皇上,根基尚不穩定,所以很需要太傅一家的支持。

  便娶了她這個太傅長女做了東陵的皇后。

  之後,他們兩人相敬如賓,雖然親近是有的,但那卻算不上是相愛。

  可是直到剛才,他在吻上皇后的薄唇時,心裡竟然生出了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似乎從未有過。

  「皇……皇上,地上涼,臣妾還是先扶您起來吧。」

  過了半晌,皇上才因為聽見了皇后的聲音,回過神來。

  ……

  用完了午膳,見皇上皇后遲遲沒有出現,霍景之看了眼時辰,和皇上身邊的首領太監說了兩句後,便拉著顧若溪出了皇宮。

  走在路上,顧若溪還很是不放心地回頭,猶豫地開口:「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和父皇母后打聲招呼,不太妥當吧?」

  霍景之:「無妨,父皇母后已經知道我們離開了。」

  兩人坐在馬車上,一路上顧若溪都低著頭沉默著,並不打算搭理霍景之。

  她還在為皇宮裡的事情而生氣,當然了,也不僅僅只有生氣,還有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霍景之。

  自從上一次,霍景之在她的面前,表露的心聲之後,他在自己面前的變化就特別大,這種變化,叫顧若溪感覺很是不真實。

  當然了,她心裡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一邊是她看過整本書,也知道霍景之今後會娶那位長樂公主。

  而另外一邊卻是,霍景之堅定地告訴她,他絕對不會娶長樂公主。

  一時之間,顧若溪的心裡,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在那裡爭執不下,她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當中。

  「溪兒?」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頓時叫顧若溪收回了所有的思緒。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過去:「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了。」

  霍景之定定的望著她,剛才他看著顧若溪愣神,便想著主動和她說說話,哪成想他叫了好幾聲,顧若溪就仿佛沒提到一樣,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顧若溪頓了頓:「沒……」

  馬車裡,又陷入了異常的寧靜。

  突然間,便又見她開口:「那個,剛才我突然間想起來,你不是派人去尋了銀鈴草嗎?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下落?」

  顧若溪轉頭看向他,疑惑地開口問道。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而且,她還給他們畫了具體的位置,為了保證他們能看得明白,她甚至把那西山裡面的地形都全部畫出來了,按道理來講,現在,早就應該尋到了吧!

  霍景之:「還沒有……」

  顧若溪蹙眉:「這不可能啊,你把我畫的圖紙交給他們了嗎?」

  她緊張的開口問道,心裡卻不斷地想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銀鈴草呢?

  難道說,只有在書中尋找到銀鈴草的時間,它才會出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豈不是都白折騰了?

  聽見這話,霍景之頓了一下,隨即不著痕跡地別開了視線:「咳咳,給了……」

  「那還沒有找到?」

  「應該快了吧,或許要不了幾天就能被找到了……」

  顧若溪心裡一直想著銀鈴草的事,也沒有注意到,霍景之此時臉上的一抹異常之色:「但願如此吧。」

  希望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樣,不然的話,就算是霍景之派再多的人去西山,恐怕也都無濟於事啊。

  「雖然銀鈴草的下落還沒有找到,不過你的腿,卻不能再耽擱了,從明天開始,我先暫時給你配一些藥浴和湯藥來,你先喝著。」

  顧若溪想到,霍景之的腿現在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不然的話,即便是找到了銀鈴草,霍景之也將會承受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才能夠換來一雙和正常人一樣健全的雙腿。

  既然現在銀鈴草沒有找到,她也得在此之前,儘可能的減輕霍景之雙腿的傷害才行。

  霍景之定定地看著顧若溪,半晌開口:「好。」

  到了寒王府的時候,暗祁早早的便等在了門口,恭敬地站在那裡,看了一眼霍景之身邊的顧若溪,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

  顧若溪一頓,她如何看不出來暗祁臉上的不對勁?

  「怎麼了?」

  這是又發生了什麼?

  暗祁抿了抿唇,走上前一步,朝著顧若溪微微行了一禮:「回王妃娘娘,剛才……剛才丞相府的三公子來過一趟,說找王妃娘娘有事要說,但您和殿下都不在,屬下不敢放他進寒王府,不過,他說下午會在醉仙樓等您。」

  暗祁如實開口說道,其實,他是不打算為顧北宣傳話的,上一次他是親眼看著,顧家的那些人對待他們王妃娘娘是什麼態度的。

  他心裡也很憤怒。

  但是,看著顧北宣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加上,上一次去丞相府,王妃娘娘要和丞相府徹底斷親那一次,貌似只有這個三公子為他們王妃娘娘說話了。

  所以……暗祁便動了惻隱之心。

  罷了,便給他傳個話,反正,去不去那就只有王妃娘娘自己決定了。

  聽見這話,顧若溪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下來,眉頭更是緊緊地蹙起:「不去,從今往後,只要是顧家的事,都不用再告訴我,我早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顧若溪很是耐火,難道上一次,她去丞相府,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就算是不明白,他們也應該知道,簽到那斷親書,到底意味著什麼吧?